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蕭兮兮毫無徵兆被放出來,離開大牢,刺眼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

伸手擋在眼前,適應之後才緩緩睜眼。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樓知縣費勁把她抓起來,竟然審都沒審,直接把她放了,害她準備一肚子辯駁的話都白準備了。

“快走,快走!臭烘烘的。”身後的衙役喝斥一聲。

蕭兮兮聞了聞袖子,確實一股地牢潮溼的餿味,忍不住乾嘔一聲。

噦~

沒再多停留,趕緊回到南莊。

她出了城,原本守在南莊的衙役已經離開。

正好遇上打算出門的蘇母和劉燕燕,她趕緊喊道:“阿孃,嫂嫂!”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母和劉燕燕回過身,見是蕭兮兮,兩人愣住,確定自己沒看錯,情緒激動跑過來。

“兮兮!真的是你!”

“阿孃,嫂嫂,是我。”蕭兮兮笑道,“別靠太近,我身上一股大牢裡的餿味。”

兩人絲毫沒有在意她身上的氣味,眼見她瘦了一圈,十分心疼,“你受苦了,是我們連累了你,他們沒對你用刑吧。”

她們知道大牢是多麼可怕的地方,蕭兮兮可是替她們受過。

蕭兮兮搖搖頭:“沒有用刑,連審都沒審。這不是阿孃和嫂嫂的錯,是我那個異母妹妹要針對我,不必自責。”

蘇母和劉燕燕只認為她是為了安慰她們才這麼說,心中的自責並未減少。

蕭兮兮看她們太自責,轉口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衙門的人什麼時候離開的?”

劉燕燕眼眶殷紅:“衙役早上離開的,我們正打算入城去看你,這幾日什麼訊息都沒有,嚇死個人。還好你沒事,不然怎麼跟凜方弟弟交代。”

“別告訴他,他正在準備院試,會讓他分心的。”

劉燕燕點點頭:“沒說,慶夫人特地和我們說了此事。”

蕭兮兮“嗯”了聲,問起和她一起回來的這個少年。

蘇母告訴她,那個少年跟著慶夫人在縣城落腳。還有前段時間流民肆虐,擔心莊子安危,就把房子騰出來讓阿大三兄弟守莊子,彭姨暫時讓她回老家了。

蕭兮兮對蘇母的安排自然沒有異議,三人回到莊子。

翁叔和大家看到蕭兮兮回來,原本愁雲密佈的臉上先是震驚,旋即露出驚喜,紛紛上前。

“東家!”

“您平安回來了!”

蕭兮兮看著大家擔憂的神情,心頭微暖,點點頭:“沒事了。”

“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小玲子說著哭了起來。

“以為我回不來了?傻丫頭,我哪有那麼容易死。”蕭兮兮揉著她的小腦袋安慰她。

大家七嘴八舌聊個不停,她實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異味,不得不打斷他們,讓他們各自去忙。

她梳洗之後還打算入城去趟慶宅,慶夫人她們肯定也擔心她的情況。

蕭兮兮狠狠洗了半個時辰,把這幾天沒洗的澡都補上,把皮都搓禿,整個人神清氣爽,木桶還飄著一層黑泥。

門外小玲子的聲音傳來:“東家,夫人讓你梳洗之後到前院去,慶夫人她們來了。”

蕭兮兮沒想到慶夫人茵茵她們先來南莊,應道:“好,馬上到。”

她隨後來到前院,慶夫人正和蘇母聊著,見她出來,立馬笑道:“正聊到你,還好吧?”

蕭兮兮微微行禮,“多謝慶夫人掛念,除了少吃幾頓,一切都好。”

慶夫人見她還能開玩笑,也不像有事的樣子。

慶茵茵上前認真檢查著,“受傷了可不要強忍著,阿孃已經去信紹州府,等阿爹回家看到書信一定會趕來的。肯定要那個狗官……縣太爺好看。”

“你這丫頭又口無遮攔!”慶夫人訓斥一聲,“這被你說得像是公報私仇,你阿爹只是按例需要巡察山陰縣,與其他人無關,知道了嗎?”

慶茵茵低著頭,喃喃道:“既是公事,也是私仇!”

慶夫人颳了女兒一眼,沒心思跟她鬥嘴,她疑惑問道,“兮兮,樓知縣怎麼忽然不追究這事了?連南莊的人也撤了。”

蕭兮兮也疑惑此事,淡淡回道:“具體我也不知,這幾日他一次都沒提審,最後來放人的典吏只說抓不到鬧事的流民,流民鬧事沒有明確指證說與南莊施粥有關,便讓我離開了。”

慶茵茵忍不住說道:“要我說,縣老爺肯定憋著其它壞……!”

大家一齊看向她,慶茵茵以為自己又說錯話,趕忙低著頭等慶夫人的教訓。

慶夫人這次倒是沒有罵慶茵茵都,她也是同樣的想法。

不單單她,所有人都這麼想。

蕭兮兮笑道:“我和茵茵的想法一樣,費那麼大勁兒,肯定不會如此潦草收場。”

“那你打算怎麼辦?”慶夫人擔憂問道,“不如你們到慶宅來?我不信他們敢到慶家來鬧事。”

蕭兮兮搖搖頭,“那樣沒有解決根本問題,一莊子人都要吃飯,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了。”

慶夫人陷入沉思,在想其他辦法。

正當氣氛安靜時,阿厚突然說道:“我留下來吧。多個人能多個照應,我的人這兩天應該就會趕到。”

蘇母她們一臉狐疑看向阿厚,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關鍵時刻還得別人照顧他。

慶夫人不覺得一個少年能頂什麼用,只是慶家在山陰縣也沒人手,還是偏向讓她們到慶宅去。

蕭兮兮還是拒絕了,等慶夫人她們走了,問題還是會存在,她還等著下地種蓮子。

“沒事,讓阿厚留下就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蕭兮兮也沒有大意,當日送慶夫人她們回城時,順便到打鐵鋪購買現有的刀具武裝南莊,還把有刺的植物鋪在圍牆上,防止有人來南莊鬧事。

這兩日她還安排莊子的人輪流守夜,並沒有任何事發生,似乎是他們多想了。

蕭兮兮凝神看了大家的命運線,並沒有任何異常,她一時間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放鬆了警惕。

第三日便讓大家各自忙起來,進城買豬食料,順便把落在慶家馬車的蓮子種子拿回南莊,準備種蓮子。

是夜,月黑風高,南莊大家安心入睡,翁叔守夜。

到了後半夜,大家熟睡,夜晚十分寧靜。

忽然,山莊後院傳來混雜的尖銳的叫聲,是豬驚恐的叫聲。

蕭兮兮睡眠淺,從床上猛地驚醒,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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