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青聞言大膽猜測,“人體實驗?”

封橙瞪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你可以閉嘴。”

這孩子,大多時候都很聰明,怎麼在這個時候犯傻。

“哦。”

米青閉嘴了。

閉嘴的米青跟著封橙七拐八拐七八分鐘之後,眼前變得開闊。

一個巨大的靈芝矗立在眼前,肉白色的觸鬚像是柳絮一樣垂下。

靈芝下方四個角落有透明的器皿,器皿中有靈芝觸鬚垂下,觸鬚內有如血液一般的液體滴落。

液體滴落的頻率不高,四個器皿也只積攢了薄薄的一層。

“那是什麼?”

米青問。

封橙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解釋道:“血靈芝的汗,有溫養經脈、斷骨重生的效用。只不過產量少,只一滴就需要千萬積分。”

“如今研究院那邊新出了一種噴霧,是稀釋的血靈芝的血汗。可以快速止血、修復傷口。再過幾天,就會推出。”

米青聽得大為吃驚。

一個血靈芝,效用多不說,效果也奇佳。

“這還僅僅只是開發了血靈芝一半的效用和特性。研究人員還在努力研究,指不定後續血靈芝會有更神奇的效用,”封橙對大後方這些科研人員也是十分佩服的。

閒話過多,兩人穿過血靈芝的本體,來到另一頭。

這裡,也多是被分開的房間。

不過與之前樓層不一樣的是,不需要專門的工作人員帶路。

來到倒數第四個房間,肉門肉牆蘊含著充沛的生機。

“裡面有人等著,你進去吧。”

封橙只能止步於此,她沒有許可權進入這些被隔開的小房子。

米青點頭。

和之前如出一轍的身份驗證,她進去了。

黑暗襲來,五感變得敏銳。

米青能察覺得到,這裡不止一個人。她身體緊繃,點點星光一閃一閃的出現了。

星光柔和,在黑暗中並不會刺眼。

她順著星光看過去,才發現那是類似於螢火蟲一樣的小蟲子。翩翩飛舞,星光夢幻惑人。

順著這些翩翩飛舞的星光移動視線,才發現此空間看不見邊緣。視野最遠處,是無邊的黑。

她在心中思索,難道這也是血靈芝的特性之一?

如果是,那可真牛逼啊。

“米青。”

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聲音迴盪,最後集中於一點。

米青看過去,遠處有人現身在虛浮的黑暗中。發光的蟲子落在他手上,照亮了他所在的範圍。

順著光上下打量一圈,米青這才注意到,他的腳下是長有野草的古老石階,很有年代感。

野草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野蠻生長,須臾就已經變成了野草長廊。

她的視線落在對方的臉上,可以確定一點,他是她不認識的能力者。

“跟上來。”

他順著野草長廊往上走,石階也一一排列出現。

米青目光落在那些石階上微頓,這才跟上去。

這個空間很奇怪。

無論是虛空,還是野草,亦或者是能力者,都很奇怪。

“看那兒。”

前面的人停下來,手指一處虛空。

發光的螢蟲飛過去,落在虛空一處。星光溢散,點亮了一角。

米青發現,那是鬼子的赤紅小棺。

旁邊,正是鬼母的墨黑大棺。

一黑一紅,一大一小,就懸空而立。

只不過,如今的子母棺沒有最初在‘黑河’的那般陰氣鼎盛。

“大人,子母棺的陰氣……”米青不認識對方,但需要有基本的禮儀。

“我叫白軼。”

白軼?有點耳熟。可一時之間,米青想不起來了。

白軼自我介紹之後,才道:“子母棺因陰氣而生。有人取走了它們的陰氣,致使它們的等級跌落三級,剛好夠你用。日後你在陰氣盛行的虛空之境中多呆呆,會補充回來的。”

米青:“……”還可以這樣?學到了。

白軼:“你去收容。”

米青應了一聲,腳下輕輕一點,身後血鏈層出,她踏空而立。

片刻,她站在了赤紅小棺上。赤紅小棺震動,她敷衍安撫,“弟弟,你乖一點。”

她大刀闊斧的蹲下來,抬手就按在墨黑大棺上。

相對三秒沒維護,墨黑大棺猛然開啟,將詫異的米青一把拖了進入。

墨黑大棺搖晃了十幾下,又歸於平靜……

白軼看著這一幕,神色不變。

他身邊突然出現一女子,看著子母棺笑道:“你又騙了人家小姑娘。”

“嘖,”白軼咋舌,“不怪我,是她自己沒有認出來。”

他說著話,容貌發生了變化。四秒的時間,他的臉徹底變成了另一副樣貌。

女子掃了他一眼,對他大變的模樣和氣質一點都不意外。

她盯著又劇烈搖晃的子母棺輕聲說道:“她和你某些時候挺像的。”

白軼得瑟,“我養大的,自然像我。”前後半分鐘,子母棺有陰氣溢散,也有鬼血和人血溢位。

他臉上的得瑟一淡,看著血鏈將棺材板頂飛,他轉身消失。只最後,他的聲音在女子耳邊迴響。

“幫我看好她。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介紹你們兩個認識。”

認識嗎?

女子苦笑。

她離不開十八層,能認識他在乎的家人又能如何。

看見米青一身血的從子母棺中跳出來,女子壓下心中的異樣。剛要上前,就見米青嫌棄的吐出嘴裡的血,右手虛空一握,縮在棺材裡的鬼母被她抓住頭髮給拖了出來。

鬼母陰氣潰散的模樣,那裡是悽慘二字能形容的。

女子腳步一頓,突然覺得米青和白軼在逞兇鬥狠方面確實有相像之處。

然後,米青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更意識到,這兩人還可以更像。

“我可去你大爺的。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想生生往我的肚子裡鑽?你是死膩了嗎?”

米青剛才差點被強行為母,那種感覺真的是不止噁心與疼痛能形容的。

想到這兒,她扯著鬼母后腦勺的頭髮就往棺材板上磕。

那沉悶的撞擊聲以及鬼母的嚶嚶聲混合在一起,無端讓人頭皮發麻。

“我和你兒子論姐弟,結果你要和我論母女,這就很過分了。”

米青連姐都不願意當,哪裡願意有痛當媽。

哦,順便還得當姥。

一想到差點就要被鬼母逆襲成功了,米青越想越生氣。

狠狠的砸了數下,她才鬆開鬼母即將因為陰氣潰散而岌岌可危的頭髮。

鬼母被鬆開,立馬鑽進了棺材裡。

腳下的赤紅小棺不安穩的晃,米青眉頭一皺,腳下一跺,道:“安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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