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刀疤猜到寧弈的身份後,渾身巨顫,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寧弈磕頭求饒。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兇狠氣勢。

沒辦法。

寧弈,是他平時遙不可及的大人物。

別說是他了,就是他大哥龍三千,也絕對得罪不起!

現在,刀疤只有一個奢求,那就是對方能放他一馬。

他發誓,以後要是遇到寧弈,一定繞道走,一秒鐘都不停留。

“放過你?剛才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慫了?”

“你不是說,要叫你老大來收拾我麼?”

“現在他來了,你問問……他敢動麼?”

寧弈眯眼一笑,渾身氣勢無形間四散而出。

“這……這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才冒犯了您,我給您磕頭,您就饒了我一命吧!”

刀疤嚇得哭了,偌大一個壯漢一把鼻涕一把淚,腦袋砰砰砰往地面上撞。

龍三千也嚇得一哆嗦,一咬牙,往刀疤屁股上用力踢了一腳。

“你個不長眼的狗東西!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寧少是你能冒犯的嗎?”

龍三千冷哼一聲,隨後大義凌然的轉向寧弈:“寧少,您說,是卸一條腿還是砍一隻胳膊,我龍三千絕不姑息!”

此言一出,刀疤臉慘敗,差點嚇暈過去。

其他的人,更是寒蟬若驚。

“殺了吧。”

寧弈表情淡漠,沒有一絲溫度。

“什……什麼?”

龍三千愣住了,內心震顫無比。

這寧家少爺,手段這麼狠嗎?

居然動不動,就要殺人?

刀疤聞言,更是兩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

“饒他一命也行。”眼見效果達到,寧弈理了理衣服,站起身來,“如果再有下次,記住了,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啊?”

龍三千心裡一喜,這是打算不計較了,下意識抬手擦了擦冷汗:“多謝寧少寬宏大量!刀疤,還不快謝謝寧少?”

“是是是,多謝寧少,多少寧少!您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

刀疤如蒙大赦,砰砰砰磕了幾個頭。

突然渾身一鬆,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整個身體幾乎被冷汗浸溼。

寧弈懶得看刀疤一眼,事情已經解決,他走到門口扶起昏迷的張揚,準備離開。

“寧少,您稍等!”

龍三千連忙來到寧弈身旁,恭敬的遞上一張名片:“寧少,這上面有我的電話,日後若是有需要效勞的,龍三千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龍三千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像寧弈這樣的人物,平時難得一見。

若是龍三千能夠靠上這顆大樹,那他以後就能平步青雲了。

“好。”寧弈伸手接下。

龍三千畢竟是魔都的地下人物,以後要是遇見什麼事情,讓他來處理,能省去很多麻煩。

寧弈帶著張揚離開。

包間的門再次關上,裡面所有人都長長鬆了口氣。

就連龍三千,額頭上也佈滿了細汗。

另一頭,林暮雪此刻心急如焚。

“暮雪。”

“寧弈!”

終於看見寧弈扶著昏迷的張揚走了出來,林暮雪臉色一喜,立馬小跑迎了過去,關心的詢問:“寧弈,你沒事吧,張揚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寧弈給了林暮雪一個放心的笑容,隨手把張揚一扔:“他也沒事,只是膽子有點小,昏過去了而已。”

見寧弈和張揚都沒事,林暮雪小臉一鬆,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不……不要啊!”

這時,地上昏迷的張揚才醒了過了,驚恐的喊叫著。

“行了,你已經安全了。”

寧弈皺眉。

“安……安全了?”

張揚咕咚嚥了咽口水,四周看了看,發現已經來到了外面,龍三千和刀疤都不在,才徹底鬆了口氣,身子一軟,攤到在地。

“小人一個。”

寧弈看了一眼張揚,語氣不鹹不淡。

林暮雪眼中同樣充滿了厭惡,要不是他,剛才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最為過分的是,他竟然還想害自己。

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攤上這麼個表弟,林暮雪真的身心俱疲。

幾秒鐘過去,張揚才徹底清醒,確認自己真的沒事後,恍恍惚惚站了起來。

也不敢看林暮雪和寧弈,悻悻的獨自離開了。

對此,林暮雪並沒有理會。

當下她最為詫異的是,寧弈是如何解決這件事情的:“寧弈,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他們怎麼會放了你?”

