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她不信!

慕晚晚懷疑傅行司是故意的。

窗簾沒拉。

微弱的燈光順著玻璃灑進來,慕晚晚抱著被子跟傅行司對峙著。

片刻後,傅行司妥協般嘆口氣。

“好吧,我下去。”

話落。

他已經踩著拖鞋下了床。

下床後,他摸黑把陪護椅伸展開,又開了燈,去衛生間拿了條毛巾投了水,把椅子認認真真的擦拭一遍,又噴了酒精消毒,這才完事兒。

等椅子幹了,他關燈躺上去。

“睡吧。”

慕晚晚愣住,“你就這麼睡了?”

“嗯。”

慕晚晚翻個身正對著他,“你打電話讓人給你送被子和枕頭過來。”

“太晚了,商場都下班了,不好讓別人送東西。”傅行司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沒事的,睡吧。”

“……”

沒事兒個屁!

她就是在陪護椅上睡一夜,沒蓋被子才凍感冒的好嗎。

昨天晚上醫生怎麼說的來著。

傅行司被頭痛長期折磨,導致他失眠,也會影響抵抗力。他好不容易出院了,要這麼睡一夜,不會再住院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慕晚晚陷入天人交戰。

她現在還沒原諒傅行司,讓傅行司跟她同床共枕算怎麼回事?

可……

眼睜睜地看著他感冒生病,好像也不是事兒。

如果傅行司搞小動作,她還能狠下心讓他受罪去,可……偏偏他躺下之後老實的不得了,連動都沒有再動一下。

眼睛適應了黑暗。

她在黑暗中看他。

以他的身形,陪護椅顯得有些狹窄,他腦袋枕在手臂上,想側身躺著,可陪護椅太短,他一截小腿和腳都是懸空狀態。

這個姿勢,可想而知有多難受。

慕晚晚懷疑傅行司在對她用苦肉計,可她還是心軟了。

“喂!”

傅行司翻身過來,“怎麼了?”

慕晚晚往床沿挪挪,“上來睡。”

“沒關係,你睡你的,我可以的。”

“……”

慕晚晚有點惱,“讓你上來就上來,哪這麼多廢話。”

短暫的沉默後。

傅行司開口,“那我聽你的。”

“……”

下一秒。

他從陪護椅上下來,轉而上了床。

只有一個枕頭,慕晚晚把枕頭分他一半,枕同一個枕頭意味著兩個人身體必須貼近,於是,肩膀挨著肩膀,腿挨著腿。

慕晚晚覺得不自在,翻身背對著傅行司。

傅行司也跟著翻了個身,兩個人就成了勺子疊勺子的睡姿,這個姿勢比剛才更加曖昧,慕晚晚立馬回頭瞪他,“你幹嘛?”

傅行司委屈道,“我平躺著,你頭髮一直扎我。”

“……”

慕晚晚把頭髮攏了攏,找根皮筋捆起來綁在頭頂,“這樣行了吧,你平著睡。”

“為什麼?”

“你的呼吸妨礙到我了。”

傅行司呼吸頓了頓,片刻後試探著開口,“那……我先去死一死?”

“……”

慕晚晚敗下陣來。

她重新翻過來,閉上眼睛平躺著。

愛咋咋地吧。

……

次日清晨。

慕晚晚迷迷糊糊的恢復意識,她沒睜眼,下意識在床上摸索她的手機。

結果。

手機沒摸到。

摸到一個溫熱的物體。

腦袋還沒完全清醒的她壓根沒想起昨天的事情,更沒想起她和傅行司在醫院,還以為自己在酒店的床上躺著。

咦?

什麼東西。

滑滑的,熱熱的。

慕晚晚無意識地往下摸索,下一秒,一隻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一道沙啞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再摸下去,你就要罵我耍流氓了。”

男人?

慕晚晚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她猛地抬頭。

“哎呦!”

“嘶!”

她的腦袋重重撞到一個東西,慕晚晚疼得眼含淚花,她捂著腦袋抬頭,就看到傅行司同樣吃痛地捂著下巴。

“你沒事吧?”

“還好。”

慕晚晚這才發現,兩個人的被子早已不知去向。自己不知道怎麼睡的,竟然鑽進傅行司懷裡來了。不但如此,一隻手還放在他的人魚線上,要不是傅行司抓住了他的手腕,她這會兒恐怕已經摸到他的內褲上了。

老天爺!

她睡著之後化身色魔了嗎!

慕晚晚飛快地把手縮回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惡人先告狀,“你睡覺幹嘛不穿衣服?”

“穿了。”

慕晚晚抓過被子蓋住他的下半身,臉頰通紅,“就穿了那一點點布料,你昨晚睡覺的時候明明穿了衣服的。”

傅行司也跟著坐起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脫的,我平時睡覺都這樣,大概是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覺得不舒服,隨手就脫了。”

“……”

慕晚晚往地上一看。

他昨晚穿的衣服正隨意的扔在陪護椅上。

看樣子……

確實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扔的。

慕晚晚下床把衣服扔給他,“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早上醫生要來查房的,你這個樣子被看到了怎麼辦。”

“才六點。”

“……”

慕晚晚往窗外一看,果然看到外面太陽還沒出來。

她噎了一下,“那也穿上。”

傅行司揉揉下巴,掀開被子下床,慕晚晚的目光觸及他通紅的四角內褲,猝不及防之下,她倒抽一口涼氣之後匆匆別開視線,“你怎麼招呼都不打,就這樣下來了。”

傅行司頓了頓,突然重新上床,蓋上被子。

慕晚晚不知道他又玩哪一齣,愣愣地看著他,“你又幹嘛?”

傅行司的手抓住被角,看著她紅到滴血的耳垂,他眸子笑意一閃而過,“我現在要下床了,你準備好了嗎?”

慕晚晚,“……”

在慕晚晚目瞪口呆下,傅行司重新掀被子下床,然後套上短褲和T恤,穿好衣服,見慕晚晚還錯愕地看著他,傅行司清清嗓子,“這次我打招呼了。”

“……”

慕晚晚已經被他的騷操作驚呆了。

她呆呆的看著傅行司進了洗手間,傅行司沒關門,她看著他在洗手間刷了牙洗了臉,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視線。

他回頭無奈的看著她,“我要上廁所了,你還要繼續看嗎。我是沒什麼所謂,主要是怕你害羞。”

“……”

看他要扯褲子,慕晚晚慌忙捂住眼睛,她面紅耳赤地喊,“傅行司,你不要臉!”

半晌沒聽到水流聲。

慕晚晚驚疑不定地移開手,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才睜開眼睛,就看到傅行司彎著腰,無聲地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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