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因為時日之不濟,加上連日來天氣之過於寒冷,大山上莊稼悉數死去了,這不,花伯正一擔一擔地把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莊稼往他的家裡挑去。那是些玉米,雖然是不太大,因為天氣之過於寒冷,無論怎麼長亦是長不起來的,相反因為玉米之死去,使一個些傻兒無聊之人頗在其中做野事,一想起這些事,少秋就更是沒有什麼心情去大山上經營莊稼了。

不過花伯倒好,全然不在乎這些,也不相信在那玉米地裡勞作就會背時,不,花伯可不信這些。可是,少秋雖然也不太相信,卻再也沒有心情上大山,而一時生計尚且沒有著落,這便準備離開荒村,乾脆去外地謀生算了。

這個念頭剛剛誕生,荒村外面,便可以聽到炮聲陣陣,不知誰和誰打起來了,一時難民無數,不僅出去不了,尚且有些人還霸佔了自己的屋子,聲稱想在自己的屋子裡借宿一夜,以躲過這炮火。當然,也頗有一些膽大妄為之徒,因為聽說外面頗有金銀財寶,甚且還說有女人等著自己,因此之故,雖然是覺得會有些冒險,卻也紛紛趨之若鶩,使少秋也打算離開荒村,去外面幹一翻天地了。

可是正於此時,花嬸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之間放下了肩膀上的擔子,撲到了少秋的面前,此時不住地與之閒話,甚至表示可以與之上大山去看看風景,與其說是看風景,倒不如說是去幽會什麼的,不過是因為人多,不好意思說出來,便只說是去大山上幽會罷了。不僅如此,花嬸此時尚且還做出欲抱住了少秋的樣子,這令少秋一時也是頗捨不得離去了,因為至少有花嬸這樣的女人肯與自己說話,不然的話,自己早已離開了這荒村了矣。

少秋復關上屋門,此時不出去了,縱使是外面下起了大雪,縱使是大山上顆粒無收,此時也斷不能出去了。就這麼呆在這荒村來著,亦未嘗不可,甚且可以在無聊之時,亦如一些傻兒無恥之徒,鑽地自己的玉米地裡,與什麼女人卿卿我我地說些情話什麼的。不過此時斷然不可,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什麼也不說,只是看書而已,門外站著小花,手裡捧著一束鮮花,似乎想送給少秋,可是因為害羞之緣故,並沒有做出來,因此之故,只是略與人說說話便悄然離去。

不過這對於少秋來說,亦可以說是滿足了,這便又坐在自己的屋子,大聲地讀起書來了。而聽到少秋讀書,花嬸又不住地大笑著走過自己的屋子門前,直是覺得少秋頗為珍貴似的,而且在少秋聽來,那種笑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既然花嬸說了,想與自己去大山上看看風景,而少秋一時也不得不答應下來了,不然的話,得罪了人,可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可是此時又想起了小花,畢竟覺得這不太好,怎麼可以與自己的小花的母親去大山上幽會呢,這要是令人知道了,可不好哩。

可是,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幾天之後的一個傍晚,少秋真的走上大山了,本來是想去隨便看看風景而已,可是當自己踏上大山時,卻看到花嬸坐在一片亂草叢中,不住地對著自己微笑來著。看到這一幕,真的使少秋頗為驚呀,小花的母親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笑呢,如此之笑,直是可以活活被雷劈死的呀,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啊。

不過,看到這花嬸這麼個笑法,少秋雖然是有些慌亂,卻也尚且能撐住,不至於因此而喪失理智,做出有失體統之事情出來。這便對之打了個招呼,因為大田之過於荒蕪,此時非得好好休整一翻,一時準備低下頭默默幹活來著。

可是,花嬸此時竟然不顧及禮義廉恥,當作自己的面說出了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話語,“冷死了!”當少秋聽到這話之時,心情相當之不妙,這意思不就是想讓自己去與之呆在一起,甚至是叫自己去抱住了她嗎?

在這荒山野嶺,一旦抱住了一位女士,這後果直是不堪,想也不敢想,那是一定會出大事的。而自己一旦與花嬸之間出了大事,這怕是不太好吧,小花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呢?

“少秋,來”花嬸此時喊住了少秋了,“你給我一件衣穿吧,我真的是冷死了!”

“這……”少秋一時頗為遲疑,無論如何,此事不太靠譜,說出去讓人知道了,活在世上尚且還有何意思呢?

