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好似在說你胸大無腦!

陸風臉上透著幾分柔和笑意,見二女罷手詢問,局勢緩和,微笑著開口:“二位此刻可願意聽在下說上兩句了?”

“你有何要狡辯的?”持刀女子怒喝。

陸風無奈嘆息了一聲。

持劍女子也怒喝:“你嘆什麼氣!”

陸風搖了搖頭,一副深感惋惜無奈之狀,“雲英觀的人都愛這般冤枉人的嗎?”

“你什麼意思?”二女同時怒喝。

陸風看了眼不遠處的溪水,又看了眼雲英觀的一眾女子,不禁暗自感慨,“又是在水邊,又是被誤會……”

“看來以後有水的地方要多留個心眼才行,尤其是還可能會出現雲英觀勢力的水邊。”

眼前的情形雖不似當初歷練時,因為誤會被雲英觀四名女子追殺的場景,但其中的冤枉之感卻十分的相似。

果然……為女子者,大多都愛不分皂白青紅!

“你們的同門並不是我殺的!”

陸風開口回應,剛打算著進一步述說緣由,卻聽持刀女子質疑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四周並無旁人,師姐不是你殺的,難道鬼殺的不成!”

陸風掃了眼持刀女子,忍不住輕聲埋汰,“樣貌倒是不錯,怎滴就是無腦!”

持刀女子皺眉不喜,“你嘀咕些啥!”

持劍女子隱約依稀聽到了兩字,輕聲道:“師姐,他……他好似在說你胸大無腦!”

“你……”持刀女子氣惱得漲紅了臉,提刀便要再一次衝上前去。

陸風無語,揮手間一道凌厲掌風拍去,將女子手中的長刀震得偏移了幾分,警告道:“以我的實力本無需同你們解釋這麼多,但被冤枉的感覺實在是難受!”

抬手指了指溪流上游,西邊方向。

“四周無人,不過是因為你們師姐是從上游流淌下來的罷了,自己去看看她的傷勢,便知她是死於何人之手了!”

陸風在方才與二人交戰時,腦海中一直回憶著死者身上那特殊的傷痕,眼下也已是推測出了真兇。

持刀女子還在狐疑之際,持劍的女子將信將疑的跑向了遠處屍身旁,一番檢查後,驚喊道:“他說得沒錯,夏荷師姐體表確實有著不少浮腫痕跡,應該真是在上游被賊人殺害後,拋入的溪水中。”

其餘眾人聞言,不再包圍陸風,紛紛跑向屍身處。

陸風見誤會解清,不願過多糾纏,邁步待要離去。

“站住!”持刀女子遠遠喊道:“你的嫌疑還未洗清,誰知你是不是在上游傷害的師姐,特地跑來此處確認生存與否!”

陸風臉色一沉。

為女子者,果然還都有著另一特性,那便是蠻不講理!

陸風開口問道:“你是雲英四院,哪一院的弟子?”

“你問這作甚?想尋仇不成?”持刀女子將刀一橫,自我介紹道:“你且聽好了,我是秋院的弟子,秋辭,有什麼招數就儘管衝我來。”

見持刀女子竟還有幾分擔當,陸風不禁莞爾一笑,“雲英四院,春夏秋冬,你既是秋院的弟

子,那怎滴連你們大師姐‘秋霜’萬分之一的細心冷靜都沒學得?做事這般魯莽衝動?”

“你!”秋辭氣得直跺腳,不服道:“我哪裡不細心了!見親友身死,衝動些又怎麼了?”

“你細心?”陸風帶著三分輕笑,三分無語的數落道:“你若細心,又怎會到現在都還沒發現你師姐的死因!且去看看你師姐的手腕再說吧!”

這時,一直半蹲在屍體旁檢查的持劍女子突然拉了拉秋辭的袖子,輕聲道:“師姐,你快看。”

說話間,指著屍身的手腕,見其上有著一道深紅的印子,就好似佩戴了幾十年的手鐲突然脫下後的痕跡一般,加之在水中泡了很久,傷痕兩側的肌膚有些浮腫,使得這般環形傷痕,凹陷得更為明顯許多。

“這是……”秋辭一驚,受陸風提點頓時恍然,立刻出聲示意:“秋艾,快,看看師姐的手腕骨骼是否完好?”

秋艾見狀,小心翼翼的托起屍身的手腕,頓時大驚,滿目駭然:“師姐的骨骼竟全部碎裂了!是誰竟下手如此歹毒,我非殺了他不可!”

秋辭神情驚懼,失神的說道:“青榜七十七,陰陽玄環,左丘!”

“什麼!?”秋艾及一眾弟子盡皆駭然大驚。

“就是那有著地魂境中期實力的左丘?以一對陰陽手環為武器的那人?難怪師姐會是這般傷勢!”

“傳聞那人所修功法陰邪得緊,常在背後對美麗的女子下手,莫不是這個原因讓得他殺害的師姐?”

