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心裡想著美事,嘴角的笑掩蓋不住的洋溢位來。

慶夫人來到身邊,看她神情,笑道:“在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蕭兮兮回過神,斂起嘴角的笑容,“沒…沒笑什麼。”

說時朝慶夫人施了一禮,“剛剛一直忙著吵架,沒來得及跟夫人說聲謝謝,您今日特地過來助陣。”

“欸,也沒幫上什麼忙,說什麼謝謝。”慶夫人隨意擺擺手,“倒是沒想到,朝廷竟然真的取消了禁止令,還正好趕上,你的運氣真不錯。要是稍晚一步,今日的結果可就反過來了。”

蘇母在旁接過話:“慶夫人說的,正是我想說的。凜兒,兮兮,今日你們只是運氣好,為娘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後怕,萬一這些豕苗全部被坑埋,損失大筆銀子的窟窿該怎麼填。以後千萬不能再冒險了。”

蕭兮兮微微點頭,“娘放心,以後這種情況不會再出現了,會更謹慎小心的。”

她知道今日是險勝,確實該總結經驗,只是富貴險中求,她沒有先天資本,再活一世,也不想碌碌無為等死,唯一的機會就是敢為人先。以後有明確的機會她還是不會放棄的。

蘇母看她認錯態度良好,也沒再多指責。

慶夫人笑著替她說公道話:“雖說是運氣,但也不能全歸於運氣。我倒是更欽佩兩個孩子,能在一開始就判斷朝廷會更正詔令,這可不是簡單一句話說說那麼容易。兩個孩子聰明睿智,深謀遠慮,蘇夫人是有福氣的,不必太過憂心。”

蘇母能聽到自家孩子受到肯定,比讚美她還開心,凝重的神情放鬆下來:“兩個孩子確實膽大心細,這種事我連想都不敢想,明知他們是聰明孩子,但總要提點幾句才能安心。”

慶夫人深有感觸:“這或許是身為人母的操勞心,孩子再大在母親眼中永遠像個孩子。我家也有個姑娘,下次讓她好好跟兮兮學學,免得成日在內宅不知天下事。”

蘇母和慶夫人兩人寒暄著,蕭兮兮也插不上話,在一旁尷尬站著。

蘇母注意到,主動說道:“你們去忙你們的,不用陪著我們,回頭慶夫人會遣人送我們回家。”

蕭兮兮聞言,便朝慶夫人施了一禮,“那便麻煩慶夫人了。”

她確實有事要忙,禁豬令取消,後面的價格走向更重要,這些豬苗要全部賣掉才算真正了結。

到後莊前,她特地跟慶夫人借一步說話,主動說起二十兩歸還的事,要等賣了豬苗才有銀子還。

“不急,你什麼時候有銀子了,什麼時候還就行。”慶夫人並未把銀子的事放在心上。

蕭兮兮問道:“夫人這幾日是不是要回州府嗎?到時候怎麼還您?”

慶夫人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很怕欠人銀子的性格,想了想,笑道:“那等你寬裕了,就去慶宅找管家,交給她就行。或者你不放心的話,到時想來紹州府看看的,就來紹州府找我,當面還我也行。”

蕭兮兮微微點頭,她暫時沒想到州府那麼遠的地方,便說:“那我到時交給您宅子的管家。”

她說著把自己寫的借據給慶夫人,讓她到時候留給管家,她還銀子後拿回,親兄弟明算賬,不然因為這點銀子生了嫌隙反倒得不償失。

慶夫人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便接過借條,按她說的辦。

處理好這事蕭兮兮才去後莊忙,蘇凜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她:“你找慶夫人聊什麼?神神秘秘的兩人單獨聊了那麼久。”

蕭兮兮回道:“那二十兩的事,慶夫人過兩日就要回紹州府了,這豕苗什麼時候賣出去還不一定,所以跟她約定好。阿孃還不知此事,當然要單獨聊。”

蘇凜方暗暗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嚇死我了。”

她一臉狐疑盯著他,“你鬆口大氣幹嘛?你以為我找慶夫人什麼事情呀!”

蘇凜方被她緊緊盯著,支支吾吾說不出一二三來。

“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蕭兮兮眼角閃過一抹危險的寒光。

蘇凜方有些彆扭回道:“我以為你找慶夫人幫忙尋更好的人家,擔心你會離開我…我們。”

蕭兮兮一腦門黑線,沒好氣說道:“你們讀書人的腦回路都這麼奇葩的嗎?我在這過得好好的,沒事尋人家幹嘛。你有那閒功夫不如多作兩首詩,多寫兩篇文章,實在不行就幫我喂豕,哪個不比胡思亂想強。”

“你覺得在這過得好嗎?”蘇凜方低聲問道。

他最近感受到她每天休息不好,從入門之後也沒好好休息過,一直在忙,要不是為了二房和自己的事也不至於那麼辛苦,所以才會冒出這個想法。

蕭兮兮看著他,他剛剛的擔心是認真的,按未來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安全感。

她一臉認真回道:“我現在過得很好,阿孃、嫂嫂、彭姨對我都很好。在家裡,我不用費心討好誰,不用費力宅鬥。你呢,雖然是個假二流子,但為人也馬馬虎虎過得去,只要遵守好我們之間的婚姻契約,只要你沒有要納妾休妻,我是不會離開的。你放心好了。”

蘇凜方雖然有些詞聽不太懂,但他知道大概意思,就是她不會離開。

他笑起來,笑得很溫暖:“放心,我會遵守契約,不會納妾更不會休妻的,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是吧。”

蕭兮兮被他的笑容感染,淺笑著點點頭。

她是活了兩世的人,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他的情感。她對他並不討厭,偶爾會有點好感的情緒,能在封建朝代找到這麼溫馨和尊重女性的家庭難能可貴,她已經很滿足了。但要說往前一步,付出真情實感,決定執手走一生,那她還沒那麼著急認定,畢竟也才相處四個月。

眼下搞銀子才是最重要的,這種事只能順其自然,以後再說。

當日,他們把集中準備清欄的豬又分回各個圈舍,繼續養著,阿大三兄弟的兩月期到了,蕭兮兮繼續留他們在莊子做事,暫時到賣完豬苗後再說。

阿大三兄弟自然高興應下。

次日,朝廷新的詔令已經佈告全縣,豬市卻沒有任何反應。

市場流傳著奇怪的流言,勸大家別蓄養豕,到時候朝廷肯定會再來一次清欄,說不定還會論罪處罰。

這個流言給那些剛燃起要重新養豕的養殖戶澆了盆冷水,紛紛決定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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