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尉遲大人,下官聽說,張大人以年事以高為由,已經請辭還鄉了,你看,這件事被殿下批准後,您是不是就能……”

“對啊,我也聽說了,張大人的夫人都在變賣在東京的財產,人肯定是走定了,尉遲大人的事情,下官看來就是十之八九了。”

“尉遲大人,下官雖然對這些事情瞭解不多,可您趁著這個機會,好像也能在殿下面前提一提,弄不好,也能進了樞密院呢。”

御史們開始七嘴八舌起來了。

這些御史們說的,尉遲江晚自己又豈能不知,當下擺了擺手說道:“朝廷選拔廷推自有章程,這些小事不值得麻煩殿下。”

尉遲江晚現在也看明白了,鐵喜是絕對不可能放自己回哈密的,所以他也收了心思,準備踏踏實實在大宋好好幹。

升官,自然是需要的,但這次,輪不到他。

哈密來的人,除非趙禎要求,否則絕對不可能佔據高位,這是皇家內的默契。

“尉遲大人真是高風亮節啊。”

“太過可惜了,若是尉遲大人這次能成,也能幫助付大人共同治理這大宋江山,等殿下……呵呵,那個什麼以後,說不定付大人的位置也是要尉遲大人來坐坐的。”

對於這些人的吹捧,尉遲江晚當然不放在心上,這些溜鬚拍馬的話,他早聽膩了。

尉遲江晚正笑著的時候。

下人來報:“大人,宮裡面來人讓你去面見殿下。”

尉遲江晚點了點頭,而後站起身道:“殿下召我入宮,本官就先失陪了,改日有了時間,大家再來一敘。”

尉遲江晚一站起來,御史們也全都站了起來,又是一陣寒暄吹捧。

送走這些官員後,尉遲江晚便入內室,在下人的服侍下換上了朝服。

而後便迅速的奔赴皇宮。

東宮中的鐵喜正在看書。

尉遲江晚進去之後,先是行禮跪拜。

鐵喜輕笑道:“尉遲大人免禮,快給尉遲大人賜座。”

“謝殿下。”

鐵喜放下手中的書本,而後看向尉遲江晚說道:“尉遲大人,你前日跟我講的哈密之事,我很感興趣,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父親非要這麼急的將鐵路鋪滿整個哈密,這裡面消耗的錢財,糧食,勞力不計其數,明明是可以慢慢來的,卻這麼急的做成這件事,導致很多地方罵聲一片?”

尉遲江晚稍稍一愣而後說道:“殿下,這是因為大王有開拓之心。”

鐵喜點了點頭,而後問道:“尉遲大人,你說我親政之後,是做一個守成之君好呢,還是做一個開拓之君好呢?”

“守成,亦要開拓。”

鐵喜眯上了眼睛,跟人精說話,就是累。

尉遲江晚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很毒辣,弄不好傳了出去就犯錯了,所以只能耍一個小聰明,繼而來不回答自己這個問題。

”我覺得,守成之君不會是昏庸之君,但我卻不想做那樣的君主,我想做那開拓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尉遲大人,你能理解我得意思嗎?”

鐵喜看到尉遲江晚不接話,就直接將話直白的說出來。

聽完鐵喜的話後,尉遲江晚淡淡一笑道:“這本就是前人留下的道理,殿下有這樣的心思是好事。”

“可成?”鐵喜接著問道。

“可成。”尉遲江晚一本正經的肅聲說道。

“現在北方戰事正開,若是將幽州徹底平定,該如何治理。”

“治理?”尉遲江晚疑惑的問道。

”對,治理。“鐵喜點頭應是。

”和以往一樣便可,何須特意提起?”

聽到尉遲江晚的話後,鐵喜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而後冷冷說道:“不僅僅是幽州。”

尉遲江晚心頭一跳,趕忙下跪,不敢說話。

這段時間跟著鐵喜有了深入的交流,這尉遲江晚就明白,鐵喜對土地的慾望很強。

一切的一切,都源於鐵心源給他講過的一張地圖。

鐵喜臉色緩和一些,而後繼續說道:“尉遲大人,若你是付大人,你該如何定下北方邊疆之國策。”

尉遲江晚臉色變了又變,沉吟一會兒說道:“遼國之地,錯綜複雜,這一時半刻,微臣,微臣也沒有什麼良策可以獻給殿下。”

“不知尉遲大人對付大人的想法有何高見。”

“付大人此策,勞民傷財,實在是太急了……”

