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問題,米青也想知道。

察覺到米青的視線,畫中靈沉默片刻,才道:“畫中靈的傳聞,不止是傳聞。”

似是而非的話,米青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他們閒話間隙,露怯慘叫,連無形的體態也開始崩潰了。再被懲罰下去,他要死了。

可司南·殘的第二審判,已經開始了。

“第二、自你以凌虐各靈神魂吞生,露粘一族已覆滅。而你,以自身為錨點,引只壁入侵水藍星,盜取機械雙齒保留露粘一族除你之外最後一族人,每日生吞百條肉體與凌虐的殘靈,此舉不為天道所容。”

“刑罰,隕滅。”

巨大司南之下,一把明亮的金色巨劍出現。劍身明亮、簡樸,無一豪華之處。可那劍出現,天地靜默。

“呵——”露怯還在掙扎,即使被判罰隕滅,他還是不服,“為什麼!我不……不服!為什麼他們可以弱肉強食,我就不可以!”

“公平公正……哈哈哈,你也不過是一個笑話!”

司南不解釋,金劍已飛出。

“噗——”

露怯無形的肉體被刺穿,發出的聲音異常明顯。金劍消失,他無形的身體遍佈金色裂紋,他怒吼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天不容我!”

他再不甘,身體猛然炸裂,化作一片片金色的光點飄然而下。

“這……就死了?”

鬼子難以置信。

從陳德峰出現,他們這邊就被壓著打。因他,米青差點都動了再次獻祭的念頭。最後雖然沒有獻祭,卻也將自己的身體搞的不人不鬼,死了都不知道該入什麼道呢。

就是這麼一個厲害的靈,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

他驚悚的盯著那司南,吞嚥口水。心中想著,要是米青以後都能用司南,那豈不是意味著自此之後她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也不錯。畢竟他自從那事之後,可就很乖覺的抱著米青的大腿,毫無二心呢。

所以,米青越強,他自然是越高興。

司南的星線消失,封鎖結束,四周又成了鏽鐵血都,唯有散落的金色光點證明,露怯死了。

畫中靈悵然一嘆,“司南罰的不是露怯弱肉強食,而是他……枉顧生靈不易,凌虐成性。若不然,他單純的弱肉強食,不會是這般後果。”

鬼子無語凝噎,“這麼說來……天道允許弱肉強食,卻不允許弱肉強食之下的凌虐?”

畫中靈雖然化身一盞燈,但這一刻鬼子奇妙的直覺,他白了自己一眼。

米青:“不單單是凌虐。”

畫中靈:“我猜測,他凌虐神魂,是為了得到殘靈。據說殘靈純粹,可修補神魂。一定程度上,可逆天而生。很顯然,根據司南所說,從露怯選擇以殘靈生吞,他的另一族人包括他都該滅亡。但之後,他還活著,甚至保全了另一族人。這個代價,是每日百靈的吞吃。他,太貪心了。”

“可以他一靈,做不到這個地步。他的身後,怕是還有後手。”

而司南,已無力再審判。

鬼子砸吧著嘴,算是聽明白了。

以後他遇見敵人,能殺就殺,絕對不做多餘的動作。

而米青呢,開啟檔案,微微愣神。

【司南·殘:司南之杓,投之於地,其柢指南

種類:靈(封禁)

等級:???

特性:正位(0\/?)、覓影(0\/?)、正法(0\/?)、審判(0\/?)、?

汙染數值:99

背景故事1:混沌之處,司南新誕,掌管刑罰。曾言,祂將生於生於方隅,滅於法度……最後,祂果真因法度而亡。而天道庇護,因法度而亡,更因法度而生……

背景故事2:……“守法者仰之以司南,疾惡者投之於有北。”——司南為法,法不可度……

背景故事3:……生於方隅,滅於法度……應召而來,得一審判,罰之隕滅,已無憾

注1:司南,只能正位嗎?不,它可不僅可以正位,也可以正法

注2:因果鏈1——司南的願望(審判)已完成;因果鏈2——隕滅之劍已完成】

屬於司南·殘的那一頁,暗了。只中心位置,有一拇指大小的光球。

她輕輕一點,光球入體。

一瞬,米青閉眼呼吸急促。額頭冷汗津津,唇色泛白。

“媽?”察覺到米青似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鬼子很焦慮,“這……這是怎麼了?”

鬼子翻湧,將米青護在中間。

畫中靈瞅了眼米青,目光在她眉心微頓,才道:“傳聞,司南審判的隕滅之劍一出,將歸於混沌。我想,司南歸於混沌,卻在最後贈與她一禮。”

至於這禮,米青能不能吃得下,就看她自己的能力了。

“傳聞……又是傳聞,你就不能說點百分百肯定的!”鬼子惱怒,可畫中靈不再理會他,反倒是去湊到其他還未被收進檔案的靈身邊去了。

他們盯著一處看,鬼子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是一片虛無。他搞不懂他們在看什麼,只能收回目光,盯著米青……

下方的岑時與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傷不至於痊癒,但也能行動了。

他看了眼其他昏迷的人,又與還清醒的幾人交談了幾句,就準備去看看米青那邊的情況。

結果還未動身,丁墨就忽然說道:“看那邊!有人來了?”

岑時與等人看過去。

眨眼的功夫,那邊的黑點放大,確實是人。

一看其中幾人的衣服,他壓低聲音說道:“是國異部和接待處的人,”還有兩人……

距離越近,他看清楚其中一人,面色微微一變,“是宴師。”

宴師,宴莫,天璇國十二級能力者。當時封印別山,他就在場。

丁墨愕然。

以他的身份,他只見過宴莫的照片,連影片都少見,更何況是本人。心中激動片刻,又沉寂下來,“小萄他們還未醒。”

這一行,他什麼都沒有幹,太失敗了。

岑時與不是專擅治療,所以不清楚李小萄和趙一忠到底傷得如何。只能粗略判斷,他們傷及的都是神魂。

尤其是李小萄,雙手融化,到現在還沒有長出來,只餘白骨暴露在外。

就在這時,來人越來越近了。

岑時與又認出其中一人。

接待處的夏茂義,正是寒水市接待處的處長。

他沒有想到,竟是他也來了。

見人上前,清醒的錢理上前,“宴師,夏處長,林隊。”

宴師微微點頭,越過眾人看向米青所在的方向。他一步跨越,人已經消失在眼前。

岑時與憂心,夏茂義目光落在他身上,道:“宴師此來,一為陳德峰,二為米青,你們不必擔憂。”

“她的傷,耽誤不得。老楊,帶他們回去。”

他點的是李小萄,楊志洲聞言應聲,和同行的人帶著李小萄他們先走一步了。岑時與倒是想留,但也知道,以他目前的實力,參與不到這等層次的後續。所以,他很利索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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