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這天呆在自己的屋子,聽說廟祝前來,與自己相商這修茸古廟之事宜,一時非常激動,熱烈歡迎,為此還擺了三天三夜的酒席,如此積德之好事,一時之間,怎麼能錯過呢?

尚且記得之前一天夜裡,花伯從呂鎮趕集回來,夜行逢鬼,不僅如此,天上不時之間,亦是下起紛亂細雨,路面溼滑,行走不便,唯今之計,亦只好是權且安身於破廟,非如此,不足以擺脫鬼之追逐。

那天夜裡,對於花伯來說,無異於一年之久,甚至可以說是十年百年之長,真的是太難熬了,因為此不是一夥人,卻只有自己一人面對,荒涼的曠野的風亦不斷地吹颳著,不少瓦片碎在寂靜一片之中,聲音聽去,縱使極其微小,卻在此時聽去,不知何以,覺得過於嘲雜、聒耳。

破廟雖然有大門之存在,卻是不知為何,年久失修還是什麼,大門上頗有幾個孔洞,從裡面往外瞅去,不時之間,一片漆黑之中,斷無任何東西之存在,月色深沉,小河裡似乎一片吵鬧斯殺之聲傳來,靜靜一聽,卻又幾近死寂,啥也沒有。

花伯不敢出去,雖然不見有人,卻頗能聞聽得到人語喊殺之聲,有人不斷揚言,在此曠野無人之處,不做了花伯,不使之曝屍荒野,任由野狗侮辱嬉戲,誓不為人!

雖然是聽到有人說話,仔細看去,月色朦朧,長天空曠,風一陣陣刮過,令人不寒而慄。早知是這麼個結果,才不如此,此時一人獨行,想找個夥伴閒話,如何可能?

呆了不知多久,長此下去,亦不是個辦法,花伯一時衝動,拉開廟門,站了出來,卻見此時有一閉黑影藏身在不遠處一株大樹下,聲音可能就是源於彼處,一時害怕得立馬關上廟門,斷不敢出去,卻在此時,不知何故,廟門愣是關之不上,就算關上了,在這門背後又壓上了一塊石頭,風輕輕一吹,這便又開了。

大門既然是關之不上,只好聽天由命了,不然的話,還能如何呢?正於此時,那座廟不時之間,這便開始掉磚頭下來,狂風呼嘯著刮過,這便轟然倒塌,把花伯深深地壓在亂石斷木之下,好久爬不出來。

當然,可能是上天保佑的吧,花伯從那些斷壁殘垣之中爬出來時,看這天色,不知為何,依舊一片之蒼涼,可能離天亮還遠著哩。

不敢停留,匆匆前行,不時之間,已然是離開了破廟好遠,回到家裡,久久心情不能平靜下來,自此好多年過去,自己一次也沒有去過破廟,縱使是歲時臘月,逢年過節,亦無去過。

之後的日子裡,多次有老人託夢於他,說是為了他免遭不測,老人甘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不然的話,那天夜裡,可能死的就是他花伯了。天天做如此相同之夢,令花伯一時之間,有所疑惑,莫非那破廟真的靈驗,不然的話,怎麼會天天做同一個夢呢?

想必那座古廟,為了保護自己於萬全,在那天夜裡,與惡魔邪靈戰鬥,縱使是粉身碎骨,一度垮塌,卻亦是無怨無悔。這種大恩大德,花伯時刻銘記於心,念念不忘,一旦時機成熟,這便會報達一二,略儘自己的一份感恩之心。

此時說要重新修茸古廟,一時之間,怎麼能不施捨一些財物呢,至少亦得去幫些忙什麼的,這便找到了少秋,要他去為自己修茸古廟,如若不從,那麼小花之事,以後就想也別想。

少秋此時病得不行,聽這麼一說,覺得去修修廟,祈禱一翻,於自己身體之康復,可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念及此處,一時之間,縱使是病情嚴重,幾乎是到了走不動路之地步了,亦得強行從床上爬起來,匆匆拉開屋門,一陣風似的去了,何況此是花伯之命令,自己不敢違抗,不然的話,想小花與自己在一起,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到了破廟邊一看,才知這廟祝不知搞什麼明堂,明明是一座好廟來著,何以要重修呢?重修的話,這座古廟先得拆除,一般來說,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直接拆了就是,卻不成,因為這座古廟有了怪事,廟中菩薩這天放出話來,誰膽敢冒犯自己,把自己金身拆除,誰將不得好死。

花伯不知情,尚且以為不過是去重修一翻,如此積德之事,本來是不肯讓給少秋的,卻因為自己正忙著,這不,正在修茸自己的房子呢,一時抽身不開,這便找上了少秋,令他去修古廟。當然,如此做的用意,不過是要這少秋好好的,因為最近聽說這王子不知為何,犯下了強暴民女之罪,不時之間,已然是就地正法,曝屍荒野,落得個無人收屍之下場。

