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工僥倖逃過一劫,此時不敢呆在荒村,卻逃於大山上一個破敗的山洞之中,深藏於亂石叢中,嚇得不住地打著哆嗦。若非自己之耍賴,誣陷花姑,那麼此事便相當危險,可能死的便會是自己了。

在山洞中躲了一陣子,小工依然是去了呂鎮,覺得躲著不是個事,不然的話,太對不起人了不是?可是又怕萬一到了呂鎮,人們認出真兇是他,一旦把自己抓起來,此事尚且可以說是相當之棘手,此時要脫身,為時已晚矣。

可是,又怕在呂鎮萬一花姑不承認,說自己是真正的兇手,放過了花姑,轉而逮捕自己,那麼事情將會是相當不好的。小工這便上了呂鎮,一時站在花姑背後,看著花姑站在稠人廣眾之中,眼淚涮涮落下,直是非常之仇視自己,真正可以說恨不能食自己的肉寢自己的皮而後快。

對此,小工亦頗能理解,這便低著頭,由他去吧,反正自己尚且沒有成親,子嗣尚無,就此死去,此亦頗不甘心。當然,如果自己有個後代了,成了親,就算是死了,這也可以說是死而無憾。

不過,花姑此時站在刑場上,面對這行刑之人的大刀,尚且可以說是不懼的,可是這冤枉了自己,一時縱使是死了,那也是不會服氣的。人分明是小工打殺的,自己親眼看到,小工用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韓兒的身上,致使其冤死在小河。

此時花姑才想起韓兒的好,至少不會像這個小工,對自己如此,這便恨恨地愁了小工一眼,自己縱使是到了地獄十八層,對此小人亦當不會放過,屆時做鬼了亦要尋仇,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可是此時,花姑面對這行刑手,看了看大刀,直是頗為害怕,可是至此亦可以說是沒有辦法的了,只好是受死而已。

小工看到花姑如此,心情也相當之壞,自己之所以如此,也是出於不得已,不然的話,這沒了子嗣,成了斷子絕孫之人,縱使是到了陰間亦是可恥的。要怪就怪這花姑之沒有給自己生出個把兒孩子,不然的話,此時自己何至於陷害她呢?

眼看午時三刻已到了,花姑解下刑場,最後看了看小工,希望他能說出事情之真實情況,可是小工低著頭不住地摳弄著手指,只好是以如此方式送花姑上路吧,不然還能如何?花姑看了一眼小工,直是想吃了他的肉,自己淪落成今天這樣的下場,全是拜此人所賜啊。

可是,花姑想不到的是,事情並非如此簡單,若非是她在荒村胡作非為,雖然是拿下了不少男人,可是也令那些男人的女人們對其相當之懷恨在心,常常想著什麼時候能夠手刃了此賊才算是消弭了自己的心頭之恨。可是花姑亦可以說是相當聰明之人,一般之人想對付之,除非有相當之本事,否則休想對她造成任何之傷害。

可是花姑萬萬想不到的是,在他所勾引的那些男人中,其中頗有些屬於當官的家屬,當時花姑在呂鎮趕集之時,碰到了一位男士,直是相當之英俊,花姑一眼就看中了此人,甚至想就在呂鎮大街上與之在一起了。可是這位男士亦是非常之正派,斷不似荒村之人,可以為了女人不顧一切之後果,而且這位男士的女人亦可以說是位大官,怕弄不好的話,會對花姑造成無法估量之傷害。

不過,因為那位大官的丈夫之可愛,長相亦且是如此英俊,直是令花姑垂涎三尺,今生不與之同床共枕,這便算是白活一世之人矣。因此之故,那位男士的女人雖然是大官,亦不怕了,為了這麼好看的男士,花姑甚至可以去死。

當花姑與那位男士在呂鎮大街擁抱之時,女大官亦站在她們的面前,當然,女大官亦可以說是相當之有涵養,斷不會為此雞毛蒜皮之小事而大動干戈,否則的話,以自己之權勢熏天,處理這兩個人亦當不在話下。女大官當時只是看了一眼,對此等無恥小人亦自然是不屑一顧,為了去開會,甚至沒有來得及與自己的男人說說話。

當然,也是看在自己的男人長相相當之英俊,不然的話,女大官亦不會與之在一起,可是此時看見自己的男人與此花姑擁抱在一起,本來可以槍斃了他的,可是犯不著。這便甚至連看也不看便走過了這男士之身邊,此男士亦曾是呂鎮長相相當好的,甚至劉德華亦有所不如,不然的話,女大官亦不會要他。

