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魔法戰爭結束後,各國都處於一片荒涼中,而夏爾國卻與眾不同。
在短短三年時間裡,便重新安頓,鞏固。
成為了各國中恢復最快的國家。
而這一切都歸功於一位名叫“奕名”的人,以及他手下的“羽林軍”。
他們憑藉實力使戰後分裂的各個諸侯臣服,重新構建了一個新的國家,並給予其新的名字——“權國”。
奕名自稱天子,坐居高位,而如今已是權歷第二十年。
“華安城”,曾名為“利瓦娜城”,如今改名後,被定為國都。
這裡是全國最繁華的地方,而在其中心,坐落著一座名為“結安”的皇宮。
而在皇宮最高層,奕名正傲慢地坐在用黃金製作的王座上,玩弄著手上的劍,在他四周全是金碧輝煌的裝飾物。
那把被玩弄的劍,劍身為黑色,卻能隱約閃出獨特的劍光,鋒利無比,而劍柄用在權國象徵著皇權的“龍”來修飾,整把劍也因此顯得格外高貴別緻,獨一無二。
“黑希利亞斯銀果然特別,在這世上可算是絕無僅有了,拉耶國能把這個送來,坦格尼什可算是出大手筆了!”奕名高興地說。
“天子陛下,那我國的請求......”
“先借十萬兵,為期一年,今天我心情好,而且我也想看看那傢伙怎麼做到那麼不可能的事情的。”
“天子英明!”來往的使者恭敬地跪下。
“哈哈哈哈!就這樣吧,都退下吧。”奕名說著,順勢帥氣地把劍收入劍鞘。
使者退下後,奕名問向了丞相:“奕安到了嗎?”
“此時應在結安大門外了。”
“那就好,闊別十四年未見,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宴席備好了沒?”
“早已備好。”
“很好,記住,千萬別有疏漏。”奕名走下了王座。
“對了,我聽說有人看到劍聖回來了,此事是真?”奕名問。
“應該是真,那印記和劍不會有錯。”
“把他找來,最好在今天之內,還可以給我好好慶一個幸,畢竟又是一個十三年未見的老友了。”
“我這就去辦!”丞相說著便匆匆退了下去。
“真是個好日子啊,今天。”
奕名看著手中的劍。
“就把它以我的名字命名吧。”
遙走在華安城的街上,四周的人都繁忙地做著自己的事,沒人注意到這個身上纏滿紗布的男子。
整座城市都顯現出一種繁華且嘈雜的姿態,這也是遙厭倦這座城市的地方。
此時的他正在為一件事而苦惱。
來華安城已三日,可這把“鬼雄”和劍聖的印記卻依然找不到下家賣出去。
如果說印記是因為其詭異圖案不好賣的話,那鬼雄這樣的好劍為何無人要?
至少它也是用黑希利亞斯銀鍛造的啊,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在世上的任何一個鐵匠鋪和商店都應該為此感到興奮才對啊,可在這裡,這個國家,就算是最繁華的地區,那些人也竟不為此感到心動。
遙確實感到困惑。
還記得把這把劍給每一個人看的時候,他們無一不表現出驚訝和害怕,恐懼儼然溢位於心。
然後,遙便被趕出了鋪子。
唯有一次,他問到了一個老闆為何。
老闆回應他:“這把鬼雄是被詛咒的劍,斬過上千人頭的!陰氣很重,誰拿著都會出事,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得到的,但這劍聖的劍,我勸你也早點扔掉更好!”
遙卻認為這話只能體現這些人有多麼愚昧,到這年頭還信這些。
不過細細想想,如果真找不到下家,就真的把這劍扔掉算了,畢竟,遙也不想用這劍聖的劍,更不想成為他。
想著過去十三年,那傢伙一直把這劍視為珍寶,對決時都不使用它,可如今,終還是落到了自己手裡,而自己也終於報了仇。
而十三年前的場景卻依舊曆歷在目:
那天,八歲的遙一個人偷偷外出遊玩,本以為靠記憶力可以很快回家,可半途還是迷了路。
一直到了晚上,才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家。
同時遙在回家的路上也很納悶,為什麼家裡沒人來找自己呢?以前自己偷偷出去玩,家裡人都會第一時間來找,而且很快就找到了,難道這次是有一個“大驚喜”等著自己?不會是混合雙打吧?!遙心裡越想越發慌。
可剛到家的不遠處,遙就看到了家的方向有濃濃黑煙在往外冒,火光也格外刺眼,毫無疑問,家裡出事了!
