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允趕緊捂住眼睛,簡瑤的臉當下就紅了。

“南成霈,還有孩子呢。”簡瑤說道。

“我忘了。”南成霈尷尬的笑笑。

外面的兩人已經回來了,南成霈拎著公文包和他們打招呼就出門了。

“嫂子,小小和梁允就不打擾了,今天我接他們回去。”梁夜說道。

“嗯,不算打擾,這裡是小小的孃家,只要她高興,隨時都可以回家。”簡瑤說道。

簡瑤這話說得很隱晦,不過也帶著一些警告的意味。話外音就是,你要是對南小小不好,我隨時都能把人接回來。

“嫂子,她是梁家的女主人。”梁夜算是做出了承諾。

梁夜叫南成霈從來都是直呼其名,但是對簡瑤他出奇的客氣。不為別的,就為簡瑤護著南小小的那一片真心。

梁夜帶著南小小和梁允重新回到家裡,看到家裡空無一人,南小小有點懵。

“小小,家裡現在沒有閒雜人等,這兩天你受點累,我會招一批人回來,你仔細篩選一下。”梁夜說道。

“梁夜。”南小小驚訝。

“沒事,自己家用人,當然要用順手的,還得要忠誠的。”梁夜有所指的說道。

其實南小小心裡也明白,之前的人都是劉玉珍安排的。她到底才剛進梁家沒多久,也不好提出換人什麼的。

可沒想都,梁夜也是夠霸道,一夜之間把人都給趕出去了。直接就再招人,還讓南小小親自過目。

“用人的標準嘛,你看南家的那個管家,就是很疼簡瑤的那個。你就照著那樣的找,多少錢都不是問題。”梁夜說道。

說實話,他公司實在是太忙了,只能招人,卻不能面試人。而且梁夜也是有意在鍛鍊南小小,當家主母一定要有點氣度來。

再者招進來的人由南小小自己拍板決定,也是給了她莫大的權利。讓招進來的人都清楚,誰才是主子,誰才能有權利決定他們的去留。

只有這樣的震懾和利益,才能讓這些人更好的工作,甚至是忠於南小小的。梁夜不要這些人聽他的,只要他們聽南小小的就足夠了。

三天時間,南小小面試了近百人,終於挑出了一位合適的管家。南小小找的管家是梁夜的保鏢推薦的,叫胡嫂,人很潑辣幹練。

胡嫂來的第二天,梁家別墅裡就已經開始正常運轉了,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恢復到之前的乾淨整潔,甚至比以前更好。

而胡嫂因為從保鏢那裡知道梁夜有多疼南小小,對南小小更是畢恭畢敬的,絲毫不敢馬虎。

“嗯,這個胡嫂還真有兩下子,家裡照應得不錯。”梁夜誇獎道。

“哪裡是我厲害,是少奶奶會用人。”胡嫂直接把功勞扣在了南小小的頭上。

胡嫂是個心裡明白的,梁家之前的傭人被悉數掃地出門,她也打聽過。所以,她對於劉玉珍很是戒備,想著只要護住南小小,她在梁家就算是站穩腳跟。

梁夜最近刻意減少工作,就是想要陪一陪南小小和梁允,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也讓家庭氛圍有了改變。

甚至梁夜覺得,南小小也在悄悄的改變了。她的笑容多了,原本總是戒備的肩膀放鬆下來,眉宇間的憂愁也不見了。

就連允兒,每天也開開心心的,甚至南小小還能抽出時間來,陪著允兒一起在庭院裡寫生,母子共畫一副畫,很是溫馨。

梁夜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沒有什麼外面的勾心鬥角,也沒有大家族的雞飛狗跳。就是這樣和和美美的,妻子兒子都高興的生活就很幸福。

