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轉過頭看向南成霈,對著南成霈說道:“行,不管,你先說。”

“你看看這個,你不是有個朋友是做藥品檢測的嗎?你幫我拿去看看,這個藥,是不是維生素?”南成霈把手裡放在透明小袋子裡的藥遞給哨子。

哨子接過藥看了一眼,又看向南成霈,對著南成霈問道:“不是,這藥哪兒來的?”

南成霈好端端給他拿來這個,讓他去檢測,他有些不明白了。

哨子瞧著南成霈,南成霈目光裡多了幾分認真:“沒什麼,你就幫我看看是不是維生素。”

簡瑤說是維生素,他覺得不像。

他不是故意懷疑簡瑤,簡瑤的性子,有什麼不可能隨便告訴你。

他很擔心簡瑤的身體,心裡放心不下。

他怕簡瑤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故意瞞著他,他得清楚簡瑤常吃的藥是什麼。

如果真是維生素的話,他也能放心一些。

別人他信不過,只能找哨子。

哨子在江城人脈廣,不說神通廣大,多少有點兒本事。

哨子聽著南成霈的話,伸手接過藥,收了起來,對著南成霈說道:“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好,我等著你訊息,儘量快點兒。”南成霈對著哨子說道。

他怕簡瑤起疑,得早點兒搞清楚才行。

南成霈說著話,沒有多待。

哨子已經起身,拿著東西,交給自己的秘書去處理了。

他和南成霈一直是過命的交情,南成霈開口的話。

他一定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南成霈離開俱樂部,直接去了公司。

倒是梁夜,朝著南小小的別墅去了。

一路上,梁夜風馳電掣的開著,巴不得飛過去。

梁夜到了南小小家門口,別墅的大鐵門鎖著。

梁夜給南小小打了電話:“小小,我在門口呢,進不去。”

“門口那個花壇裡有鑰匙,你拿出來。”南小小對著梁夜說道。

為了防止意外,她把鑰匙放在花壇裡,正好今天派上用場了。

要不然,她現在的情況,哪兒有力氣去給梁夜開門。

梁夜連忙點了點頭:“好,好,你等著我啊,我現在馬上就上去,你千萬千萬不要衝動,知道嗎?”

“嗯。”南小小聲音有些啞。

梁夜慌亂極了,梁夜沒有多待,直接去了花壇裡找鑰匙。

好在順利,梁夜拿了一串兒鑰匙,開了門,直接進了南小小家裡。

到了別墅梁夜按了密碼鎖,進了屋,整個屋子空蕩蕩的,梁夜瞧著屋裡,便知道沒人。

梁夜只覺得心裡一涼,看來南小小家裡那個保姆不在,應該帶著渺渺出去了。

南小小一個人在家,無依無靠。

梁夜順著樓梯上了樓,他只來過南小小家裡一次,只是在客廳待過。

南小小不讓他來,他怕南小小不高興。

所以哪怕是在南小小門口逛了幾百次,梁夜都沒進門。

梁夜站在樓梯,朝著南小小喊道:“小小,你在哪個房間?”

“梁夜,梁夜,我在這兒!”南小小回應著梁夜。

梁夜順著聲音朝著南小小的房間走了過去。

到了房間門口,梁夜推開門,看著屋裡的南小小。

梁夜整個人呆住了,南小小坐在一旁的地上,手邊是碎了的玻璃杯,水灑了一地。

有些水濺在南小小的衣服上。

南小小整個人臉色難看直接,靠著一旁的椅子。

南小小的模樣,甭提多狼狽了。

梁夜見到南小小無數次,別看南小小是單親媽媽。

可南小小特別傲,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那種。

這女人也有熬的資本,現在南小小的模樣,簡直了,跟變了個人似的。

梁夜看著南小小的樣子,覺得心口炸裂的疼,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怎麼回事兒啊?怎麼成了這樣了?”梁夜上前直接抱著南小小起來,把南小小放在床上。

南小小看了梁夜一眼,整個人很疲倦,頭暈的不行。

她也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兒,尤其是在看到梁夜以後。

人一病,本來就很脆弱,再遇上一個,讓你感覺可以依靠的人的時候,你那種感覺簡直了。

似乎所有的痛苦風起雲湧的衝過來,讓你心口堵得慌。

“我發燒了,我想喝水,我想吃點兒藥,沒熬住,摔倒了。”南小小對著梁夜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梁夜瞧著南小小,舔了舔唇:“那你昨天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你一個人熬著,你要是出什麼事兒怎麼辦?”

南小小這個女人,固執成什麼樣了,他看著滿地的狼藉,聽著南小小說的那些話。

梁夜幾乎可以想到南小小經歷了什麼。

南小小抿了抿唇,對著梁夜說道:“我沒有力氣,

梁夜我想喝水,我從昨天到現在,一口水沒喝。”

她起不來,動不了,發燒了之後,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睡著,簡直了,分不清現實和夢。

為了讓張媽安心帶渺渺,她沒給張媽打電話。

嗓子火燒火燎的疼,嘴唇也幹出血了,如果不是她起不來熬不住。

她不可能給梁夜打電話。

“我給你倒水,你等著啊。”梁夜連忙應道。

梁夜說著話,慌忙起身去給南小小倒水。

梁夜又拿了藥,照著說明書,拿著水和藥,遞給南小小,扶著南小小起來。

“來喝點兒水,把藥吃了。”梁夜溫柔的對著南小小說道。

南小小接過水大口的喝了起來,喝了水,嗓子燒的火,才讓南小小覺得好受了不少。

“你彆著急,慢點兒喝,有我在呢,不會讓你喝不上水。”梁夜對著南小小說道。

南小小聽著梁夜的話,心口一陣兒的痠疼,像是人用手捏的一樣。

南小小深吸一口氣,想要控制著自己。

半響,南小小沒忍住,直接哭了出來。

她不是脆弱的人,她一直覺得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她是個當媽的人,她選擇一個人帶著渺渺長大,她就不應該軟弱,更不應該哭。

所以哪怕是遇到再脆弱的事兒,她也不會哭。

她得忍著,現在看到梁夜,南小小沒忍住了。

“你哭什麼呢,別哭了,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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