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一片雨幕交織,視線不算模糊,但幾個月前的駕駛習慣已不適用,謹慎與慢速才是當前的主要基調。暴雨來臨的最初階段,交通事故的確發生得頻繁,過後是發了好多好多的通知,才將事故頻度減小了。

禮車頂部傳來的雨珠打下的噠噠聲一直伴隨著,只是雨聲正在逐漸被習慣著,成為生活當中的背景音調,應該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空氣迴圈系統產生著暖氣,禮車內暖烘烘一片,特琳亞的小半身子靠在車門與座位的夾角上,歪著腦袋,一直注視著車窗外。雨水在車窗玻璃上拉出好多水流狀的帶子,一直扭曲著她的視線。但並不妨礙溼潤且發黴的建築群落進到眼睛當中。

道路兩旁,行人數量去到很少很少。出行者也是身穿鮮豔顏色的雨衣,外加打上一把大雨傘。幸而較為寒冷的風並不大,只是一直吹著才是其主要特徵。

身旁的同事這時分發準備的資料,帶著幾張列印出來的彩色圖案,出自攝影愛好者之手,很有技術力,一副雨幕下朦朦朧朧的飄灑狀,頗有別樣的藝術感。如果圖案當中的主要景物不是那兩排整齊的枯萎樹木,或許它真地可以觸控藝術的最低水準線。

“都看看啊,不要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發資料的同事說,“雖說是例行公事的工作,但是要寫報告的,該有動作的還是需要動動,以免報告上沒有材料,又會被老大罵一頓。”

“知道了,最後將主要責任丟到醫院和學校頭上就行了。這是第幾次了啊?”慵懶的聲音從後座上傳過來,“第五次了,是不是?四次樣本給了他們,一點點反饋都沒有,我們也難辦。根本不知道寫什麼上去。”

“還是向有人故意在深夜外出,用特殊的化學試劑製造恐慌上靠攏吧。上頭也喜歡聽這些,認為會是一個很好的獲取功勞的機會。至於能否破案,抓到這些故意在深夜外出的人來,好像也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在。不過這一次有千米多長,過後清理枯萎的植物,重新栽種就是麻煩事情了。”

“讓綠化公司的去做吧,多給些費用。暴雨下的這幾個月,他們的活計減少了很多,承接的都是室內綠化的工作。上一次發生枯萎的地方是在公園一角吧,是我和他們對接的。那次的活兒是比以往要累,可看得出來他們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你們聽說了嗎,東邊要建造新的工廠了,說是做無土栽培的,居民樓一樣的工廠,至少十幾層,用來緩解明克法斯城的蔬菜缺口。外面的供應量已經不足夠了,近一個月的午餐都開始上罐頭食物,看來是真的。綠化公司說,他們過後就會去那裡工作,現在都在培訓。”

“連續十幾天、二十幾天的雨,晴天也就難得那麼一兩天時間,還是淡紅色的,出現這種情況是肯定的。一直說是奇異的天象事件,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解釋,真的很可疑啊。但老大在這幾個月內時常提醒我們不要去談論關於這件事的任何東西,我們還是就這樣說說便行了,在外面管好自己的嘴巴。”副駕駛座上,稍顯抱怨的聲音隨後變成提醒,他還想接話,卻是被特琳亞的驚訝聲打斷了。

“怎麼了?”

特琳亞坐正,縮著腦袋笑了笑,舉起拿到手的資料,並順勢開啟禮車內部的燈,將資料上的圖案照得明亮,“這一次枯萎的狀況好像更加嚴重了。前幾次,樹皮只是表面一層有被腐蝕。這一次,一些樹皮都沒有了,甚至下面的樹幹都有腐蝕狀的坑洞在。”

“在這裡,你們看看。”她指向圖案上的一處位置,示意其他人看,“這又能作為新材料寫進報告當中了。”

“、、、”

“能儘快解決這件事情就好了,只是位置的出現上也沒有規律在。不過調查也不是我們的事情,幫助醫院和學校那邊帶些樣本回去,找時間重新種上新的,才是我們的工作。”副駕駛座上的男子接上話,“一個小時才到那裡,你們多看看資料,我休息會兒。”他並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興趣,轉而微微調整了座位,索性閉著眼睛睡起來。

禮車內有人休息,談論聲一下子變小,幾分鐘後完全消失。特琳亞重新靠回去,燈具被關掉後,她藉著昏暗光線勉強看完幾頁資料,將圖案上如同被酸性試劑腐蝕過的樹木照片記在了腦袋裡,才嘆息一聲,目光又去到窗外。

外面,除了暴雨和寒風,和以前的區別,只在車流量與行人的數量上嗎?特琳亞想著自己的日記,思考著下午的工作又可以寫進去了。

睡意是多久襲來的,特琳亞沒有明確的意識。禮車停下,身邊傳來響動後,她突然間驚醒過來,心臟“咚咚”跳動數下,才完成精神上的甦醒。

“到了,開始幹活了!”有人故作興奮的模樣喊出來,祛退禮車內因暖烘烘的溫度而存在的慵懶氣息。

特琳亞坐正,轉頭看向窗外時,另一邊的車門已經被開啟,寒風鑽進來,她打了個寒顫。

車輛是停在一家休業的做建築材料販賣的小鋪子前,藉助門店上棚子擋雨,以便穿上雨衣,拿上必須的東西。特琳亞去到棚子下,在較擁擠的地方穿上雨衣,換上防水的長筒鞋,從後背箱裡取出幾支玻璃瓶和透明的袋子,放在事先準備好的工具包裡,才打著傘一步一步走向就在左前方的那條四車道道路。

旁邊有開著的鋪子,生意慘淡,這時還來這裡的人就只有特琳亞他們幾個。

“早上過來就是這個樣子了,昨天傍晚都還是好好的。”旁邊店鋪的老闆站在門口說,見到特琳亞等人,他閒著沒事,也穿戴上雨衣鞋子等,跟了上去。

“中午時間,還有人來過,看車輛樣子,像是防衛隊的人。但車都沒下,就停在路邊看了一眼。”老闆繼續,說著他知道的,“倒底是什麼情況啊,這些樹的樣子有些駭人。”

路邊,幾人一面交談,一面順著路往前走,拍照與觀察,看看有沒有新的情況出現。特琳亞走了兩百多米後,選擇一塊暴雨被旁邊建築遮擋的地方,讓同事幫著打傘,自己則蹲下,拿出玻璃瓶子收集必要的樣本。

雨傘被同事拿過去,特琳亞舒緩一口氣。今天拿的是一把大傘,雨珠打落下來的力度與聲音讓她感覺到一點點吃力。

前幾次已經積累了經驗,她開啟一個玻璃瓶子,取出金屬鑷子,去到樹兜邊,準備取下些腐爛的樹皮時,視線中,樹木根部靠近泥土的地方,有一小塊灰白色的嫩芽破開了腐爛狀的樹皮,一片舒展開的小葉子上還沾著雨水。

特琳亞的動作頓了頓,那小塊嫩芽並不能給她帶去生命的觀感,反而是灰白的顏色令她下意識感覺到一種噁心。

“新的樣本。”她吐氣,心裡有聲音。鑷子伸去,將要摘下那小塊嫩芽,一道低沉的震動沒有任何預兆的自地面下傳來,伴隨著悶響,讓路邊的幾人都輕微地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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