不過,梁夜的工作終究是不能丟下的,作為梁家的家主他有太多的責任和義務。當然,這些責任和義務也就代表著,做不完的工作。

隨著上次的事情殺雞儆猴,劉玉珍已經有些日子沒登門了。倒也不是她知道悔改了,而是知道梁夜總在,她不敢上門找麻煩。

好不容易等著梁夜出門了,劉玉珍確認再三,才冷笑著。

“賤貨,還真是給你臉了,真的以為梁夜能守你一輩子。”劉玉珍從自家別墅出來,走著叨咕著。

“開門。”劉玉珍的手拍在別墅的大門上。

她也不過拍了兩下,立刻就有訓練有素的傭人把門開啟。這效率可比之前高多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可讓劉玉珍很是惱火了。

傭人在開啟大門一看是劉玉珍之後,沒等她下一句話說出來。

“砰!”的一聲,大門就被再次關上了。

本來想要邁步進門的劉玉珍,差點被門拍在臉上,驚得她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是幹什麼?要造反嗎?”劉玉珍罵道。

劉玉珍身後的管家,就是她原來安插在梁夜別墅的管家。

“家主不是之前說了,沒他批准都不讓進嗎?”管家小聲提醒道。

“他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是他媽,還不讓我進他家門了。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孝道?說出去,他這個家主也別做了。”劉玉珍冷哼。

“去拍門。”劉玉珍對著管家命令道。

早在劉玉珍第一次拍門的時候,門房的傭人就趕緊去通報胡嫂了。胡嫂想著之前梁夜的囑託,打定主意不開門。

“胡嫂,外面是誰?”南小小還是聽到了,詢問。

“額,是夫人。”胡嫂不敢隱瞞,如實告訴了南小小。

“少奶奶,你別緊張,少爺說過的任何梁家人來,都要經過他的批准。他沒打電話來,就絕對不讓進。”胡嫂硬氣的說道。

聽到外面鬧得那麼厲害,南小小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而且劉玉珍在外面鬧,她不讓進門,到底是她理虧。

說到底劉玉珍是梁夜的母親,她不讓婆母進門,說出去是她不孝,這個道理南小小掰得很明白。

“胡嫂,去開門吧,我可以應付。”南小小的臉色嚴肅起來。

此時的南小小後背挺直,再沒了之前的怯懦,如果註定要來一場戰鬥,她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南小小的嘴角緊緊的抿著,她的手心全是汗,身體緊繃得要命。可她知道,她必須得過了這一關。

梁家這些人裡,最難的就是劉玉珍,倒不是她有多厲害。而是她的身份,是梁夜的母親,她的婆婆。

梁家和很多大家族一樣,遠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和睦。各房有各房的勢力和利益,只不過保持著表面的相互維繫而已。

而劉玉珍和南小小這麼鬧,各房也都是在看著笑話。只要梁夜後宅不穩,他家主的位置也遲早都會坐不住。

到時候,他們只要坐享漁翁之利就行了,也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南小小也正是看清楚瞭如今的局勢,以及梁夜的處境艱難,才決定要改變自己。

就像簡瑤說的,如果開了不好的頭,忍一次,就要一直忍著。南小小是可以忍,但是她不要梁夜受自己的拖累。

她已經開了一個不好的頭,讓人覺得她好欺負。現在她是時候改變了,要重新扭轉局勢,強勢起來,給梁夜一個安穩的後宅。

南小小想要幫著梁夜坐穩家主的位置,就像簡瑤配合南成霈一揚。雖然她清楚自己恐怕在某些方面不如簡瑤,但事在人為。

劉玉珍在門口剛吵嚷了兩聲,大門就開了。她得意的露出微笑,覺得南小小是怕了自己的。

劉玉珍大剌剌的走進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才開口。

“從前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慫恿著梁夜和我對著幹,是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劉玉珍冷聲道。

她一進門就一頂大帽子扣在南小小的頭上,想要逼得她認錯求饒。劉玉珍覺得今天一定要把之前受的氣都出了,不然以後南小小還不反了天去。

“婆婆,如果你今天來是來做客的我歡迎,如果是來鬧事的話,那您請便。”南小小說道。

南小小說話的時候,還指著牆上的攝像頭,大有威脅的意思。

劉玉珍抬頭看到牆上的攝像頭,臉色也是一變,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婆婆來了,連杯茶都沒有嗎?真是沒有規矩。”劉玉珍嘲諷南小小說道。

