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也敏感地覺出了南成霈今天的不同,他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對彼此很是瞭解,一點小端倪也瞞不住對方的眼睛。

“你今天怎麼了?”簡瑤奇怪地問道。

南成霈顯然並不死心,他先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又接著問道:“如果,這個親人對你很好,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彌補,你能接受他嗎?”

這種問話的方式並不委婉,甚至有些直白,簡瑤再也沒有那麼淡定了。她基本可以確定,南成霈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所以才會有這種問題。

“不接受,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囡囡,我只有一個親人。”簡瑤的眼神很是堅定,雖然沒做什麼,但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南成霈又沉默了,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像是在斟酌著什麼話,但又在猶豫是否要告訴簡瑤,所以才這樣糾結。

他知道簡瑤說的親人是簡世恩,也知道她對於所謂親人身份的排斥,那麼,離赫又該怎麼辦呢?說實話,南成霈已經從心底裡接受了離赫的存在。

離赫對簡瑤的默默付出,南成霈這些日子都看在眼裡,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幫離赫說兩句話。可惜,他不能干預簡瑤的決定。

而簡瑤也開始對這件事重視起來,南成霈很少有這種糾結的時候,這種情緒在他身上基本沒有出現過。到底是什麼樣的一件事,居然能讓他有這種情緒。

簡瑤沒有催促,彼此之間的默契讓她明白,如果是南成霈想要告訴她的事情,是一定會說的,她只需要靜靜地等待。

“其實,也許沒有這麼糟糕,在世界上的某一處地方……”南成霈面露猶豫,但還是緩緩地開了口。

就在病房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房門突然被開啟了,是沒敲門就進來的離赫。他的神情有些慌張,卻費力地擠出來了一個笑容:“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安靜。”

簡瑤莫名其妙地看了離赫一眼,他之前也有很多次不敲門就進來的情況,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的表現卻有些怪怪的。

“沒聊什麼。”南成霈淡淡地抬眼看了一眼離赫,隨口應道。

離赫乾巴巴地笑了一聲:“哈哈,沒聊什麼就好,我還以為我打擾到你們了。”

說完,他把目光又投向南成霈:“南總,如果沒事的話,跟我出來一趟吧?醫院這邊找你呢,想要核對一下藥品。”

南成霈放下手裡的東西:“好,你先出去等我,我馬上過來。”

離赫應下,眼神卻很是有些飄忽,最後在關門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簡瑤,和簡瑤的眼神對上時又極快地移開,默默退了出去。

簡瑤還是有些莫名其妙。她早就覺得南成霈和離赫這次見面時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剛剛看到這一幕,心裡的那種奇怪感覺更甚了。

兩人明明說著最普通不過的對話,聽在簡瑤的耳朵裡,卻全部帶上了暗號性質。彷彿兩個男人之間有著什麼小秘密,是揹著她才能說的東西。

“你和離赫之間,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簡瑤沒有忍住,開門見山地問道。

南成霈幫她掖了掖被角,唇邊的笑容若無其事,非常鎮定:“你想多了,我和他能有什麼交集,我對他和喬鬱的態度,你不是不清楚。”

簡瑤在心裡默默腹誹,南成霈討厭喬鬱是真的,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嫌棄,看見喬鬱就恨不得繞道走的那種。

可是南成霈對於離赫的態度卻不同,至少,他從來都沒有制止過自己和離赫來往,甚至還允許離赫將囡囡帶走。

從這件事就可以證明,南成霈對於離赫的態度和信任程度是遠遠超過喬鬱的。可是,到底為什麼呢?自己到底漏過了哪一點?

“瑤瑤,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南成霈摸了摸簡瑤的臉蛋,像是想要看著她睡著之後再走。

簡瑤吐了吐舌頭,她剛剛才睡醒吃了早飯,又睡,那不是成豬了麼?

但南成霈卻若無其事,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昨天晚上你不是沒睡好,還鬧著……”

“哎哎哎——”簡瑤慌忙去捂南成霈的嘴,這可是醫院,不是什麼私密的話都能往外說的,萬一被外人聽到了,那得多尷尬啊。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我現在就睡。”簡瑤有些害羞,乾脆拿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連話也不想跟他說了。

南成霈覺得有趣,隔著被子在簡瑤的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病房。

剛一出去,隔空伸出一隻手將南成霈拉了過去,而手的主人,正是離赫。南成霈沒有反抗,由著他將自己拉到了偏僻的樓梯口。

醫院的人們上下基本都用電梯,久而久之,樓梯這邊就沒有什麼人,是個安靜談話的好地方。

離赫把抓著南成霈的手鬆開,有些頹廢地靠在牆上:“你剛剛想跟她說什麼?嗯?我要是沒有及時過來的話,你是不是要把事情都告訴她?”

其實剛剛過來無意中聽到兩人的對話時,離赫的情緒很是有些氣急敗壞,但真到和南成霈對峙的時候,那股火反而發不出來了。

“不然呢,難道你想一直瞞著她?”南成霈的眼神沒有波動,看了離赫一眼,可語氣裡卻帶上了一絲明顯的不屑和質問。

離赫的火氣也蹭蹭往上冒:“你懂什麼,我有我自己的考量。如果真的這時候說,你以為她能接受嗎?”

“你的考量?你的考量就是瞞一輩子,永遠也不說出來。因為你根本不敢。”南成霈依舊沒什麼情緒波動,但是卻失去了談話的興致。

離赫聽了這句話,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不少。是的,他不敢,雖然只相處了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但簡瑤的性格讓他忍不住退卻。

與其說他沒有語氣跟簡瑤說這件事,還不如說,他是接受不了簡瑤到時候的厭惡與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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