秋辭皺了皺眉,收起手中長刀,分析道:“師姐雖死,但衣衫仍舊完好無損,並無被脫下過的痕跡,與那人的行事有些違和,或許還有一種可能,有人在冒充著他的名號和做派,嫁禍殺人。”

說到這裡,秋辭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再一次的投向了陸風所在。

“你是第一個發現夏荷師姐的,且還一再強調讓我檢查傷勢,莫不是就是你在假借左丘殺人之法行兇?”

陸風臉色一沉,微怒道:“我就這般讓你覺得像壞人?”

秋辭冷冷道:“誰叫你行事實在古怪的很,若想自證清白,就同我們一起去尋上左丘對峙一番!”

陸風聞言,已是看穿對方心思,不禁失笑了幾聲,“坦言心中所想有這麼難嗎?”

秋辭聞言神色顯得有些不太自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風微笑道:“其實,你早看出我不是兇手了吧,只是礙於左丘的實力,想拖上我有個照應對吧?”

秋辭見被陸風拆穿心中小九九,臉色不由一紅,嘴硬道:“才沒有!”

陸風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由再次失笑,“這下我相信你是秋院的弟子了,這般嘴硬倔強的模樣,同秋霜她倒是一個脾氣。”

秋辭臉色柔和幾分,開口問道:“你好似對我觀很是熟悉嗎?”

秋艾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附和道:“沒錯,他先前比鬥時,就感覺對我們的功法很是熟悉的樣子。”

陸風淡然一笑,“我……我老師曾在五觀中修行過,故而知曉一些。”

陸風本想說自己也在五觀中修行過一段時間,但轉念想到那段時間發生的很多尷尬之事,到嘴的話不由改了口。

秋辭有些狐疑的打量著陸風,“那你怎

會對我大師姐的性情這般瞭解?就連她嘴硬心軟都知道?”

陸風愣了一下,懊惱自己先前不該嘴碎,鬧得現在都不知如何回應是好,總不能直接坦言自己當初誤入了一處蓮池,機緣巧合下看到了秋霜等四名女子沐浴的情形吧……

那樣傳揚出去,非迎來秋霜一眾再度追殺自己不可。

猶豫了片刻,陸風想了另一番說辭,開口回應道:“在下曾經有幸遠遠得瞧見過秋霜女俠行俠仗義的情景,面對一群孤苦婦孺遭受山匪欺凌,雖嘴上說著不願搭理,但回頭卻自行暗落落的解決了那貨山匪。”

秋辭嚴肅道:“你瞧見大師姐時,她是否是獨行?”

陸風笑了笑,“秋辭姑娘這是還不信任在下啊,誰人不知秋霜素來與春雪形影不離。”

秋辭尷尬一笑,這才信了陸風,抱拳略作賠禮後,開口承認道:“我本意確實想邀你同行,不知你可願意?”

秋艾站在一旁,見陸風面露猶豫,當即也作揖道:“我為我們先前的無禮道歉,還請公子助我們一程,若能報得夏荷師姐的血仇,我等必萬分感激。”

一眾弟子見狀,也紛紛躬身,齊聲道:“請公子助我們一程!”

陸風心中本就有著幾分擔憂和不忍,哪怕沒有這些人的懇請,也斷然不會坐視不管。

畢竟,自己當初雖說是無意,但也間接的有損了秋霜等人的名聲。

“咳咳~”陸風故作為難的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本也要往西而行,且與你等同行一程吧。”

“多謝公子~”

眾女齊齊出聲,隨後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夏荷屍身,將其收斂於生靈袋之中,以待回了雲英觀再行入殮。

一路上,陸風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些五行觀近況的訊息,本想著看看有沒有出現血族和破觀訣相關的線索,結果卻丁點都沒探聽得到,反而知道了另一個不太友好的訊息。

當初被他窺見蓮池沐浴的那四名女子,如今竟然全都各自晉升為了春夏秋冬四院的首席弟子。

這不由讓他倍感頭大。

行走了約莫大半炷香的時間,秋辭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一路走來連半點打鬥痕跡都沒瞧見,我們會不會推測錯了?”

秋艾也皺著眉頭,贊同擔憂道:“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若夏荷師姐真是死於左丘之手,以後者陰邪好色的性子,又怎會沒行輕薄之舉?若是有人嫁禍,那人既都模仿出了左丘的陰陽環痕跡,定是對左丘有著十足瞭解,又怎會沒進一步偽造出輕薄後的死相呢?”

“陸師兄~你有何看法麼?”二女齊齊看向陸風,喚一聲師兄,除了表達友善態度外,也是因為陸風坦言其和星土觀有著一些淵源,論資歷勉強也能算是她們的師兄輩。

玄門五行觀發展至今雖然分裂成了五脈,但各自的關係卻十分微妙,在某些方面倒是同流光劍宗分裂後的情形有些相似,同樣講著幾分遠古同門的道義,心中也秉持著一分同氣連枝之氣,但彼此間各自成派的念頭也更為深刻,分裂延續至今,已斷然不可能再重回玄門光景。

哪怕五觀心中由此意向,大陸上其他勢力也斷然不允許它們再合而為一。

在諸多因素的影響下,如今的五行觀已然更偏向於靈獄系統那般,在宗派勢力界扮演著一箇中立‘育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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