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鈺沒有得逞。
他的唇距離沈小玖還有幾厘米的時候，他頭皮猛地一緊，緊接著，他被人抓住頭髮，強行拽開。
肖鈺悶哼一聲。
一扭頭，對上沈妄川沒有情緒的桃花眼。
“沈妄川？”
“肖總，強人所難不好吧。”
沈妄川握住沈小玖的手腕，把兩人分開，肖鈺伸手去拉她，沈小玖反應很快，一個箭步躲到了沈妄川身後。
她抓住沈妄川的襯衫，憤怒讓她渾身發抖。
肖鈺還想糾纏，沈妄川腳步一錯，擋在沈小玖面前。
肖鈺沉眸看著他，“沈總這是什麼意思！”
沈妄川挑唇看向肖鈺，眼底卻沒有笑意，“肖總，強迫女孩子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這是我跟我女朋友之間的事，沈總不要多管閒事。”
“女朋友？”
沈妄川眸子一閃，回身看向沈小玖，用溫柔的能溺死人的聲音問她，“沈妹妹，你跟我相親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怎麼能這樣，上一段感情還沒分清楚，就跑去相親，這不是欺騙我的感情嗎。我不管，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
沈妄川的背擋住了肖鈺的視線。
沈小玖嘴角直抽抽，用眼神跟他說：戲過了。
沈妄川彷彿演上癮了，他捂著胸口做傷心狀，“我知道了，你說相中我，願意跟我交往全都是騙我的，你就是想利用我刺激肖總，是不是？”
“不是的。”
被肖鈺一系列的舉動嚇到，沈小玖略作思考之後，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當即配合了起來，“我跟肖鈺已經分手了，我去相親就是就是為了開展下一段感情，我覺得你各方面都很適合我，是認真想跟你繼續瞭解的。”
“真的？我沒談過幾次戀愛，你可別騙我。”
“……”
沈小玖眼皮一跳，硬著頭皮繼續演，“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我相信你。”
對視一眼，兩人看到彼此眼裡的嫌棄，齊齊別開視線。
再轉身，面對肖鈺的時候，沈妄川已經又變成了嚴肅臉，“肖總，你和沈妹妹已經是過去式了，作為她正在互相瞭解的相親物件，我希望你不要再糾纏我未來女朋友。”
“……”
肖鈺臉色難看。
他知道沈小玖相親，但不知道她的相親物件竟然是沈妄川。
他上前一步，“小玖，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為什麼？”
“你瞭解他嗎，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沈小玖繃著嘴角，“你想說他是個花花公子，花邊新聞不斷，每段戀情都不超過三個月，對我不可能是認真的，是吧？”
“知道你還……”
“那又怎樣。”
沈小玖厲聲打斷他，“你覺得你比他好嗎？不！在我看來，他比你強，人家是坦坦蕩蕩的渣，如果他是真小人，那你就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我寧願跟他在一起，都不會跟你複合。”
肖鈺震驚。
他不敢相信，現在小玖心裡，他竟然還比不上沈妄川這種出了名的渣男。
肖鈺臉色慘白。
“所以你是為了報復我才選擇沈妄川嗎？”
“不是。”
沈小玖回答得乾脆利落，“我選擇他是因為他能給我提供很好的情緒價值。”
“可是你們不會有好結局的。”
“那又怎麼樣？誰能保證自己的戀人能跟自己白頭偕老？跟沈妄川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很自在，這樣就夠了。”
“小玖……”
“夠了！不要再說了，這樣糾纏有意思嗎？”沈小玖有些崩潰，“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請你離開。”
肖鈺沒動。
沈小玖最後一次警告他，“我已經有新的交往物件了，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否則別怪我不顧兩家情面，直接報警。”
話落。
她直接上樓。
兩分鐘吼。
樓上傳來入戶門關閉的聲音，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樓梯口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
肖鈺抬眼看著沈妄川，他臉上沉冷，剛才的痛苦只剩下長劍出鞘般的凌厲，“沈總不要招惹小玖。”
沈妄川笑起來，他笑容帶著嘲諷，“肖總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種話的，前男友？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小玖跟你那些前女友不一樣，她不是你能隨便玩的女人。”
“正是因為她跟那些女孩不一樣，所以我才對她另眼相看啊。”沈妄川聳聳肩，“我覺得她挺有意思的，清醒真誠不做作，特別招人稀罕。肖總這麼優秀的男人，分手後都對她念念不忘，就足以說明她值得了……你別說，我現在對她更好奇了。”
“……”
肖鈺表情難看。
都是男人，他太清楚一個男人開始好奇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
他繃著唇線，“我和小玖青梅竹馬，她對我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取代的。”
“的青梅竹馬也沒耽誤你出軌啊。”沈妄川嘲諷，“肖總，咱們是混一個圈子的，你私下玩得多花，能瞞過別人，瞞不過我。我倒是覺得沈小玖跟你分手挺正確的，否則哪天染上什麼糟心的病就不好了。”
“你……”
沈妄川打斷他，語氣十分真誠，“我誠懇地勸肖總一句，沒事兒多體檢，真的。另外，我真沒把你和沈小玖這段舊情放在眼裡。其一，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分手還極為不體面。其二……像我這種風趣幽默有才華的男人，任何女人跟我在一起久了，都會全心全意地愛上我的。”
“我才不屑於取代你，我呢，只會像病毒一樣侵佔沈妹妹的心，讓她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
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肖鈺臉色越發難看，他沉著臉，“我不會放棄的。”
“隨你，像沈妹妹這麼美好的女孩子，身邊本來就不缺追求者，多一個少一個，對我來說區別不大。”
肖鈺捏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沈妄川像是沒看到，他收了笑容，冷聲警告，“你喜歡沈妹妹是你的事，但……肖總最好注意分寸。我這個人心眼比較小，今天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就不會和平解決了。”
“你威脅我？”
沈妄川拍手鼓掌，“哎呀，恭喜你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