很明顯她的意思就是想要南小小親自倒茶給她,而劉玉珍打定主意到時候弄點事情出來,好可以整治南小小。

可胡嫂第一時間端出茶來,直接雙手遞給劉玉珍。劉玉珍假裝想要接,卻翻了茶杯蓋,差點把整杯茶都倒在胡嫂的手上。

好在胡嫂一直都是機靈的,劉玉珍的壞心她也看出來了,直接就把茶翻到了地上。

這下子劉玉珍偷雞不成蝕把米,熱水濺在她的腳面上,疼得她臉色都變了。

“這怎麼找的下人?笨手笨腳的。”劉玉珍罵道。

“胡嫂,你下去吧,不用收拾。”南小小直接開口道。

若是以往,恐怕南小小真的會親自倒茶。即使知道劉玉珍是故意算計自己,要燙傷自己,她也會默默的承受著。

可是她已經決心改變,這第一步就從這裡開始。她甚至都沒有讓胡嫂把碎了的茶杯收拾過去,也沒有給劉玉珍拿燙傷藥。

“婆婆,你覺得梁夜的家主之位坐得穩嗎?”南小小突然開口。

讓劉玉珍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看向她。

南小小就那麼看著劉玉珍,也不等她回答自顧自的開了口。

“梁家面子是都很照顧的,裡子呢?恐怕遠不如表面那麼平靜吧,梁夜有多艱難才當上家主相信您比我更清楚。”南小小說道。

“你想說什麼?”劉玉珍冷聲道。

“我之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忍下來,不為別的,是為了讓梁夜能安心,讓別人不看笑話。不然婆婆以為我真的怕了嗎?你別忘了我也是出身南家的。”南小小說道。

“南家,不過是小門小戶的,也配和梁家相提並論。”劉玉珍嘲諷道。

“婆婆可以問問梁夜,南家可是今非昔比,是梁家重要的合作伙伴。而且南成霈是我哥哥,他也很護短,這外面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南小小很平靜的闡述事實。

“你和我鬧,梁夜的後宅不穩,這件事成了把柄,其他房遲早會站出來的。如果梁夜不是家主了,婆婆,你在梁家也什麼都不是。”南小小冷笑。

聽完南小小這話,劉玉珍心中一凜,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知道南小小說的是事實,其他各房對於梁夜的家主之位,可是一直都是虎視眈眈的呢。

“南小小,你少胡說八道。”劉玉珍呵斥道。

隨時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她劉玉珍絕對是不會受南小小威脅的。她是來找南小小的麻煩的,不是來聽她說教的。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詛咒自己的丈夫?梁夜做不了家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要這麼說?”劉玉珍又是一盆髒水潑過來。

“我沒有詛咒梁夜,我說得都是事實。如果梁夜從家主的位置落下來,你覺得梁家人能放任他繼續留在梁家,等著他翻身嗎?而且會連帶我,不是我們,通通都會被趕出梁家。”南小小微笑著說道。

她的那個我們,自然是指她和劉玉珍了。她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讓劉玉珍無法反駁。南小小是過過苦日子的,她根本不在乎梁夜是不是梁家的家主。

對於她來說,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在哪裡都是溫馨幸福的生活。但是劉玉珍不一樣,她小半輩子都在梁家,謹小慎微的活著。

這也是為什麼,梁夜當上家主之後,她就耀武揚威起來的根本原因。她壓抑得太久了,所以更是藉著梁夜家主之名,讓自己過上了一直都想要過的日子。

但是,由儉入奢易,一貧如洗難。已經過慣了人上人日子的劉玉珍,如果現在讓她再夾著尾巴做人,滾出梁家,恐怕是比死都還難受的。

“再不濟,我還有南家。我哥哥不會看我流落街頭的,南家現在在省城已經打響名號,鼎盛也即將到來。你覺得他能容得下一個欺我,辱我的婆母嗎?”南小小又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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