“晚上準備吃什麼?”

姜暖暖看向廚房,“我剛外賣來一些蔬菜和肉,簡單炒點吃吧。”

翟蘅點點頭,脫下西裝外套掛好,抬手將袖子上翻扣扣子,“我幫你。”

從掛衣服到跟著姜暖暖進廚房,兩人的相處模式都太自然了,顧時洲在沙發上交疊著腿,望向廚房,眯了眯眼,“你哥什麼意思?”

翟霖坐在他身邊,靠近沙發裡,“看不出來?”

浪跡情場的顧時洲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冷笑著將腿上擱著的雜誌丟到桌上,難怪了,剛剛在房間內讓他為所欲為,還裝的那麼乖,原來是除了顧廷宴外還有一個,那翟蘅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想到這,他又把視線轉到翟霖身上,“你哥來能理解,你又來幹什麼?”

翟蘅是為姜暖暖來,翟霖呢?這瘋狗自斷腿就沒出過門,什麼時候變得外出這麼勤快了?

翟霖同樣望向廚房不說話,自醫院回家後,他花了很長時間來畫一幅畫,它昨晚剛完成,就放置在他的畫室中央。

裡面的女人是他今天來這的原因。

畫了多年的傅穎,面龐裡的青春記憶越來越模糊,比例越來越失衡,姜暖暖的臉就在醫院裡的那片陽光下,眼睛像碧藍的天空,唇角上揚著溫柔的弧度,毫無預兆闖進了他的眼裡,清晰明亮,被他用畫筆定格,留了下來。

連他都不明白,為什麼要畫下那一瞬間。

翟霖陰鬱的氣質和病症,顧時洲也沒想從他口中得到什麼好答案,散漫的說:“她一個沒有什麼資格證的人,成了你的心理導師,你們家還挺愛胡來。”

翟霖斜他一眼,“胡來?指睡過半個娛樂圈的你?”

顧時洲笑容微斂,“我單身。”

自從他和姜暖暖扯上後,到現在沒再談過戀愛,時間有多久了?一週一個月還是更久?他懶得記,也無所謂。

翟霖:“嗯,床伴也是單身。”

廚房內。

姜暖暖要去夠櫃子上的東西,翟蘅先一步拿下來,“這個?”

“嗯。”

她拿過料包撕開,倒了些進鍋內,男人在她旁邊切菜,兩人的手臂時不時的蹭到一起,又相視一笑。

姜暖暖誇他,“你切的很好嘛。”

剛說完話,菜刀下的番茄就擠出汁水,濺了男人的手指和白襯衫。

姜暖暖家裡就自己這一條圍裙,直接解了下來往他脖子上套,“你戴上這個,別弄髒了。”

“我先洗洗。”

翟蘅避開,走到水槽邊,這正好有面牆,隔絕了客廳裡兩道緊盯的視線。

姜暖暖拿著圍裙跟在他身後,水流嘩啦啦的,翟蘅清洗完後並未立即關掉龍頭,而是轉身倚在水槽邊,向她低下頭。

姜暖暖將圍裙領口套到他的脖子上,距離接近,翟蘅勾唇笑了笑,在水聲的遮蓋下低低的跟她說:“我想你了。”

倏然間,姜暖暖的心臟猛地一跳,眼珠微動。

翟蘅彎腰靠近,摸了摸她面頰的結痂傷痕,輕啄了她的唇。

只點一下有點少,眼前這個漂亮姑娘紅著臉驚慌,又乖乖任由他動作的模樣,實在太討喜了,翟蘅無聲笑笑,在她唇上親了又親,輾轉廝磨。

“今天來,會不會唐突。”

他明知故問。

姜暖暖撲閃著眼睛看他,在嘩啦啦的水聲裡小聲道:“你也是故意的。”

“嗯。”

翟蘅輕笑一聲,他不會給她造成太多困擾,不會讓她陷入選擇困難,只是偶爾也會吃醋,會想為自己為數不多的壽命,多爭取一些擁有她的時間。

他大大方方的應了,姜暖暖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她看著那雙彷彿會永遠溫柔下去的眼睛,沒法思考。

她主動貼了貼他的唇,“再不關水,他們要懷疑我們在做壞事啦。”

“嗯。”

翟蘅轉手關掉水龍頭,姜暖暖雙手環過他的腰,幫他繫好圍裙,碎花的圍裙在他身上有點小,但起碼可以擋去不必要的髒汙。

姜暖暖打量了他一會,點點頭,“這配色還挺賢妻良母的。”

他身上那股溫和氣質配上粉色碎花圍裙,簡直跟加了層人妻濾鏡一樣。

翟蘅被她逗笑,摸摸她的發頂,“那我會考慮學學做飯。”

“不用。”姜暖暖立即拒絕,“這也是個體力活,我會就行。”

她頂多讓他切著菜玩,怎麼可能讓那雙手去顛鍋。

兩人回到原位繼續做事,門鈴又響了。

顧時洲放下交疊的腿,起身去開門。

兩兄弟面對面,顧廷宴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頂部門牌號,確認是姜暖暖的家門口,他眉心一折,“你怎麼在這?”

“可不止我。”

顧時洲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退出玄關讓人進來。

地面並列擺放著四雙鞋,三男一女。

顧廷宴沉默注視客廳裡還有廚房的互動聲,臉色看不出喜怒。

“換鞋吧,哥。”顧時洲散漫的走回沙發邊坐下,旁邊的翟霖衝著他點點頭,“顧哥。”

本來以為是雙人約會的顧廷宴看著滿屋子的男人,心沉如水,怒不知往哪出,一張冷峻的面龐凍成了石膏雕像。

姜暖暖聽見外面有動靜,走出去看見他,“你終於來啦。”

將自己鞋子單獨放進鞋櫃的顧廷宴,直起身,冷漠道:“你跟我來一下。”

他走進臥室,姜暖暖跟進去後,門就關上了。

“他們怎麼回事?”他低頭問她,下頜收緊,看上去像頭被侵佔領地而觸怒的獅子。

姜暖暖絲毫不慌,睜圓眼睛無辜道:“你沒看我給你發的簡訊嗎?”

“什麼簡訊?”他一怔,拿出了手機,耳邊是她甜甜的聲音解釋:“我給你發簡訊了呀,今天大家都來給我送花籃慶祝開業了,出於禮貌,我們就一起約著吃個便飯嘛。”

簡訊裡確實有一條傍晚剛進來不久的訊息,是她發的,那時候他下會不久,沒注意看。

雖然是個合理的解釋,但顧廷宴更不高興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身上揣著塊肥肉,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被數只虎視眈眈的禿鷹叼走啃得一點不剩。

他平靜又淡漠的眼神,臉上卻大大寫了不爽兩個字。

“我認為我對你的邀請是一場雙人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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