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爺的親戚,荒村的人們稱之為小馮,此時呆在大山上,獨自面對著這一陣陣的大風與無盡的淒涼,心緒蒼茫之中,漸漸有了離去之打算,不敢呆在此大山上了。

本來馮大爺也想著來幫個忙的,可是與人家打了一會兒牌後,發現這時間已然是不多,天色瞬時之間就要暗了下來,再去大山上,多有不便,尚且不如呆在家裡來得舒服些。

小馮只能是一個人面對著這大山上的事物了,天色漸漸夜將下來了,荒村的人們,個個慌亂起來,眨眼之間,離去者太半,留在大山上的,還真的就只有小馮一人了。

此時不要說人啦,就算是一些個樹木,呆在此大山上,亦是感覺到有所害怕,非常之不樂意站在空曠原野,也想和那些人們一樣,火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不然的話,一旦到了夜裡,尚且不知會碰到什麼想也想不到的可怕物事。

小馮呆在大山深處,此時幹活的人們已然是離去了,幾乎只剩下小馮一人呆在此大山,一些個雲朵,陪伴著小馮,可是不知為何,瞬時之間,隨著一陣淒涼的風,不斷地往前,漸漸消失不見了。

小馮此時擔心著馮大爺,不知他之呆在那個寡婦的家門口,會不會受了委屈了呢,此時真的想去幫他一把,想為之把那個女人弄到手,使自己的親戚亦不至於天天到了夜裡,過著那種不堪的寂寞的生活。

但是此時,因為活兒非常之多,一時半會兒,尚且抽不開身,權宜之下,還不如就呆在這大山上,為之略幹些活兒,不然的話,這穀子成熟了,卻沒人收割,一旦落雨,還不得爛沒在此田裡?

不遠處有人出現,那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農婦,因為慌亂之中不慎弄丟了一把鋤頭,此時得去將之找回來,不然的話,以後沒有鋤頭挖地,莊稼之好好生長也將成為一句空話。

沒有辦法,為了一家人的生計,只好是硬著頭皮往大山上一走,瞬時之間,便出現在鋤頭邊,扛著那把寶貴的鋤頭,沿著大路沒命地跑去,由於動作之過於僵硬,尚且還摔了,腿不行了,不然的話,奔跑起來何以有些力不從心了呢?

不過那農婦好歹把鋤頭搞到手了,此時飛速離去,轉瞬之間,已然是逃離了此處,就如一朵雲似的,漸行漸遠,終於是看不到身影了。

可是,小馮看到了那農婦的魂了,可能是因為過於害怕,竟然是不小心把自己的魂弄丟了,此時看去,就如一團黑色的雲似的,不住地在那個地方徘徊來著,久久不散,飄忽之間,似乎沒了,可是定睛看去,可不還呆在那鋤頭曾經呆過的地方麼?

那農婦的魂從大山上飄忽下來了,瞬時之間就出現在小馮的面前,看上去,撲朔迷離,隨風輕輕地盪漾著,虛幻空靈,令人捉摸不透,不知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嚇得也不敢呆在大山上了,可是此時不把這活兒幹完了,回去以後,何以向自己的親戚交待呢?

小馮此時把那農婦的魂用一個破敗得不能再破的塑膠袋子裝了起來,不然的話,在自己的身邊如此飄來飄去著,非常之不是個事來著,不好看,讓人知道了,還以為自己是個壞人,勾引了那個農婦來著呢?

可是捉了一陣子,那魂還真是不好捉,為此甚至還摔了一跤,頭撞在一塊石頭上了,無端出了血,非常之不好看,使那農婦的魂瞬時之間就離開了一些距離,似乎不敢過於靠近自己了。

此正是自己求之不得之事情,不然的話,一旦讓人發現,紅口白舌地說一些鬼話,甚至說自己不是個好人,專門做這些誘惑婦女之事,傳了出去,名聲不好,以後呀,再想著去討個媳婦,那可就是非常之難了。

當然,那農婦的魂之所以圍繞著自己不住地轉個不停,亦不過是覺得大山上過於荒涼,有些害怕,這便想找個人做個伴,正好小馮在大山上幹活,這便湊了過來。

小馮此時見了這農婦嚇丟了的魂靈,一時也是愛莫能助,不知如何是好,本來想帶它回去,可是這魂靈飄飄蕩蕩,恍惚不已,甚至東躲西藏,不肯鑽進小馮為之準備好的那個破敗的口袋,寧願受些冷風吹,亦不肯隨著小馮回去。

小馮沒有辦法了,不得已之下,只好是兵行險招,脫去了褲子,當時把那農婦的魂靈嚇得,瞬時之間就不敢呆在這小馮身邊了,隨著一陣陣的淒涼的風,眨眼之間便消失得不見蹤影了。

嚇跑了那農婦的魂靈,小馮看了一眼天色,覺得還有些早,不忙著回去,得再為親戚家幹些活兒,正好自己今天狀態不錯,渾身有的是力氣,不然的話,看到了這一幕幕情景,定然是不會呆在這大山上了哈。