若非如此,要花伯好事少秋,叫他去修古廟,此直是不可能之事。幸好王子已然死去,花伯思來想去,無論如何得為小花物色一個相好的,本來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王子來著,沒成想出了這號離奇可怕的大事,一時之間,亦只有選擇這少秋了。

正是因為花伯之介紹,少秋這才知道今日是修茸破廟的日子,順便去看看,有能幫得上忙的,定然會盡力而為,上蒼有眼,見自己如此虔誠用心,不會辜負了自己這一片心意,說不定自己的病就好了也是有可能的。

幾翻跋山涉水,不久之後,來到了這破廟門前,許多人呆在一起,相互竊竊私語來著,更有人臉色極其難看,有如大難臨頭,不知所措。此時看到一位年青人之出現,一時眾人臉上不再是陰雲密佈,冬天似的,朔風呼嘯,令人不寒而慄。

這些人一看到少秋,臉上頓時放出光彩來了,就如三月春天,百花齊放,空氣中處處是芬芳,呼吸之間,令人心曠神怡好不爽快來著。

至於這些人到底要少秋所為何事,病情幾近惡化的少秋,已然是氣息奄奄,頭腦非往日之敏捷,甚且有些昏聵,不太明事理,站在這稠人廣眾之中,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無奈之至。

空氣中不時傳來陣陣可怕的聲音,四處打探一翻,糊塗至極的少秋,找之不著,尚且以為不過是自己的錯覺,這便置之不理,還是幹好當下之事為上。人們此時紛紛議論著,因為菩薩金身說話了,說自己年紀尚輕,沒必要就此死去,毀了他的人,必然會有所報應,不是橫死當下,便會不日之後,夜行逢鬼,慘死於厲鬼之手。

聽到如此說話,人們不敢貿然上前,能躲多遠是多遠,可是這破廟也得拆除,因為最近鬧鬼,此廟已然是名存實亡,成了害人之物,不拆何待?廟祝找遍了大江南北,想物色一有膽色之人,只要敢於拆除此廟,則將重重賞賜,不吝價錢之多寡,只求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卻在找了這麼多年,依然是一無所獲,此時想到了花伯,想必其人為了一些錢財,冒冒險亦是有可能的,況且此人之正在建房子,花錢之處,在在皆是,不然的話,廟祝尚且不會找上此人,加上此人之見識水平有限,縱使出了事,亦較為容易處理,不會為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這便找上了花伯,而花伯命令少秋來到此地,為廣大眾人修建廟宇,此不世之好事,人家求之不得,少秋又何必拒絕之深呢?

當時眾人正苦於找不到這麼一傻逼,此時見少秋前來,此直是求之不得之好事,不然的話,憑自己這些人的膽色,豈敢不敬於菩薩,違揹著他老人家的旨意,碎壞了他的金身?人們不敢如此,無論如何。

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看到少秋來了,走路之姿勢雖然是慢得可以,並且每走一步尚且得休息一下,喘口氣來著,不然的話,一口氣接續不上,卻要如何是好?不過這麼一百米的距離,少秋拄著柺杖足足走了半天,從上午九點一直走到了下午三點多,這才走過來了,顫顫巍巍地站在眾人之面前,聽候廟祝之指示。

而正在這時,不知為何,少秋之耳朵非常之背,似乎有物塞住了,一時眾人縱使是喊破了喉嚨,想自己聽見,此絕無可能。要是放在平日,斷不必如此大聲嚷嚷來著,此時不行,不大聲說話,不用一個高音喇叭叫喊不已,少秋不會聽到。

經過一翻大聲地叫嚷,少秋終於明白了,不過是叫自己把那尊菩薩拆除,說這邪靈之存在,對荒村已然是沒有保護之作用,相反還會禍害到人們,不然的話,此時荒村之人何至於聚集在一起,相互商量著,要把這座廟拆除了呢?

可是菩薩之不肯被拆,此亦是明擺著的,這不,正強烈抗議,並且放出狠話來了,誰膽敢送死,要拆除了自己的金身,這便絕不手軟,定然格殺勿論!聽到菩薩如此說話,荒村的人們不敢上去了,只是遠遠地站著,裝著聽不見而已,正在此沒奈何之時,少秋來了,正好他今天耳朵有些背,聽不見這菩薩說話,不然的話,打死也不敢去拆了它!

“諸位找我做什麼事情?”少秋問道。

“去拆了這座廟。”人們紛紛湊上前來,笑著對少秋說道,可是這笑容看上去,不知為何有些不太正常,詭異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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