遙瘋了似地跑了過去,只見眼下一地的屍體,有的是他家的傭人,有的是一些遙不認識的人。
而站在這些屍體前的還有一個高大的活人,他拿著還滴著血的漆黑之劍,背對著遙。
那人的面前躺著的正是遙父母的屍體!
四周如同惡魔嬉笑般的火焰頓時點燃了遙的內心,他的眼神流露出無盡的驚恐與憤怒,這兩種情感徹底佔據了這個八歲男孩的內心。
他一邊流淚一邊失去理智地衝向了那個還站著的人,想把一切都傾瀉在這個人身上,因為眼前的一切都表明,這都是他的傑作。
可那人卻突然轉身,單手把遙擊倒在地。
“你就是遙嗎?”這是一個年紀比自己父母都要大的男子,身材雖有些瘦弱,但臉上的刀疤依然能體現出他的兇狠。
“這都是你乾的嗎?!”遙質問道。
那人想了想,然後笑著說:“對啊,是我殺了他們。”
隨後,他便帶走了遙,這一去,便是十三年。
思緒回到現在,遙“嘁!”了一聲說:“為什麼到那個最後的時候才說對不起,這有什麼用?”
又走了一段路,遙也盤算著自己身上的錢不多了,之前住了旅店,又看了醫生,基本就把錢都花光了,這華安城不愧為大城市,消費也真是出奇的高。
遙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該吃午飯了。
可看自己包裡所剩無幾的錢,遙心裡百感交集。
想著之前因恩斯說過:“無論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去做,填飽肚子都是首要的!”
可那傢伙的話,我遙怎麼會聽?我遙絕不可能為碗飯花這寶貴的錢的!
進入一家飯館,點了一些便宜的菜,遙便開始坐在一個位置上發呆。
不一會兒,飯菜便上了桌。
遙瞬間欣喜地開始了食用起了這“大餐”。
可沒吃多久,一位穿著華麗的男士坐在了遙的餐桌對面。
“你是誰?”遙問。
“初次見面,基恩·萊霍姆,是一個收藏家,不好意思,在您吃飯的時候打擾到您。”他禮貌性地伸出了手。
可遙並沒有理會的意思,這顯得萊霍姆的動作略有些尷尬。
“收藏家?幹嘛的?”
“就是以收藏各類珍寶為樂的人。”
“收藏珍寶?這世上還有這種無聊的人存在啊。”遙笑著,喝了口水。
“這也不算是無聊吧,反正對我而言,我是充滿了激情的。”
而遙也注意到了他目光所至之處,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說到底,你就是想要這把劍吧。”遙把鬼雄拿到了桌面上,因為沒有劍鞘,所以只好用布包裹著。
“被你看出來了,沒錯,從一開始我就對你這神秘的劍充滿了好奇,介意讓我看看嗎?”
遙也順勢把包裹著的布取開,映入萊霍姆眼簾的是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再仔細一品,萊霍姆彷彿被驚瞎了雙眼,連說話都變得支支吾吾:“這——這是——黑希利亞斯銀!”
“算你有眼光。”
“我遊歷各國,看過不少名器,但由黑希利亞斯銀打造的可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太令人驚喜了!”