小馮不僅把那農婦的魂嚇走了,此時甚至還想著與之親吻一翻,不然的話,想畢那農婦的魂也不至於哭泣,哭泣了了陣子,瞬時之間,便毅然離去,絕對不敢再停留分毫,不然的話,後果只怕是不堪設想。

趕走了那農婦的魂兒,小馮獨自一人呆在此大山上,一片陰森的樹林之中,不知為何,忽然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初時不過模糊一片,不太看得清楚,漸漸地,隨著夜色之降臨,月輪之東昇,瞬時之間看得分外分明,可不就是一女人吊掛在一棵樹上,不時吞吐著舌頭,眨巴著眼睛嗎?

小馮是個好心腸之人,看不得人家受苦,此時得湊過去,為之解脫了這種痛苦,可是湊到了那棵樹邊一看,那個女人一時之間消失不見,幾乎使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還在此地,怎麼湊近了之後又什麼也看不到了呢?

既然看不到,小馮這便不敢去看了,火速回到了自己的田地裡,繼續忙碌著,收拾一下打穀機裡的稻草,把剩在木桶裡的穀子悉數裝進了一個蛇皮口袋,弄好了這些,看了看天色,月輪東昇,夜色漸漸籠照過來了,再不回去,一旦看不到路面,則將會是非常之麻煩。

此時又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待著的地方,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渾身流著血,舌頭伸出來了,大概有一米來長,不時扭動來著,尚且不知因為什麼事情而生了氣,不然的話,不會用那帶血的舌頭打小馮。

小馮被那舌頭一擊,一時暈倒,不過此時知道,斷不能失去意識,否則的話,後果如何,此亦是明擺著的。

不敢呆在此大山上了,得火速離開這片陰森的樹林,不然的話,尚且不知會發生何不測之事。

往前逃去,得麻溜兒的,否則一旦錯過最佳之逃生時機,只怕就再也不能逃出生天了。

小馮往前躥去,暮色蒼茫之中,挑著一擔貨物,跨越了一道道障礙,此時看到,在路之當中,盤踞著一條毒蛇,趁著小馮路過,二話不說,這便咬了一口下去,當時就使小馮受傷頗為嚴重,幾度處於休克之狀態。

正這時,天上瞬時之間就下起了雨,知道這穀子受不了潮,不然的話,肯定得爛去,如此一來,這一年的辛苦就算是白忙活了。

小馮不敢怠慢,挑著一擔穀子,瞬時之間離去,沿著山路往前,不久之後,便到了馮大爺的家裡,可是此時之馮大爺並不在家,而是賴在劉寡婦的屋子門前,與之談說一些人世之事情,甚至不時要打趣一些男女之間的那些破事。

雖然馮大爺非常之想與劉寡婦說些話,道些個風花雪月之事,可是人家劉寡婦,那可是什麼身份,身價近億,怎麼會待見這馮大爺呢?

馮大爺不依,此時還真是得賴在此處,不肯離去,甚至想強行鑽進了人家的臥室,想躺在人家的溫暖的床上去了,只要能擁抱著這劉寡婦的被子,一親她的芳澤,人生到了這個境界,自然是滿意了。

劉寡婦當然是不肯啦,自己這麼一漂亮的女人,他馮大爺算個什麼玩意兒,說得好聽的話,罷了,不然的話,定然與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肯為劉寡婦效力的人多了去了,區區一馮大爺實在是不在話下,只要自己輕輕地搖動三寸不爛之舌,頃刻之間便會取了他的小命來著,以之為自己的死去的丈夫做個祭品,應該是非常之不錯的哈。

馮大爺見不是個事,再呆下去,不僅荒村的人們說他不是個人,到了這麼夜了還不放過人家,良心當真是壞掉了,不知道人家明天天亮還得去大山上幹活嗎?

此時準備著離去了,可是正這時,聽見大門嘎地一聲開開了,劉寡婦不穿衣服地站在馮大爺之面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敢情不小心把自己的魂弄丟了,不然的話,怎麼會成了這麼個披頭散髮的樣子了呢?

還真是的,那小馮看到的農婦便是這劉寡婦,當時為了去大山上把鋤頭弄回來,可是在回來的路上不知看到了什麼,一時之間嚇得不行,回來了之後,鑽進了自己的屋子,不久便成了這麼個樣子了。

一看到劉寡婦成了這麼個不堪的樣子,蓬頭垢面來著,不時尚且說要吃自己的一些個屎,搞得馮大爺也不忍去禍害她了,見不是個事,眼睛一轉,想了個法子,準備悄悄溜之大吉。

可是這時的劉寡婦,因為嚇丟了魂,不認得人了,錯誤地把這馮大爺當作自己去世多年的丈夫,二話不說,便死死地抱住了他,無論馮大爺怎麼掙扎,甚至吼喝著,亦是於事無補,根本就掙脫不了這劉寡婦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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