聽見林暮雪的詢問,寧弈犯難了。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沉思一會兒,寧弈這才攤攤手:“其實也沒什麼,我誠懇的和他們道了歉,他們就同意和解了。”

一時間,寧弈找不到好的理由,只能隨便找個藉口敷衍過去。

林暮雪撇撇嘴。

很顯然,對於寧弈的回答,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她親眼見過刀疤那些人的兇狠,絕不是善茬,絕對不可能幾句道道歉的話就放過他們。

林暮雪知道,寧弈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剛要追問,寧弈卻率先開口:“好了,反正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們還是先回包間吧,舅舅和媽看見我們離開這麼久,一定擔心了。”

林暮雪見寧弈不願意說,撇撇嘴,也沒再問。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回到了包間。

“暮雪,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剛回到包間,李蘭看著林暮雪,追問起來。

林暮雪憤怒地看了一眼張揚,怒氣衝衝地開口:“你問他,問問他都幹了什麼好事!”

說罷,林暮雪重重的坐下。

寧弈挨著林暮雪坐下,什麼也沒說。

“張揚,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蘭和張康年頭一偏,疑惑看著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張揚。

心裡奇怪張揚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令林暮雪那麼生氣。

張揚始終心虛的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知道這件事情是他不對,要是說出來,被痛罵一頓都是輕的。

“張揚,你說話啊。”李蘭見張揚沉默不語,再次開口追問。

張揚心一橫,突然站了起來,看著李蘭,惡人先告狀:“沒什麼事情,我倒是要問問你們是什麼意思。我剛才親眼看見寧弈拿出一張一百萬的銀行卡給別人,你們既然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肯借給我?”

李蘭聽見這話,臉色突然一變,也顧不上張揚,瞪著寧弈厲聲質問:“寧弈,張揚說的是真的?你哪裡來的一百萬?”

寧弈看了一眼張揚,心裡很是無語。

這傢伙,居然恩將仇報。

自己幫了他一次,他卻反咬一口,故意讓自己難堪。

這特麼還是人嗎?

“寧弈,你真的有一百萬?”

“難道,剛才你用了一百萬解決了事情?可你哪來這麼多錢?”林暮雪聽見這話,也是詫異不已,詢問起寧弈。

寧弈看著林暮雪:“我是有一百萬,不過剛才的事並不是用錢解決的,他們並沒有收。”

“至於錢是哪裡來的,這是我自己的事,不方便說。”寧弈如實回答林暮雪。

李蘭眼一瞪,厲聲開口:“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這錢,一定是從我們家偷的!現在,立馬給我交出來。”

寧弈很是無奈。

他上哪兒去偷?

但也沒有解釋,他知道,即便自己說什麼,李蘭也不會相信。

無奈之下,寧弈只能把銀行卡交了出來,放在桌上。

一百萬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算你識相!”

李蘭一把將銀行卡拿走,對著寧弈冷哼一聲。

隨後,李蘭又把銀行卡遞給了張揚:“張揚,拿著,這錢給你拿去買車。”

寧弈見李蘭竟然把自己的錢給張揚,頓時不樂意了,連忙站起阻攔:“我的錢不能給他,要不您就自己收下,要不就還給我。”

林暮雪現在對張揚很反感,也開口附和寧弈:“媽,這錢是寧弈的,你憑什麼把他的錢給別人?”

“暮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先前可是你們自己答應借錢給我們的,現在怎麼反悔了?”

“而且寧弈又不是外人,他的錢不就是你們家的錢?”張康年為了張揚能得到這一百萬,連忙站起來勸說。

寧弈聽見張康年的話,頓時覺得好笑。

以前,這傢伙可從來都把他當作外人,現在為了錢,卻說得這般好聽。

攤上這麼個親戚,寧弈唯有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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