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踱步的李子奇停下了腳步,一臉無辜的看向周曉。

“周將軍,我沒說這個啊。”

“本將軍知道你沒有說,可你心裡這麼想的,別把本將軍當傻子,剛才那一眼,難道不是在埋怨我大宋不願意出兵幫助你們的事情嗎?”周曉冷笑著說道。

李子奇聽完周曉的話後,心底有些緊張。

這大宋的人難道全身上下都長滿了心眼不成,自己就瞅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正在想什麼。

“誤會了,周將軍一定誤會了,我只是再思考之後的對策,不敢對大宋產生一些不敬。”李子奇陪著笑臉說道。

周曉站起身。

“李大人,兩軍對壘,最忌急躁,你即便不進攻,三倍於對方的兵力也能讓大興府不敢妄動,對整個戰局來說,這時候若是撤退了的話,只怕對方會趁勢而出,將整個大軍擊潰。“

他已經看出了李子奇有多少水準,雖然不想這麼早插手,但也害怕李子奇突然讓全軍撤退,到時候大興府的軍隊必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打他們尾巴,讓國主軍損失慘重。

“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先穩紮穩打,等到我們另一支部隊繞過這裡,進入大興府腹地,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慌亂,到時候我們在全線壓上,定能勝利。”李子奇趕忙說道。

周曉自顧的嘆了口氣。

李子奇的計謀實在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看來自己還是要多思考思考後路,免得到時候吃了一場敗仗,國主軍的所有實力都丟這裡了。

…………

一隊穿戴甲冑的騎兵進入了安定城。

城中的百姓看著這數百名騎兵,都是有些害怕。

而帶隊的人,就是羅守珍的外甥羅彪。

羅彪入城之後,目光一直在打量周圍的百姓。

安定城中的秩序很好,別說流血事件了,就連打架鬥毆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歸其原因,就是因為宋軍夠狠。

誰要是敢冒頭,不問緣由,直接殺了,屍體就直接丟到城外喂狼。

大宋內地的商人不斷往這裡趕來,帶來了大量物資,與這裡的百姓交換皮毛,人參等等。

不過……

這裡的百姓雖然沒有生命的危險,但要說過的安寧也不至於。

宋軍士兵經常會去找一些女子,做一些男人喜歡做到事情。

不過這些女子們大多數也不是很排斥這種行為。

常年的戰火,讓部落的男丁損失慘重,有些姿色的女子為了養活自己,甚至還主動去找尋宋軍士兵。

她們要是將士兵們伺候好了,也能獲取一定的糧食和香料等等。

一些沒嫁人的女子,都是想著能夠嫁給宋軍士兵,對此,不少宋軍士兵都樂呵呵的表示歡迎。

很多士兵在大宋根本娶不起老婆,在這地方,雖然是遼人,高麗人女子,但總能給他們傳宗接代。

羅守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很憤怒的,他覺得,這裡無論是遼人,還是高麗人,以及那些已經將自己當成遼人的宋人,都和豬玀無異,自己軍中的大好男兒怎麼能娶這種東西?

玩玩可以,明媒正娶回家,他羅守珍還要點臉呢。

但他剛準備去找屬下的將官警告這件事,便讓劉兆忠給攔住了。

這也是兩個人第一次吵架。

羅守珍覺得,兄弟們高興高興就行了,娶妻還是要娶大宋的女子。

劉兆忠卻言道,現在這些遼人,高麗人都已經是大宋子民了,兵士們為國征戰,能不能活過明天都不清楚,他們願意在這裡留個家庭,有何不好?

羅守珍回道,等回到大宋之後,他親自找太子殿下,安排這件事。

劉兆忠則問,這種小事也用的找太子殿下?太放肆了!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對方,最後也只能對這件事當做不知道。

實際上安平城的情況,在整個幽雲十六州與高麗割讓出來的領土中到處都在發生。

羅彪看著街道兩邊的過日子的百姓們,忍不住笑了一聲:“我們在前方打生打死的,老舅這裡倒好,都開始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羅彪與羅守珍分開已有一年,獨自領軍在外,已是變得沉穩許多,嘴唇旁邊還有一道傷疤,這是一場大戰中留下來的,若不是兄弟們拼死相救,他就死那裡了。

羅彪帶著人進入了總兵府。

羅守珍正在房中,觀摩著鐵喜給他的字帖,聽到士兵來報:“將軍,羅彪將軍到了。”

“讓他進來吧。”

“是。”

羅守珍雖然語氣平淡,但也能聽出隱藏在平淡下的一絲激動。

一年未見,他又何嘗不想自己這個外甥。

羅彪大步走進房中,而後朝著羅守珍跪了下去:”羅彪見過舅舅。“

羅守珍回過頭看了一眼羅彪:“起來吧。”

等到羅守珍看到了羅彪嘴唇旁邊上的傷疤後,有些心疼,但還是一臉淡然的說道:“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就是讓遼人騎兵劃了一刀,沒什麼大不了的。”

生死一線的感覺,羅彪現在都不想回憶。

“為將者,要注意,哎,算了,和你說了也白說,你哪次聽過我得。”

羅彪大笑:“舅舅是在心疼外甥嗎?”

