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外,戚護衛和鐵扇護衛已經清理掉那些打手,他們回到屋內,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朱琪厚沉聲問道:“有沒有抓到活口?”

戚護衛回道:“回王爺,這些人都是死士,凡事落入手中的都自殺了,沒能留下活口。”

朱琪厚聽到沒有留下活口,立即皺起眉頭:“能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嗎?”

戚護衛和鐵扇護衛紛紛搖頭,“這要交給京師的夜錦衛去查!”

朱琪厚臉色難看,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讓他們下去安排,對能查出證據不抱希望。

孟總督和祝侯爺匆忙趕來,見朱琪厚和祝雙霜沒事才鬆了口氣。

“霜兒,你和王爺沒事吧?”祝侯爺擔憂問道。

祝雙霜搖搖頭:“多虧了蘇姐姐發現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祝侯爺和孟總督都朝蕭兮兮投去一抹感謝的目光,要是五皇子在這出了意外,他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蕭兮兮並未在意,他們現在和朱琪厚是一條船上的人,蘇凜方又是阿厚的老師,怎麼可能不管。

孟總督忽然說道:“王爺,今晚出了這樣的事,您繼續去寧國府太危險了,實在不行下官去寧國府一趟。”

朱琪厚不是怯懦的性格,別人都打到他門口了,他還要躲起來,那也太窩囊了。

“孟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但寧國府的事本王親自辦!”朱琪厚說著,語氣緩和幾分,“大家放心,本王會注意的。”

孟總督看向祝侯爺,希望他這個老丈人幫忙勸勸王爺。

祝侯爺知道他肯定勸不動,只能把目光看向孫女,祝雙霜搖搖頭,這是王爺和蘇姐姐決定的事,她不會勸的。

蕭兮兮表示支援朱琪厚的決定,他現在躲是沒用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蘇凜方也同意蕭兮兮的看法,但是讓王爺一定要注意安全,明暗安排人手,祝雙霜就不要帶去寧國府了。

朱琪厚也是這麼考慮的,雖然孟總督和侯爺還是擔心,但也安排不了王爺的事,只得應下。

出了這樣的事大家也沒心情再繼續賞花燈,先後離開回府。

幾日後,新年已經過去,朱琪厚按原先計劃前往寧國府辦改地種桑的事。

紹府書院也已經恢復上課,蘇凜方回書院學習,蕭兮兮繼續她的紡織大業。

與此同時,紹州府元宵夜發生的事傳回宮內。

金鑾殿前,昌武帝看著戚護衛送回的密信,臉色難看,猛地咳嗽幾聲。

貼身伺候的平公公的趕緊上前輕輕拍著,“萬歲爺千萬別動怒,什麼事都比不上您的龍體重要。”

昌武帝咳得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平公公,你覺得誰非要置老五於死地不可?”

“奴婢不知,寧王福大命大,定然平安無事。”

昌武帝緩了口氣冷哼一聲:“元宵夜老五差點又出意外,多虧了殺手被人及時發現救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老五才剛去紹州府,蹤跡就被人摸得這麼清楚,想必是朕身邊的人!”

平公公嚇了一跳,忙跪下,裝出一副愚蠢的模樣,回道:“皇上,您是說奴婢嗎?求皇上饒命,奴婢真的不知。”

“起來,朕說的不是你,朕也沒跟你說過派了老五差事去紹州府。”昌武帝說著,目光一冷,“你覺得會是老二嗎!”

平公公揹著昌武帝,臉上一閃而逝的震驚,又恢復“愚蠢”的神情,幫皇上捏肩,“二皇子平日待人和善,重視手足之情,太子出意外時他還求過情被皇上訓斥,應該不會吧。”

昌武帝回身看著平公公,老太監察覺自己話多了,立馬又跪下掌嘴:“奴婢多話,奴婢多話!”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昌武帝隨口說了句,旋即微微皺眉,“這本書你幫朕帶去給老二看,讓他在府好好研讀,沒什麼事別總和不三不四的人湊一起,朕改日會考較他。順便告訴他老五在紹州府被人刺殺,看看他什麼反應。”

昌武帝說著把手中記錄前朝歷代皇帝的書籍給平公公,讓他現在就送去。

平公公應聲“是”,接過書立即出了金鑾殿。

皇城內安王落腳府邸,死士刺殺失敗的事剛傳到安王府。

朱琪猛聽到培養多年的死士全軍覆滅,恨得牙癢癢。他一把揪起身邊的狼犬狠揍兩下,狼犬翻出白眼,嚶嚶叫兩聲。

“賤命真硬,本王要派更多人……。”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尖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奴婢勸王爺不要這麼做。”

“誰!”朱琪猛面色一冷。

一道瘦弱尖嘴猴腮的人進屋,正是來送書的平公公。

朱琪猛看清來人,微微皺眉:“平公公,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平公公此時臉上絲毫沒有愚蠢憨厚的模樣,一臉陰險,低聲把剛剛昌武帝的話告訴他,並把書交給他。

“聖上讓奴婢告訴王爺,好好看書,改日聖上會考較您。另外寧王元宵夜再次被人刺殺,讓奴婢看看王爺的反應。”

朱琪猛接過書,面色一震:“公公,父皇是懷疑本王?”

平公公見四周確定沒人才微微點頭:“聖上已經借看書之名讓王爺不要出府,最近坊間關於太子的流言已經傳到宮內奴婢也聽了,大部分都是真的,皇上已經對王爺起了心思,此時若再生事端,一定不會查出來的。”

朱琪猛緊緊抓著書籍,“流言本王也聽到,確實有九分真。本王一直在流言的源頭,找不到從哪傳出來的,像是有人刻意為之,恐怕已經有人知道我們陷害太子的事。”

“安王不必擔心,即便有人知道也只敢傳流言,說明並無證據,當下最重要是重新讓聖上信任,不要再貿然派人暗殺。夜路走多了,總會溼鞋的。”

平公公說著還提醒他,讓他好好想想怎麼給太后祝壽,要是太后開心,皇上自然也會開心。

“多謝公公,本王知道該怎麼做。麻煩公公替本王轉達父王的厚愛,本王會好好研讀這本書的。”

平公公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朱琪厚的感謝而開心。要不是蘇家軍的事被朱琪厚拿捏,他怎麼可能會選擇二皇子,昌武帝一直都喜歡五皇子。

平公公離開安王宅邸,回到內廷直房,才走了短短的路程,腿上落下的殘疾這麼多年還在隱隱作痛。

他眼底閃過一抹陰狠,這一切都是蘇建安害的。

“小齊子!死哪去了!”

門外一小太監匆忙端著水盆進來,走路都走不穩,搖搖晃晃跪在跟前:“幹大爹,小的去打水了!”

平公公看著灑出來水,臉色難看:“沒用的東西,真不知老二怎麼把你帶回宮,下去領罰吧。”

這小太監正是殺了蕭父蕭母,跟著那群去山陰縣收豬的人離開的蕭齊一。

他以為跟著對方是要當大官,沒想到以殺父母為代價的前途竟然是割了器官當太監。這幾個月來受盡凌辱,每天只有一頓,連在大河村的日子都不如。

他早就想死了,但是不甘心,他要死也要拉上這些沒有根的人一起。

蕭齊一正在院子領罰,一陣一陣痛苦的慘叫聲在內廷院子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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