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婆的狐疑目光下,林田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激發了一些法陣吧。”

平婆看周圍都是一片焦黑,有些無語。

“鬼扯吧你,你是用了什麼火來燒?這有龍息的味道。”

林田有幾分訝異。

平婆居然知道龍息的味道,果然是修道中人。

轉念一想,平婆活了那麼久,還給暗市供貨,怎麼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呢。

“之前我在暗市跟人家換來的一塊石頭,聽說能夠釋放出龍息來,就燒掉那些鬼了。”

“算你小子機靈,”平婆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次,算你小子救了我一命。

不過,下次你可不能衝動了。

真是的,把我給弄暈了,我這把老骨頭要是被你這麼一折騰,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林田“呵呵”一笑。

“剛才,不知道是誰要英勇就義,去見她老朋友的,現在又說自己怕死了。”

女人不管到多少歲,都是口是心非的德行。

平婆用柺杖捅了捅林田的背。

“怎麼說,我也是你姑婆,說話放尊重一點。”

用輩分來壓人,卑鄙。

林田訕訕一笑。

“好好好,姑婆是我錯了,你說什麼都對。”

平婆的目光越過那堵牆,思緒飄遠。

“想想,我跟這隻鬼王也鬥了快大半生的時間了,我還以為我要跟它鬥命長了,沒想到它先我一步離去。

唉,現在我等於沒有對手了。”

林田狗腿地附和道:“姑婆就像是獨孤求敗,很寂寞。”

平婆冷哼了一聲。

“我巴不得他早點死,搞得我囚禁在這個小地方。

那麼長時間都不能出去好好玩一下。”

林田額上三條黑線。

平婆每次說的話,都讓他大吃一驚,有時候感覺她的心性不像一個老年人,像一個少女一樣。

林田對她說道:“姑婆,我非常認真地想過了。

這個畫符紙嘛,我還是不學了。

我想要什麼符紙,跟你買就好,咱倆的關係這麼親近,都是親人,你符紙便宜點賣我行不行?”

畫符需要耐心需要時間,而且對實力堅強的林田來說,有些雞肋。

符紙當然是好的,多一些防身的手段。

既然平婆那麼厲害,何不跟她買呢。

平婆瞪了他一眼。

“就知道林九的後人,跟林九一樣,都是靜不下心來畫符的。

罷了罷了,我也不勉強你,說的好像我強迫你跟我學習一樣。”

她從貼身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本書,遞給林田。

“拿去。”

林田好奇地開啟來看,本以為是畫符的相關書籍,一看不是。

“《斷相》?”

“這是我師傅寫的斷相書,以前我學畫符,林九學斷相。

林九已經學成了,又不想讓他那些子孫後代修煉這個,就把這本書放在我這裡給他保管。

現在,我也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

“學會了,就能跟我曾爺爺一樣,占卦預測了?”

林田隨便翻了翻這本書,心中暗暗驚奇。

他之前就發現自己能夠看到將死之人的死期,現在想想,這事情並不簡單。

那也許,就是他的天賦,遺傳了曾爺爺的斷相本事。

也許是林田開始修煉之後,順便覺醒了這種天賦,就跟小飛覺醒了隱形飛行的能力一樣。

平婆看著林田,目光深遠。

“好好學,不要浪費林九給你的天賦。

雖然我總是不待見他,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相術相當了得。”

林田視若珍寶地收好那本書,問平婆道:“姑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知道我曾爺爺為什麼不讓他的後代去學習斷相術,去修煉嗎?”

“小子,不用想方設法套我話了,還不是因為血咒。

當年這件事,轟動整個修道界,誰不知道因為血咒,林九一怒之下,帶領眾門派殲滅理真教一事?”

聽到平婆輕飄飄的話語,林田心中一喜,也許平婆有線索!

他還沒說話,平婆一句幽幽的話語,讓他的口水差點噎到自己。

“要不是血咒,你現在也不應該叫我姑婆,該叫我曾奶奶了。”

平婆果然跟曾爺爺有過一段!

怪不得,說到曾爺爺,她總是怨氣滿滿的,還順帶把怨氣撒到林田的身上。

林田知道曾爺爺當時娶了幾門妻子,兒孫都不少,但是因為血咒都死的七七八八了。

想必,曾爺爺就算跟平婆再有情意,也不想讓她有性命之憂。

“姑婆,關於血咒的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

平婆眼神怪異地看著他。

“林九那人做事嚴謹,他肯定會告訴你的,你不知道你是解開血咒的關鍵?”

林田苦笑了一聲。

“我知道這件事,但是具體曾爺爺跟理真教的恩怨,以及理真教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本來事情就很簡單,想的太複雜了。

修道之人,你搶我的,我搶你的,正常不過了,尤其是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

雖然這個事林九是佔了理,但是那人要搶也無可厚非。”

“他叫什麼名字?”

給他們家下血咒的人,也就是他們一家地的仇人,林田至今還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平婆嘆了口氣。

“左紅芳。”

林田從這個名字,以及平婆的表情判斷出,這是個女人。

這讓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平婆眼神黯淡了一下。

“當時的林九,風頭一時無兩,人又油嘴滑舌,喜歡拈花惹草,不知道惹了多少個女人的芳心。

這左紅芳也是理真教出了名的美女,開始的時候,應該也只是跟林九爭寶物的,但是後面我觀察,這個女人也喜歡上了林九。

奈何林九對她不感冒,覺得她是邪門歪道,據而遠之。

這也許,就是血咒的來由了。”

林田恍然大悟,曾爺爺給他的筆記上沒提到這個事情,這很關鍵啊。

血咒是詛咒曾爺爺絕種的,左紅芳這個女人,當年應該很恨曾爺爺,得不到他的人,也不讓他好過,讓他活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痛中。

那跟蛇蠍美人有什麼兩樣。

林田從曾爺爺的事情中,更加確定一件事。

女人是禍水,少惹保平安。

“理真教,雖然已經全滅了,但應該還有不少流落在外頭的。

他們有個標誌,耳垂下有道紅線。”

其餘的,平婆說的跟曾爺爺差不多,林田也就沒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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