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艱難度過了甦醒後的第一個夜晚,第二天起床時,她換上了梅姨帶來的漂亮小裙子,坐著輪椅讓翟霖帶她去花店買花。

她答應過翟蘅,手術後要帶著鮮花迎接他的,這事不能忘。

翟蘅的手術地點在他們的私人醫院,翟老夫人請了全球頂尖的醫療團隊為他操刀。

姜暖暖抱著一束百合跟翟霖到場時,手術室外圍著床側站滿了人。

翟蘅坐在推床上,身材消瘦,深綠色的病號服袖擺空蕩,溫潤的面孔平和對著每一個人。

不同於翟老夫人身上哀切的情緒,也不像父母那樣焦灼不安的模樣,他淡然的彷彿不知道這是走向生命分叉口的大事。

翟霖叫了他一聲,“哥。”

隔開人群,他的視線徐徐望來,平淡的視線終於起了波瀾,他抬起冷白的手腕,淡色的嘴唇微揚,“過來。”

有人為姜暖暖讓開了路,她到了床邊,看著他不過兩月身形大變的模樣,心中疼惜,“我帶了花,等你出來。”

翟蘅撥了下花瓣,指腹沾了點水,笑說:“你醒的真是時候,身體怎麼樣?”

姜暖暖握住他微涼的手,“我很好,你努力一點,撐過去。”

翟蘅彎腰望著她,笑的溫和,“是,我還有很多心願沒完成。”

他在她側臉輕輕落下一吻,眼神終於有了淡淡的難過,嘆息,“我就這麼死了,確實不甘心。”

翟霖握緊了輪椅的推柄,忍了脾氣,私心裡他也沒法接受翟蘅死亡,壓著聲說:“你最好別死,我不希望姜暖暖還要記你一輩子。”

他對兄長的情和愛人的情交匯在一起,總是很矛盾。

翟蘅瞥他一眼,又溫聲對姜暖暖說:“我上次給你的銀行卡還收著麼?”

姜暖暖點點頭。

他笑了笑,“收好。”

他鬆開了手,連帶著身上那股幽幽藥香散開,注視她的目光似有留戀,“等累了,就讓翟霖帶你回去休息。”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關閉的手術室門後,姜暖暖深吸一口氣吐出,心中對銀行卡的事存疑。

他送的新年紅包,為什麼要反覆提。

她問66:“他真的活不下來?等一個奇蹟也沒可能?”

系統66:“他的人物版上寫的很清楚,就算能從手術室裡出來,換掉的心臟也會出問題,配角不會有劇情偏差的,2年就是2年,生命不多不少。”

...

姜家別墅迎來了兩位意外的貴客。

姜父和姜堰都在工作,姜夢去醫院接受定期的心理治療,只有薑母拘謹的接待了他們,“顧總,小顧總。”

顧時洲散漫的靠在沙發裡,看著顧廷宴將一份檔案推給她,語氣淡然,“一點見面禮。”

薑母不知道這位矜貴的男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拿過檔案袋開啟,看完裡面的內容,目光震動,“您想從我這得到什麼?我們家沒什麼可被剝削的了。”

顧廷宴漠然回:“我只想知道姜暖暖以前的生活,她被你們送進警局之前的事。”

拿陵港大廈三間頂級商鋪換姜暖暖的過往,薑母呼吸一窒,言語晦澀,“您怎麼不去問她自己。”

顧時洲交疊雙腿,看著她,“她會老實說也不需要來找你了。”

薑母握緊檔案,最近他們家日子也難過,妥協道:“想問什麼。”

顧廷宴:“她以前拿做飯當愛好嗎?”

薑母愕然,隨口否決,“當然不可能,哪怕我將親生女兒姜夢認回家來也從沒苛待過暖暖,她連廚房都不進,曾經還跟我叨叨女人的手不能碰油煙,只能去做保養。”

顧廷宴很清楚姜暖暖的廚藝,以及她在生活上熟練照顧人的常識。

那絕對不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有的。

姜暖暖撒謊了。

顧時洲眉梢微挑,手指輕點著大腿,“那姜暖暖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伶牙俐齒?古靈精怪?還是到處惹事?”

薑母都懷疑他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她沉默片刻,說:“她自小被我們眾星捧月的長大,人很驕縱但沒什麼心眼,從來不會頂撞我,她很聽話,非常聽話。”

薑母神色變得難受,“直到那次她推姜夢落海,被顧總從警局保回來,一夜之間就轉變了態度,我知道自己傷到她了,當初我太心疼姜夢,一時沒分寸做出勸暖暖讓男朋友這種事,她才恨死我。”

薑母知道自己是有錯的,家裡兩個女孩,一碗水注定端不平。

她落了眼淚,心中有悔。

顧時洲聽在耳朵裡,想不到姜暖暖會乖乖聽話還沒什麼心眼的模樣,可又覺得有道理,那時候她沒心眼又會聽話,才能被人騎到頭上欺負的團團轉,再說她驕縱倒是以往現在都有的,還是十成十的驕縱。

顧廷宴抽了支菸,煙霧繚繞,冷色稍濃,“她會開車麼。”

這個問題更奇怪了,還很無厘頭。

可男人至今記得她第一次開邁巴赫的樣子,轉向燈打了雨刮器,油門踩的像搖搖車。

薑母抹了把眼淚,點點頭,“當然,我多寵她呀,她的好車子不少,年輕人喜歡的她都有,就是離開家後她什麼也不帶走,什麼也不要了。”

好車子都有,可回想起姜暖暖擁有一輛奧迪車的興奮模樣,顧廷宴清楚那不是一個習慣開豪車姑娘擁有的表情。

顧時洲問:“姜暖暖喜歡吃路邊燒烤攤嗎?爆炒肥腸,烤豬腦,烤韭菜...”

薑母皺起眉,一臉懷疑,“你們確定說的是我女兒?她以前為了維持好身材,從來不碰垃圾食品,更別說這些...噁心的東西。”

問題越來越多,每一條的指向都越發明確。

顧廷宴神色越來越沉,連帶著顧時洲表情也怪異了。

那麼,一個人的性格和喜好會一夜之間大變,甚至還憑空多了幾門新才藝麼?

顧廷宴最後問:“她以前和翟蘅認識?”

同樣,薑母也斬釘截鐵反駁了,他們家和翟家沒有交集,不然也不會到今天落魄的地步。

“打擾了。”

兩人從姜家出來,顧廷宴含著煙,顧時洲摸了下唇角。

“她只是進個警局,是乾脆進出一趟換了個魂?還是說換了個一模一樣的人出來?”他語氣笑謔,桃花眼無半點笑意,心知事情的不可思議和嚴重性。

顧廷宴丟了煙開啟車門,轉眸看他,“不論哪種理由,都有問題。”

他或許還得去問翟蘅,這個世界是否不對勁,和人一樣,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顧時洲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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