“但我先說好,這可是劍聖的劍哦。”
“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這劍斬過不少人,是把被詛咒的劍。”
原以為萊霍姆會有所退縮,誰知他反而笑道:“那不是更好嗎?更有一種神秘的色彩,這對我的收藏也算是多添了一道佳餚。”
“又是個奇怪的傢伙。”遙無語了,又喝了口水。
這時候,萊霍姆把劍拿的更近了一點兒,遙立馬阻止了他。
“想要?可不是白給的。”
“我當然知道,像這樣的藝術品怎麼會免費呢,說吧,開個價。”萊霍姆的語氣有些激動。
此時的遙也總算是安心了,終於找到了識貨的人了。
“我這個人也比較老實,不那麼追求物質方面的東西。”遙口上這麼說道。
“從你點的這些菜就看得出來,你一定是一個追求精神世界的高尚的人。”萊霍姆天真地笑了。
“我也就只要五百萬金幣就夠了。”
這個回答讓萊霍姆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
“你這價可不符合你的人設啊!”萊霍姆驚訝的表情就彷彿見了鬼一樣。
“這人設是你自己定的,怎麼?看你穿那麼好,這點兒小錢給不起啊。”
“這就算對國王來說都不算小錢好吧,不過我也倒是給得起,但我也剛從別國過來,現在哪有那麼多?”
“沒有?”遙一聽,反手就把劍收了回去,說:“那沒辦法了,這種上上品,肯定得值這個價才行。”
“可是,我現在真沒這麼多,而且我想,既然你決定賣這把劍,之前也肯定找過不少其他收購的人吧,他們也肯定給不起這麼多啊。”
“但你可是什麼收藏家啊,專門收藏珍寶,怎麼會跟別人一樣呢?”
“就算如此,但還是能不能少點?”隨後萊霍姆就開始了砍價:“三百萬行不?”
“五百五十萬。”
“三百五十萬。”
“七百萬。”
“行行行,你這反向砍價太恐怖了!可惜這個國家也沒有跨國銀行。這樣,我給你一張支票,等以後這裡開通了政策,你自己去銀行取算了。”
“啥意思?”
“意思是等以後這國傢什麼時候有了叫‘跨國銀行’的地方,你就把我寫給你的這張紙拿去那地方換,他們就會給你五百萬金幣。”萊霍姆強行解釋說。
“不行,太麻煩了,我現在就要現錢,哪管什麼銀行。”
“哎!真是跟原始人一樣。”萊霍姆見這也說不通,便翻起了自己的錢包。
然後神奇地從中拿出了三塊大金條。
“我也只帶了這麼多,金條總知道吧,這麼大一塊在你們這兒應該剛好價值一百萬,三塊一起也就三百萬了。”他委屈地說。
“就這點兒?”
“帶身上的就這兒點了。”
遙明明還想敲詐更多的,但看著萊霍姆委屈的眼神,也還是算了吧。
“也行吧,總比沒有強。”
說罷,便拿走了金條,把劍給了萊霍姆。
“同時,送你個小贈品。”遙說著把劍聖的印記給了他。
“那麼醜的東西也叫贈品?”萊霍姆抱怨道。
“這可是劍聖的標誌性物品哦,你知道劍聖是何許人也?”
“不知道,很有名嗎?”
“當然,這把鬼雄都是他的武器。”
“這把劍叫鬼雄啊,名字聽起來還真不錯,那劍聖到底是誰啊?”
“關於他的記載在書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持鬼雄者,斬千人,聽命於天子,乃劍聖。’聽起來也就是一個直屬於天子手下的一位殺手,只受天子命令,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在這名字背後還有更大的含義,它象徵著......”
正當萊霍姆正聽得迄今時,遙卻突然卡殼了。
“說呀,怎麼了?象徵什麼?”
“算了,你只需要知道他是個很強的人就行了。”
“什麼呀,你明顯是在藏著掖著什麼,這名器背後的故事告訴我一下唄。”
“不了,也沒什麼意思,反正這劍聖也不是什麼好人,我這時也覺得沒必要說他了。”
“這樣啊,那既然不是好人我也不想聽了,等回去我向別人說時還是自己編一個劍聖的故事好了,反正我編故事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隨便你了,那這印記到底要不要?”
“你這東西怎麼看也都像個紀念品,感覺有些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