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平的一番話,在眾人的心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可能吧,樂萱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是不是堂主看錯人了,不是樂萱,可能是一個假扮成樂萱的人呢?”

“就是啊,樂萱是從小我們看著長大的,對每個人都那麼好,那麼乖巧,不可能是她。”

“她對堂主而言就像是一個貼心的小棉襖,怎麼可能對堂主發動攻擊呢?這事情我覺得很蹊蹺。”

“堂主在閉關修煉這段時間裡,要是樂萱要對堂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應該第一時間想到的逃跑。

可是她沒有啊,她一如既往地在白鶴堂,好好地為白鶴堂盡心盡力做事。”

德叔堅持道:“總之,我相信樂萱是清白的。”

其他的長老也紛紛附和道:“是啊,我也相信樂萱是清白的。”

看到眾人都站在趙樂萱這邊,就連趙志平心中也有了動搖,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

趙樂萱確實是個好女兒,對他關懷備至,孝順之至。

趙鶴眉頭微皺,自從從林田那裡得知,當年的事情是趙樂萱一手策劃的,他就對趙樂萱這人存有疑心。

他相信,趙樂萱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不過,趙樂萱太會籠絡人心了,這些年來,為她自己打下了堅實的群眾基礎。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沉默的趙洪淵突然說話了。

“是樂萱做的。”

他這個聲音,在一票挺趙樂萱的聲音中,顯得特別明顯。

這句話雖然很小聲,但是每個人都聽到了。

他們紛紛將眼神投向了趙洪淵,驚訝不已。

“洪淵,你說什麼?”

趙洪淵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說道:“我說,這件事情是樂萱乾的。”

德叔“嘖”了一聲。

“不對吧,樂萱有什麼目的?”

趙洪淵堅定地說道:“她的目的,是讓父親做不了堂主,然後樂萱推舉我成為新的堂主。”

“啊?”

看到趙洪淵不像是在開玩笑,眾人又是一陣驚訝。

二長老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你不會在撒謊吧,我們都感覺樂萱不像你說的那樣子。

你這樣子空口白牙就說是樂萱乾的,你也得有證據我們才能相信你啊。”

趙洪淵臉色苦澀,他看向趙鶴,說道:“這件事情,要從很久之前說起,要從鶴哥這邊說起。”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趙志平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有種預感,趙洪淵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

他看到趙洪淵滿臉通紅的樣子,知道他不擅長在眾人面前說那麼多話,鼓勵他道:“洪淵,你慢慢說,我們都在聽。”

他看向眾人,“你們都不許打岔,讓洪淵說完,你們再發表意見。”

堂主發話,眾人不得不噤聲。

看到趙洪淵主動提起這件事,趙鶴意料不到。

他知道,趙洪淵是一個性格懦弱的人,十年前,他被趙樂萱設計了的那件事情,應該不是他所願。

趙洪淵這些年來,應該都在趙樂萱的控制下。

趙洪淵要是沒有愧疚心,就不會為他說話,讓他來找各位長老。

再聯想到在趙志平走火入魔快要殺死自己的時候,是趙洪淵勇敢地衝上去頂替了他的位置。

看到那一幕,他對趙洪淵心中的怨恨就已經放下了。

趙洪淵不像他想象中過的那麼好,他確實有悔改之意。

而現在,趙洪淵選擇說出來,那就更加證明他的愧疚心已經爆棚,他要豁出去了。

趙洪淵深吸了幾口氣,說道:“其實,十年前那件事情,跟鶴哥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是趙樂萱一個人自導自演的。

我也被她設計在圈套內,被她威脅。

因為我的軟弱,這些年來,我一直被她控制著。”

在眾人怪異的眼神下,趙洪淵一五一十地把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細節,他說的一清二楚,讓眾人更是面面相覷。

等到他說完,眾人還是不可置信。

德叔打量著趙洪淵,半信半疑道:“不可能啊,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壞心思。

洪淵,是不是這一切事情,是你做的,你反過來讓樂萱給你頂罪?”

別說他,其他的長老也是同樣的疑問。

“對啊,你是既得利益者,樂萱什麼都沒得到,相比之下,你更有嫌疑。”

趙洪淵苦笑了一聲,要是趙樂萱的天資好一點,也不會輪到趙樂萱去扶持他上位,她自己做堂主不香嗎?

這些人到了這個時候,還站在趙樂萱的那邊,側面證明她有多麼深得人心。

“我確實沒證據,但這是事實,是趙樂萱乾的我不會亂說。

當年那件事,趙樂萱是主謀,我也有罪,鶴哥無罪。”

說著,他看向了趙志平,“噗通”一聲跪在趙志平的面前。

“爸,我錯了,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待。

要是我再勇敢一些的話,我也不會讓趙樂萱控制住,為虎作倀。

也不會讓鶴哥流浪在外面十年,讓你們父子倆誤會彼此那麼長時間,都是我的不對。”

趙志平心中百感交集,在趙洪淵跳出來說趙樂萱的時候,他就想到這個可能性了。

細思,把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串起來看,都在指向趙樂萱。

那天晚上在祠堂見到的人,他很確定那就是趙樂萱,而不是其他人。

他自己養大的女兒,他能認錯?

不可能是他人假扮的。

他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趙志平看向趙鶴,對趙鶴說道:“鶴哥,對不住,你要打要罵我都不會還手。”

趙鶴淡淡一笑。

“這事我也猜到了,你能主動說出來,我心裡舒服多了。”

趙志平看向趙鶴,訝異地說道:“你知道,怎麼不說?”

趙鶴苦笑不已。

“十年前,我就跟大家說我是冤枉的,我的酒品不可能那麼差。

可是,當時沒有人相信我,都是聽趙樂萱一面之詞。”

眾人臉色不太自然,他們那時候確實沒有讓趙鶴辯解,都判定他是酒後失智。

酒後失智的人,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會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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