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激動的聞煜,終於在家人們的勸說下,將歲歲抱到小椅子坐下。

他隱忍激動的視線在歲歲臉上流連,怎麼看都看不夠。

那是原本以為已經失去的至寶又重新歸來的狂喜。

並且,這個事實也意味著……

他的雲苓還活著!

只是她像女兒聞墨說的那樣,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回來。

但是沒關係,他可以等。

九年都過來了,再等一個九年、兩個九年……無論多久都沒有問題!

“好了,別嚇著歲歲。”

聞舒庭拍了下聞煜的肩膀,提醒他。

聞煜這才注意到了歲歲瑟縮的小動作,身子往後撤了撤:

“抱歉,是爸爸太開心了。”

他素來如冰塊般雕琢的臉,早已經融化得不成樣,流淌出春日照拂萬物的溫情脈脈。

老實說,這讓習慣了他嚴父一面的另外三個兒女很是不習慣。

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早已經不是殷殷期盼父愛的年紀,到不至於真對歲歲生出嫉妒,頂多就是感慨。

內心更多的,是歡喜、是激動、是能夠看到小妹妹回來的開心!

聞池的眼睛悄然泛紅,沒忍住,抹去眼角低調的淚水。

而他的嘴裡只知道反覆喃喃著“太好了”。

雖說大家早就有了準備。

可看到鑑定報告的這一刻,仍然抑制不住的情緒激動。

他們表達方式不一。

但一致的,是齊齊朝著歲歲用來的喜愛與熱情。

對情緒感知敏銳的歲歲,好似眼睜睜看到滾燙的浪潮將自己淹沒。

她掙扎了下,覺得很不適應,有些招架不住。

然後,小心翼翼的,就像蝸牛從殼裡探出小小觸角:

“你們,是不是弄錯啦?”

她是天生地養的小人參精,哪裡會有爸爸呢?

可是聞煜告訴她——

不是的,你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你有爸爸媽媽,只是因為一些陰差陽錯,才沒能留在他們身邊。

現在,他們終於將她找回來了,她不僅有了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姐姐,和爺爺奶奶!

歲歲:“可是、可是……”

她苦惱極了,又不敢直接告訴他們自己不是人!

聞墨見狀,將那份鑑定報告拿出來,給歲歲講述了他們是血脈親人的科學證據。

歲歲抬手抱住小腦袋,恨不得變成原形鑽進土裡!

她能夠感覺到聞墨沒撒謊、聞煜沒撒謊,所有人都沒撒謊……

可是不對呀,她怎麼會是人呢?

這讓歲歲的認知產生了嚴重的動搖。

一直在觀察她表情的初硯,站了出來。

他溫聲詢問:

“歲歲,玩累了嗎?要不要去樓上房間休息?”

歲歲好像找到救命稻草,忙不迭點頭!

其他人任是沒有初硯這般細膩,也逐漸反應過來了。

想到自己的行為,是在打破這個三歲半小崽崽一直以來的認知,他們不忍心,感慨命運無常,更多的則是希望歲歲能好。

於是,初硯讓與歲歲最熟悉的弟弟聞池送她去樓上的房間裡,順便帶上了那條大狗小山。

歲歲走後,這方寸的草坪之上,氣氛格外的安靜凝滯。

初硯沉聲道:

“接下來要怎麼辦?”

聞煜已經收斂了在歲歲面前的不穩重,恢復了從前的姿態:

“當然是把歲歲接回來!並且告訴全世界,她是誰!”

聞墨表示不贊同:

“當務之急是給歲歲做身體檢查。”

這倒是提醒了一點。

先前歲歲從研究所裡逃脫之後,被聞池他們送去醫院檢查過,但那些只是基礎檢查,沒有做過更深層次的基因檢查之類的。

像是聞墨擔心歲歲到現在也是三歲半的模樣,會不會是基因上有什麼問題,也是現在所有家人擔心的一點。

聞舒庭果斷點頭附和,讚歎孫女兒的細心聰慧:

“沒錯,健康是第一重要的!其他都可以慢慢來!”

初硯適時說道:

“我們也要與警察局那邊聯絡。其實,昨天那邊的人聯絡了我們,希望小池能把歲歲帶回去,被我們以歲歲狀態不好的理由暫時推拒了。”

讓歲歲暫時留在聞池身邊,是兒童心理專家的建議。

但是,就警方的立場看來,不可能讓一個三歲半的小女孩兒,在陌生年輕男人的家裡呆得太久。

所以初硯的意思,是要儘量落實歲歲的身份和戶口問題,讓他們家在法律意義上成為歲歲的監護人!

聞舒庭頷首認可:

“嗯,這個也很重要!”

於既明忍不住道:

“嗯嗯嗯,你們說的都重要!可是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怎樣讓歲歲接受我們?看剛才的樣子,她顯然被嚇壞了。”

初硯沉吟著:

“我覺得,這個交給小池比較好。”

聞煜和其他家人都紛紛看來。

初硯笑了笑:

“他們關係很好,歲歲很依賴小池。或許沒有我們的干擾,讓小池單獨給歲歲講一講會比較好。”

聞墨表示質疑:

“聞池?他可以?”

初硯輕輕拍了下妹妹的肩膀:

“不要對小池有意見,沒發現嗎?他現在改變了許多,這些都是歲歲帶來的。我相信,他對歲歲應該有著同樣的影響力。”

其他人說不出話。

同時,又有些泛酸。

都巴不得在歲歲心裡地位最特殊最高的那個人,是自己才好!

尤其是聞煜這個被排除在外的老父親,那就更加的不甘心了。

可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得不承認,初硯說的話是正確的。

那些不爽的心思拋在腦後,將這一個個難關度過去才好。

為此,整個聞家都轉動起來了。

從前各自為營,在圈子傳聞裡關係惡劣的聞家人,現在卻因為歲歲這個粘合劑,開始聯手作戰。

他們每個人,都在為了歲歲能夠成功迴歸家庭,而付出自己的努力。

這其中,擔子最重的,毫無疑問是聞池。

“……我?”

驚訝裡,聞池險些破音!

初硯點頭:

“沒錯,就是你,只有你。”

愁緒堆滿聞池的臉,讓他不由得抬手抓亂了頭髮: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初硯微笑著,給出建議:

“當然是以真誠換真誠,歲歲很聰明,能夠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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