”滾犢子,我是在想,你這樣子還怎麼見太子殿下,要不,你還是別跟著我回京了,萬一嚇到殿下,你十條命都不夠還。”羅守珍冷聲說道。

羅彪翻了個白眼。

“來,看看殿下賜給你老舅的字,你瞧瞧這字,國之棟樑,這說明什麼?說明舅舅我得功勞比楊懷玉和狄青還要大,哈哈哈——”

羅守珍哈哈大笑。

“老舅,你是認真的嗎?”

羅守珍愣愣的看著羅彪,咬了咬牙,這裡又沒外人,還不能讓他吹噓一下了?

“行了,懶得和你廢話,你這次回來帶來了多少東西,我應該囑咐過你,該拿的要全拿上,一齊帶回東京去。”

“金銀沒有多少,只有十餘萬兩白銀,給將士們分了一些,還剩不到五萬兩,來的時候,我看其他偏將手裡或多或少也就這麼多,加起來應該不到二十萬兩吧,不過皮革人參等物就多了些,加起來大約有二十輛馬車之多。”

羅守珍點了點頭:“你心裡有數就行,殿下也不會計較我們給將士們分錢,但手腳一定要乾淨,知道嗎?”

“老舅放心,外甥沒那麼傻,對了,老舅,你問我這個的話,那你得了多少銀子?”

羅守珍豎起了一根手指。

“十萬兩?”

“百萬兩。”

“一百萬兩?老舅,你這是把上京拿下來了?”羅彪驚呼道,一臉的不相信。

羅守珍哈哈大笑說道:“這些都是高麗的銀子,至於怎麼來的,老舅說他們白送的你信嗎?”

說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殿下的字,這次也帶回去,裝裱一下,掛咱們家祠堂裡,這就是咱家的榮耀。”

羅守珍的話,又是讓羅彪一陣無語。

看來自家老舅,被太子殿下這四個字真的捧到找不到北了,三兩句就要提一次,生怕別人不知道是的。

回京之事,羅守珍本計劃再往後拖拖,等到高麗的戰事結束後,再回東京,但沒想到高麗的國主軍居然打的這麼拖拉,三倍與對方的兵力,硬是連一座城都拿不下。

這樣打,即便到明年,高麗這邊都無法分出勝負,所以羅守珍也就不等了。

而當羅守珍帶著羅彪滿載而歸之時,京師也開始了就姜超下西洋開始了討論。

東宮。

付子嬰,王志忠二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因為在付子嬰,王志忠二人看來,花費大價錢造船出海,根本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也不知道鐵喜是怎麼想的,勞民傷財去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朱進忠,韓胄這些武將則是都順著鐵喜說,反正他們也沒啥決定權,何必和太子殿下唱反調呢。

鐵喜剛提出來要讓姜超出海之後。

付子嬰便按捺不住,上奏勸諫,而尉遲江晚則立刻站出來,跟付子嬰對壘起來。

雖然尉遲江晚對於出海的事情,不太瞭解,但他已經知道這是鐵心源告訴鐵喜的,那就義無反顧的選擇相信。

每一個哈密出來的人,都相信鐵心源就是神明。

他說的話,就沒有不正確的。

故,尉遲江晚又再一次的站到了付子嬰,王志忠二人的對面,當起了鐵喜的馬前卒。

出海這件事,就算是不想和鐵喜逆著來的王志忠都不願意同意,但他說話比較圓滑,沒有將話說的那麼絕對,因此,基本上都是尉遲江晚跟付子嬰二人再吵。

兩人說話還算比較剋制,雖然聲音再不斷提高,但還是沒有到撕破臉皮的地步。

而鐵喜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看著二人吵的差不多了。

便開口朗聲說道:“我知道付大人擔心得事情,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而且還準備派人去哈密一趟,告知哈密王這件事,到時候我們兩邊聯合出海,大宋花費的銀錢就沒有那麼多了,而且這次出海,主要是為了找東西,所以規模也不用太大。”

聽完鐵喜的話後,王志忠心中一動。

若是鐵喜只是臨時起意,那也罷了,可若是隻想找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讓姜超跑了一趟又一趟,那不就是效仿秦始皇尋長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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