不過看在花嬸真的似乎是相當之冷,一時也是不得不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然的話,萬一讓花嬸凍著了,亦可以說是相當之不好的。少秋脫下一件衣服,讓花嬸穿上了,可是花嬸穿上之後,亦不知怎麼了,反而覺得較比之前更冷了,看到這翻情景,縱使是石頭之人,亦不得不動了惻隱之心了。

“嬸嬸,你要是覺得冷的話,我的這些衣服你都可以穿上,我不要了!”少秋這麼對著花嬸說道。

不僅如此,少秋看在花嬸之如此怕冷,以為真的是得了什麼傷寒之類的病症,這便甚至把自己的褲子也脫下來了,只穿著一個褲衩站在花嬸之面前。而花嬸卻一時並不敢穿,因為這要是傳出去了,不太好聽。

正於此時,少秋感覺到有人打了自己一石頭,一時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人,可不就是花伯嗎?花伯當時看著這少秋這麼赤身祼體地站在自己的老婆面前,而自己的老婆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可不就是被嚇著了嗎,這便一時動了氣了,在這少秋的身上砸了一石頭,將之打倒在地。

見少秋倒地了,花伯甚至湊上前來,乾脆想將之殺了算了,如此之人,缺德至此,天天想著自己的女兒不算,尚且還打起了自己的老婆的主意來了,此時不殺了此賊更待何時?可是花嬸勸住了自己的男人,這更使花伯相當之窩火,自己的老婆之所以勸住自己,不讓自己對此賊痛下殺手,不就是為了日後能夠與之在這荒山野嶺斯混來著?

花伯一時甚至想把這倆人都殺了,反正出了這檔子事兒,自己活在世上亦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意思了,殺了這倆,縱使是為之而去抵命亦認了。對自己的老婆,花伯本來也是相當氣憤的,可是這畢竟是自己多年的老婆,一時有些下不了手,再者說了,自己老婆平日裡並不是這號人,之所以如此,可不就是拜此人所賜?

少秋因為不注意之緣故,受了花伯一石頭,此時一根骨頭已然斷了,躺在地上不住地號叫著,姑且以如此之辦法減輕一下自己的痛苦。“我並不是想與你女人做壞事,不過是看在她……”少秋這麼為自己辯解著。

“你還說!”可是這話尚且未說完,這便聽到花伯吼了一聲,這要是傳出去,荒村的人們都知道了此事,那麼自己呆在這個地方也便算是沒有什麼意思了,這不,一時相當之氣憤,在吼了一聲之後,這便又湊上前去了,想在少秋的頭上砸一石頭結果了他的性命算了。

“伯伯,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還請你手下留情!”少秋說了這話,這便一時沒有說話之力氣了,一時低下頭去,趴在地上不作聲了。

“真是這樣的?”花伯問了花嬸一下。

“是這樣的,也不知為何,上了這大山,一時非常之寒冷,這便想向少秋借些衣物穿來著,不然的話,還真是有些受不了誒。”花嬸這麼對自己的男人說道。

“你他媽的不用狡辯,我還不知道你,可不是看在這小子年輕有力,這便想在這大山上,趁著四下無人之時做那事來著?”花伯這麼問了一聲,一時也不聽這花嬸的話,卻也不打少秋了,這便下了大山,反正自己的女人已然是花了心,乾脆成全人家算了。

“唉,伯伯別走啊,不是這麼回事情,我沒有做錯什麼呀。”少秋這時也強忍著疼痛從地面之上爬起來了,對著花伯離去之背影如此說道。

可是再看這花伯之時,已然是不知去向了,花嬸此時可不敢呆在這大山上了,一時想回去,不然的話,此事以後就怎麼也說不清了。此時也不怕冷了,對於少秋的衣服,不要說穿了,縱使是看一眼也不敢看了。

可是,花嬸雖然是想走,可是不知為何,這兩腿已然是有上千斤重,不要說走了,爬都爬不動矣。花嬸沒有辦法,亦只能是呆在這大山上,與少秋在一塊兒,想躲開,可是無論如何也是動不了身,只能是這麼呆在這大山上,聽天由命罷了。

花伯下了大山,因為看到了這麼不光彩的一幕,心情之不好受,那是自然的,這便在自己的屋子裡不住地喝著酒來著,似乎不如此就活不下去了。而看這天井外面,已然是一片之昏暗了,天似乎馬上就要下雨了,此時想起呆在大山上的自己的老婆,心裡也是疼的,可是想起老婆之所作所為,一時頗為氣憤,這便甚至想死了。

門外,一片烏雲不知何時悄悄地出現了,看上去,頗為詭異,而神運算元說了,當看到自己的屋子門前有朵烏雲之時,便是他大難臨頭之日,一時喝下去的酒都化為冷汗流出來了!自己已然是夠悲慘的了,女人呆在大山上與一不三不四之人躺在一塊兒,尚且不知在作何壞事,而一朵烏雲竟然在此時悄悄出現,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禍不單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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