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臥室內。

斐堇召臂膀輕抵房門關閉,抱著姜暖暖到床上坐下,“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起身要走,袖口被一把拽住,回眸便對上那雙紅了的眼睛,他神色微慌,緊挨著她重新坐下來,“我只是去倒水。”

“對不起。”姜暖暖握著他的手指,朦朧的杏眼啪嗒啪嗒往外掉著眼淚,“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和顧廷宴的事。”

斐堇召捧住她的臉,掌心被淚水浸染,心都亂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時候你沒得選擇。”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顯然姜暖暖的記憶出現了錯亂,她早向他解釋了事情始末。

她爬進他的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嗎?你別生氣。”

她有什麼錯呢,從始至終都是在幫他,為他考慮,是他想要的更多,他這樣不堪的人想將她握在手心裡佔有。

斐堇召多喜歡她。

“只要你願意。”

姜暖暖緩了好一會,才紅著眼點點頭,“我願意的。”

她必須打消斐堇召在她昏迷時想捨己為人的想法,他願意與她回到純潔的朋友關係,她絕對不允許。

顧廷宴找了醫生過來,姜暖暖不得不在他們的陪同下做了一次腦部檢查。

她對系統66說:“別的你操控不了,我的身體狀況你來負責,弄點問題出來讓我的選擇性失憶變得合理。”

系統66:“這個行。”

它也就對這具身體有一定的管理許可權了。

很快出了檢查結果。

醫生說她的腦部額葉受損,有挫裂傷還未完全恢復,這樣的狀態下引發的失憶症,會導致過往記憶出現交叉錯亂,分不清前後。

姜暖暖坐在輪椅上,清澈的瞳仁微微閃爍,她對醫生這個解釋挺滿意。

顧廷宴沉著聲,“什麼時候能恢復?”

醫生說:“說不準,要看她之後的情況。”

顧時洲彎腰,雙手搭在姜暖暖的輪椅手柄上,將她困在椅子內,桃花眼微眯,“姜暖暖,你是顧廷宴的誰?”

不知怎麼的,他不是很相信她忘的這麼湊巧。

姜暖暖本就白皙的面龐刷的一下變得更白了,她望向顧廷宴,嘴唇張了張,“情人。”

那一副被逼迫著說出來的樣子,斐堇召不著痕跡的將輪椅往後推了推,皺眉道:“你別嚇她。”

“我嚇她幹什麼。”顧時洲直視她清亮的眼睛,散漫的聲音帶著一股質問,“我就是問問她記不記得,自己是我哥女朋友的事。”

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除去外出買糖的翟霖,三雙眼睛刷刷盯著她看。

姜暖暖表演的很好,神態從意外,到不可置信,再到深深的否決,“不會,我不是那樣沒有底線的人。”

她是一個只記得他有未婚妻的人,這樣的回答沒問題。

顧時洲看了她半晌,笑了一聲,“湊的這麼巧你忘記了這事,那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們什麼關係?”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聲音連哄帶小小的威脅,“你告訴他們,還是我來說。”

從斐堇召的角度看,姜暖暖就不喜歡顧時洲,她討厭花心的人,一切都是對方的單相思。

從顧廷宴的角度看,他的弟弟只是為了報復他奪走傅詩柳的往事,才來勾引姜暖暖,後來愛上她而不願放手。

不管怎麼說,姜暖暖在兩人眼裡都是最乾淨的那一個,一切罪惡源頭都來自顧時洲,他背下了最大的一口鍋。

一旦姜暖暖坦白了他們的情人關係,這事就大條了,她自己也知道,所以面對另外兩個男人探究的視線,倍感壓力。

顧時洲沒那麼好糊弄,他迫切的想要宣示主權。

姜暖暖頭腦風暴了好一陣,發現沒有辦法,最終沉下眼來,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是朋友,但也隨時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

沒辦法,她只能威脅顧時洲了。

顧時洲有些惱火,“你確定?”

“那你來和他們說吧,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姜暖暖反將問題拋了回去,一臉平靜。

他如果說了他們是情人關係,毫無疑問她會生氣,甚至不再搭理他,而她為什麼總是要隱瞞,到明明就剩一層殘破不堪的窗戶紙了,還不承認。

顧時洲生氣且不理解。

斐堇召問:“所以,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時洲鬆開輪椅扶柄,盯著一臉倔強的姜暖暖,咬著牙,最終冷笑一聲敗下陣來給她打掩護,“上下級關係,我等著她接受我的全部個人資產,以後只給她打工,結果她倒好,忘的一乾二淨。”

顧廷宴臉色驀然一冷,斐堇召的眸中也湧上冰冷。

兩人皆是臉色不好。

姜暖暖皺了皺眉,“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她看上去真像不記得那些事,顧時洲雙手抄兜,收斂鋒芒,懶洋洋的勾起唇角,“你還沒答應呢,說要考慮。”

既然不能說情人這層關係,他也要變著法告訴所有人,她是真的考慮要和他交往。

目前為止,誰也分不清姜暖暖到底哪些說的是真話,她自己本人也一臉懵逼,事情到此陷入僵局。

翟霖買了糖回來,看著一屋子情緒不好的幾個男人,問:“檢查結果?”

顧時洲抱著雙手在胸前,“失憶症,記憶錯亂,我哥生日宴後的事她似乎忘完了。”

翟霖眼中閃著一絲不可思議,隨即望向姜暖暖。

那她清醒後的那個吻,是失憶狀態下進行的?怎麼可能?她有什麼理由親他?

“我和她談談。”

他推著輪椅帶她上了陽臺。

斐堇召往外走去。

天色晚了,套房裡有廚房,他可以去給姜暖暖弄點吃的,她喜歡他做的東西。

姜暖暖吃了一顆荔枝糖,看著外面的晚霞,舒服了。

翟霖坐在她身邊緘默幾秒,問她:“全忘了?”

姜暖暖搖搖頭,“也沒有,我記得我怎麼掉下去的,也記得你怎麼對我的。”

她含著糖果,有些苦惱,“就是有部分記憶變得空白,銜接不上的感覺。”

“為什麼會吻我?”這是翟霖最想問的。

姜暖暖垂眸想了想,“你哭的太傷心了,當時只想哄哄你。”

翟霖有些變扭,還有失望,“僅僅因為這個?”

姜暖暖抬眼看他,抿了抿唇,“還有心疼,莫名其妙的捨不得你難過。”

翟霖菸灰色的眸微微發亮,謹慎而小心的問:“因為喜歡?”

姜暖暖在他靠近的肩上推了一下,輕聲道:“你知道我現在沒法說這個。”

“你有。”翟霖拆了一顆糖丟進嘴裡,“顧廷宴毀掉了你們之前的情人協議,他自己親口說的,你早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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