見女大官看到了此事,男士一時不敢再與花姑擁抱了,這便追了過去,想去解釋此次事件之來龍去脈,祈求女大官之原諒。女大官當時在一怒之下,竟然一反常態,拔槍斃了此美男,而對於花姑卻是不管不顧的,這便沒事人似的去開會去了。

當然,因為花姑之緣故而使自己失去了一位劉德華亦不如的丈夫,這使女大官無論如何也不能釋懷,至少不能馬上淡然此事。斃了自己的丈夫後,女大官亦相當之後悔,可是若非丈夫揹著自己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自己又何至於對之用槍呢?

這天夜裡,女大官看著自己丈夫之遺像,直是哭得似淚人兒,而在此夜,門外之大雨不斷,直是如天崩了似的,茫茫一片之水聲直是使女大官肝腸寸斷。當時自己如果大度些,放過了自己的丈夫,不要如此意氣用事,此時尚且不至於如此悲催呀。

女大官這時頹然坐倒在自己的屋子,望著門外的風雨飄搖,不少樹葉更是一片片落下,隨風不知散落何處矣。想往日時分,在此時,自己便與自己的丈夫品茗讀詩,青梅煮酒,暢聊天下大事,何等痛快!

可是此時面對這無情之風雨,自己亦只能是長長地悵嘆著而已,不然還能如何呢?要怪的話,亦只能是怪那個女人,若非她從中勾引,自己何至於淪落成單身寡婦呢?

此時,大官站在呂鎮大街,看著花姑,如此回想著往事。劊子手已然是準備好了,午時三刻馬上就到,而女大官監斬,本來要經過一翻調查的,可是女大官此時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一時能不對花姑恨之入骨麼?

女大官看了看天,而這天色不知為何,竟然要變了啊,本來晴空萬里,天高雲淡的,可是突然之間就風起雲湧黑雲滾滾直是蔚為壯觀。不過,女大官要斬了花姑,此時縱使是天顯靈了,怕亦是無法改變既成之事實。

女大官一定要斬了這花姑,不然不足以為自己的丈夫報仇,可是正於此時,天空已然是黑雲滿天,堪堪就要下雨了啊。不過在下雨之前,儘管是冬天的,可是這東南風大起,直是相當之弔詭,此極有可能存在著某種天大的冤枉,否則天斷不會示以如此詭異的現象。

不過,女大官非要斬了這花姑了,當然,此在一般之情況下,定當要仔細核實情況之後再作處理,可是因為是這個女人,這個勾引了自己的男人的女人,一時也不便查處,直是想盡快結果了她的性命為是。面對女大官陰冷無情之表情,花姑直是哭了,人生到了這個地步,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奈何!

正於此時,韓兒現身了。當花姑一看到韓兒之時,臉上的喜悅可想而知,人們也相當為她感到高興,而小工此時也臉上露出了笑容了。韓兒此時走上前來,不住地解釋著,說是個誤會,沒有人殺自己。

可是女大官不相信,非要韓兒證明自己就是韓兒而非冒充頂替之輩,面對女大官之百般刁難,韓兒一時也無法說清情況,可是女大官亦是動了真格了,此時非好好送花姑上路,不借此機會除掉此女人,那麼自己之活在世上就永遠是個笑話。可是,韓兒雖然說破了嘴皮子,堅持著說自己就是受害人,可是奈女大官不相信何!

女大官此時把那片木板一拋,這便要劊子手砍了花姑了,可是荒村的人們紛紛走上前來,解釋這一切,說韓兒就是受害者,祈求女大官能夠放過花姑。花姑此時也是淚落如雨的,女大官一時也是無奈,這便啐了一口之後,放過了花姑了,因為女大官實在是覺得自己在容貌上不如花姑,這便長長地悵嘆了一口氣後,消失在呂鎮大街。

花姑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了,韓兒此時也回到了自己的那片古戰場。而小工因為自己之得罪了花姑,此時便不住地對花姑說著好話,說自己以後斷不敢得罪她了,甚至不住地扇著自己的耳光,一個勁兒地說著自己不是人。

當然,見小工如此認錯,一時花姑心也軟了,並不追究其罪,只是要他以後好好聽話,斷不可再幹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了。小工對花姑的話,此時直如綸音,尚且為此向花姑不斷地道歉,把這頭在一塊石頭上搗蒜似的磕著,直至這頭流出血來為止。

見小工如此悔罪,花姑也不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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