“可我卻覺得付大人說的有理。”鐵喜打斷了尉遲江晚的話,而後直直的看著尉遲江晚。

尉遲江晚稍稍一愣神,抬起頭就看到了鐵喜堅定的目光。

“實際上,微臣也是這樣覺得的,一視同仁,雖是有違聖人之言,但不失為一項良策,不說別的,光是那些歸化遼人就能看出來,反叛,大軍清剿之後,接著歸附,可過一段時間,又開始叛亂,長此以往,國力耗費,軍力耗費,若是將大軍駐紮那裡,再將宋人牽去,確實可以減少很多的麻煩,但這件事最大的問題,就是需要一些時間。”

尉遲江晚的腦子轉的很快,一下子就把話給圓了回來。

”明日上朝之時,我會將你叫上,到時候還需要尉遲大人助付大人一臂之力啊。“

“殿下,微臣跟付大人並無交集……”

鐵喜輕笑一聲說道:“我知道,所以這是我對你得要求,你可明白。”

“微臣明白了。”

現在的鐵喜越看尉遲江晚便感覺越發順眼,一個擅長揣摩他人心思的人,確實很好用。

“殿下,不知付大人的計策是什麼,微臣也好這幾日多做些準備。”

尉遲江晚可不是一個打無把握之戰的人。

聽完尉遲江晚的話後,鐵喜站起身,而後緩步朝外走去,站在宮殿門口,看著天空,正當張愛,尉遲江晚二人疑惑之時。

鐵喜的聲音傳出。

“就再桌前,你自己翻看。”

…………

而鐵喜這時回過頭說道:”算了,尉遲大人,你帶回去看吧,我馬上就要到了上課的時間了。”

鐵喜站在門口,遠遠的可以看到講師的身影。

河間府。

吳皮眼神藏著暴怒。

“宋軍,這些宋軍從哪裡來的。”

“從,從魯有本營寨處奔襲而來,魯有本勾結了宋軍,已經連拔了我們好多個營寨,數百人死在他們手裡。”

吳皮聽完彙報後一敲桌子怒聲站起說道:“魯有本,魯有本膽小如鼠的叛徒,宋軍有多少人?”

“不下五千人。”這名彙報的遼國人就是從邊緣營寨跑回來的人,他的眼中多是恐懼。

宋軍見人就殺,每佔領一座營寨,就是放火燒之,其狠辣程度不比遼國差多少。

吳皮聽完後,眼中怒火欲迸發而出。

“混賬,混賬,我乃大宋敕封的平谷指揮使,他怎敢,怎敢這樣攻擊我得營寨?”

對於李京澤這個人,吳皮是很清楚的,他不可能有勇氣對自己展開這麼大規模的報復啊。

他快步走出房間,而後跑到了營寨外,眺望著宋軍進擊的方向。

那裡已有狼煙。

而此時營寨外已經聚集了數百人,面上都帶著恐懼。

宋軍真的要剿滅他們了。

吳皮怒吼道:“看什麼看,還不迅速整軍,支援前方,將宋軍全部殲滅。”

“父親,我們是不是先撤。”站在一旁的兒子吳剛趕忙說道。

營寨沒了還可以再建,人沒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即便打退了宋軍,若吳皮部付出的代價太大的話,那麼就算逃回幽州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無論哪裡,實力才是部族生存的基本。

吳皮看著自己的長子吳剛冷聲道:“若在這裡輸了,以後都不可能再從宋朝得到任何好處,只能打疼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好惹,我們才能在這塊土地上生存下去,傳令,將能夠上馬的人都拉出來,隨我一同迎擊宋軍。”

“是,首領。”數人下去準備。

吳剛還是有一些不放心:“父親,要不讓孩子們跟女人們離開營寨,進入深山中,我們跟宋軍打起來,也沒有了那麼多的顧慮。”

吳皮聞言,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你去安排吧。”

“是,父親。”聽到吳皮的話後,吳剛臉色一鬆,趕忙領命下去準備。

吳皮深知,若是他們輸了,只留下那些女人孩子,一樣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的……

“父親,我隨你一道出徵,殺光那些宋人。”

正在沉鬱的吳皮聽到小兒子的這番話,瞬間來了鬥志。

“好,就讓我們父子一同衝鋒。”吳皮說著便接過了手下人遞過來馬繩,而後翻身上馬。

附近的營寨,瞬間集結了四百多名騎兵。

在吳皮的帶領下,開始朝著被攻擊的營寨衝鋒而去。

若是羅守珍率領著數萬大軍迎面直撲而來,會讓吳皮失去抵抗的勇氣,所以才做了分軍之策,一旦吳皮與羅守珍兩方正式交戰之後,吳皮的主力就沒有那麼簡單的逃走了。

羅彪率領著上千人的騎兵快速奔襲,繞過了吳皮的營寨,來到了其大後方。

羅彪估摸著時間,知道羅守珍已經開始進攻了。

看著遙遠的天際。

羅彪高喊道:“兄弟們,什麼都不說了,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而後,上千騎兵全都抽出了自己的長刀,舉刀高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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