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也是因為她發現了異樣,才更改治療方案,病人的病才好轉。

沒想到,穿書後又遇到這個病。

想到此,司恬從江城那借了筆,寫了一個藥方。

“你母親的病因為拖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治療的時間也會長一些,不過,你哥已經去幫我準備銀針,明後天我可以幫你母親針灸。”

看到藥方,江城覺得很不可思議。

原來嫂子這麼牛逼,竟然還會醫術?!

“嫂子,這些藥……”

“你去中醫館買,我已經標好了克數,回到家後,兩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兩次,早飯前和晚上睡前喝。”

“好,好,好,我這就去。”

江城沒有任何懷疑,絕對相信司恬。

所以根本沒想著帶母親去醫院做那個氣道激發實驗。

他就覺得嫂子的看診結果一定是對的。

因為有了治療方向,江城和其母親心中歡喜。

家裡因為這個病,已經花了很多錢。

現在好了,如果真的幾副藥就能治好,也不用擔心和遭罪了。

“謝謝你啊,司恬。”

李梅感激的看著司恬。

這孩子她見過一次,和景承扯證那天見的。

當時覺得女孩雖然漂亮,但唯唯諾諾的,害怕見生人。

她還尋思著,景承那麼冷漠暴戾的性子找這樣一個妻子,有點不搭。

現在想想,人總有優點和缺點,尤其面對陌生人的時候,無論是誰,總會有點不適應。

“伯母,瞧你說的,景承不在的時候,多虧江城幫我。”

提到景承,李梅拉起司恬的手,語重心長的說了幾句。

這話要是以前她不會說的。

“恬恬啊,你可別聽外面人瞎說,景承是個好孩子啊,唉……他命苦,都是被生活逼的。

他可不是混不吝的性子啊,都是對事不對人的。”

為了司恬能相信自己的話,李梅開始給對方講景承以前的事。

其實關於景承的一些情況,司恬還是瞭解的。

畢竟書中介紹了一部分。

但卻沒想到,他的情況遠遠比介紹的更加慘烈。

景承五歲那年,母親被爛醉如泥的父親打死了。

那時候他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父親騙他說,母親得病死了。

後來,父親給他找了個後媽。

後媽對景承極好,隔了兩年,多了個弟弟。

哪成想日子也就好這兩年。

自從弟弟出生後,後媽經常被父親打。

有一次,趁著景承去上學的功夫,他的父親直接將後媽拖到山洞裡。

後面的事,景承不清楚,但卻聽人說,父親讓他後媽去接客,賺的錢買酒喝。

如此,過了一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後媽選擇了自殺。

從那以後,景承帶著弟弟在父親的毒打下生活著。

直到十二歲的一天,景承的父親把只有五歲的弟弟抱走賣了,景承沒控制住,拿刀砍傷了醉酒的父親。

後來因為傷重,不治身亡。

弟弟被賣了,父親死了,景承也變成了沒人管的孩子。

因為他們家的事情特殊,只被關了半年,便從少管所出來。

可為此,和縣的很多人都說景承從小心思歹毒,也沒人真正的關心他。

“景承這孩子敏感,她後媽對他極好,剛感受點親情,就出現了那樣的事,換成是誰,都受不了。

這些年,也多虧他後媽的父親照顧著,才上到高中,結果老爺子生了重病,去世了,後來景承被人冤枉退學。”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司恬沒想到景承從小到大經歷了那麼多。

怪不得脾氣暴躁,涼薄。

最主要的原因無非就是不敢付出自己的感情,怕被傷害。

“伯母,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他好的。”

肚子裡揣著人家的崽兒,大著肚子,她現在哪都不能去。

如果景承對她真的好,那麼孩子生下來後,她也可以留下。

但如果不好,她會帶著孩子離開。

憑藉她的能力,應該可以養得起自己與孩子。

“好,好,好,其實我不應該多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是看著景承那孩子,可憐。”

如今有了知冷暖的可心人陪著,李梅也放心了。

兩人一直聊著,經過推拿,李梅的咳嗽好了許多。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江城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景承。

景承剛進屋,便著急的看向火炕。

原本以為司恬會不知所措,沒想到與江城母親聊的那麼開心。

“呀,這麼快就回來了?”

司恬怎麼都沒想到景承的動作那麼快。

銀針不好買的。

“我也是運氣好,咱們縣裡就有家醫館,老爺子前陣子去世了,他兒子不會醫術,就把店裡的所有藥和老爺子生前用的物件處理了。”

也不知道行不行,景承尋思著先拿回來給司恬瞧瞧。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銀針,司恬眸光頓時變得錚亮。

以前她就聽自己的老師說過,好物件都在隱姓埋名的人物手裡。

如此看來,確實是。

這套銀針也是老九針,針尖是銀質的,但頂端卻是金質的。

“真好,這套銀針很好,多少錢,是不是很貴?”

聽到這句話,景承神色一頓。

總之,這套銀針將他所有的積蓄都花沒了。

但司恬喜歡,值得。

剛剛回來的路上,他都聽江城說了,司恬醫術很好,甚至開了藥方。

他與江城也是在那家醫館遇見的。

“你喜歡就好,不貴的。”

景承雖然沒說其他的話,可司恬又不是傻子。

剛剛景承離開的時候,帶著一個黑色小包出去的。

估計那是他所有的積蓄。

看來她應該先賺錢了。

司恬笑笑,轉身看向李梅。

“伯母,我明天再來給你針灸,今天我要先回去給銀針消毒。”

“唉,不著急,你先忙著,你不是給我開了藥方嗎?先吃著。”

兩人沒多留,景承與江城說了幾句話,便與司恬回家了。

午後的陽光有些烈,司恬放緩了腳步,剛要抬起手擦擦腦門上的汗水,就看見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前面。

募得,陽光直射不到她的臉,還別說,不那麼晃眼,也沒那麼熱了。

司恬抿著唇角,笑的酒窩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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