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趙一忠又將其他人帶過來。
李小萄看著蜷縮在丁墨手腕上的細小水蛇，驚異連連，“這就成了？”
丁墨：“多艱難啊。”
李小萄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說這個，”戰鬥的過程自然是艱難又兇險的，“現在要做什麼？”
岑時與看了眼滿臉懷疑人生的康瑞鵬，又看向米青，“送他們回去？”
米青點頭，“正好我得緩緩。”
藍鉞這個時候湊到丁墨身邊問道：“水蛇二級了？有什麼重要的資訊嗎？”
丁墨傻兮兮的一笑，“就知道它是二級空靈，別的資訊沒有。親密度不夠，得養養才行。”
其實這樣的資訊獲取程度才是正常的，可架不住幾次被米青養刁了胃口，藍鉞咂舌，“那你可得好好養著，將親密度刷上去。我總覺得，朔水虛空之境不是一個簡單的一級虛空之境。”
“確實，”李小萄應和，“只****汙染源，就說明不簡單了。”
康瑞鵬氣虛道：“我們能不能出去再說？”
他現在很後悔。後悔被黎歆的能力迷了眼，後悔沒有早早地爭取米青。若知道米青不是一個簡單的檔案員，他哪裡會留給岑時與機會。
唉。
與人家這一隊相比，他們這一隊要多慘就有多慘。
可他能做什麼？
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無能後悔。
岑時與淡淡看了他一眼，與丁墨一行人帶著康瑞鵬等人往回走……
——
柳君鋮一臉凝重的重新回到了營地，與得到訊息的徐深林等人碰頭，“情況糟糕了。四級的能力者，入不了水。”
他帶人反覆尋找了各種方式入水，還動用了能力，可仍舊失敗了。
去了十八人，只有九個三級能力者入了水，其他人都退了回來。
“前所未聞，這是要出大變故了，”徐深林色變，“聯絡軍隊、學校與國異部，調動更多的三級能力者，入水。”
只九個三級能力者，或許保不下所有的學生。
此行二十六個學生，均是天璇國的花朵，不容損失一人。尤其其中還有米青這麼一個檔案員，她或許是近年來人類能更瞭解虛空之靈的檔案員，絕對不容有失。
餘貢碧：“半小時後，國異部將會派遣七位三級能力者入水。”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焦急。親眼見到了米青的不凡，任何人都會明白，追虛空之境的根溯虛空之靈的源，非她不可。
李子昂也道：“天璇學院願意出動十位經驗豐富的三級學子。”
學生考核出了事，他就聯絡了天灣中學的校長。校長看了轉播，就聯絡了天璇學院。
徐深林點了點頭，“半小時之後，四十位三級能力者入水。”剩下的，全由軍隊補充人手。
柳君鋮神色仍舊凝重，“朔水虛空之境拒絕四級能力者，怕是三級能力者也才堪堪能應對。”
這次的異變，終究是人類大意了。連腕錶都失去了效用，學生們的安全更是無法保障了。
他看著直播中各個學生的直播間，現在還未出現死亡，可重傷的人不止吳立他們，另外兩支隊伍也有一到三人受了重傷。
目光掃過黎歆的直播間，她孤身一人竟是安然無恙，他神色一沉。
這個學生的心性已壞，最是難教。只怕本性已定，想改也改不過來了。想到她的能力，不由嘆氣。
可惜了。
“這事得儘快上報，只怕異變的不止這一處，”餘貢碧說道。
“正是這個話，是得上報，”徐深林沒有耽誤，已經去聯絡上級了。
餘貢碧看著直播間各個學生的鏡頭，目光掃過獨自一人的黎歆，她越走越深，卻竟未遇到任何一個虛空之靈，這運氣，也是絕了。
想起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又想想國異部還試圖招攬過她，不由慶幸對方拒絕的早。
要不然，這人就砸在手中了。
連隊友都能捨棄的人，誰還敢用她。
與她對比，被認定為多疑多慮且情感缺失的米青卻能救人救己，實在是可喜得很。
楊副處說的果真不錯，米青就該和學生一起行動。大多數學生的心智還是很純粹的，以心換心，才是處世之道……
——
康瑞鵬麻了，向隨等人也麻了。
上了無限列車，是17號車廂。17號乘務員剛露頭，話還未說完，就被米青一把抓住當著眾人的面死翹翹了。
他們看著米青滿意的檢視著自己的檔案，又看著岑時與他們平淡的表情，先是慌張又是麻木。
“為什麼？”
聽著康瑞鵬氣若游絲的疑問，岑時與心情很好，“我們青姐的檔案員進化了。她每更新一個虛空之靈的檔案，就得死一個虛空之靈。”
青姐？
這稱呼……
康瑞鵬隱約明白了為什麼之前丁墨契約了水蛇還要向米青道謝又致歉，原來是因為這個。再說只這稱呼就能聽出，岑時與認同了米青。
同為大家世族出身，他太理解世家子的認同不會輕易交託。而如今，只怕米青比他看到的還要厲害。
但，他還有疑惑。
“虛空之靈死了，那價值就大打折扣了，”一人損害到了所有人的利益，康瑞鵬不明白岑時與等人不僅不惱怒反倒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李小萄冷哼，“你知道什麼？”
康瑞鵬被懟，卻連生氣也生不起來了。倒是向隨，好脾氣的問道：“為什麼啊？”
李小萄：“等你們出去看看虛空之靈圖鑑的資訊就知道了。”
康瑞鵬能做隊長，又是出自世家，自然不是傻子。一句話，他就明白了重點，“什麼意思？她殺一個虛空之靈就能補充新的資訊？”他之前還以為米青就算是能補充新的虛空之靈資訊也會有數量限制。可如今這架勢，顯然是他想差了。
他求證似的看向岑時與，後者淡定，“對。我們青姐補充的資訊很關鍵，有的近乎可以扭轉戰局。”
也因此，他心思轉來轉去，對米青如今的定語是‘我們’。
康瑞鵬：“……草！”
他當初為什麼會找黎歆做隊友！他腦子是不是瓦特了！！他是個智障吧！！！
向隨羨慕，“那無限列車更新了什麼？”
對於這個話題，丁墨一改往日的含蓄害羞，積極科普，“6號乘務員很關鍵。它販賣的飲料裡有棘蟲，棘蟲是列車長需要的食物。棘蟲在她腹部孕育，你們以後若是遇到了，就可以……”不止6號乘務員，5號死了，3號和2號從始至終就沒有露面，1號乘務員只露了一面就跑了。
他將知道的說了一遍，主動問米青，“青姐，17號乘務員的主要資訊是什麼？”
米青：“……別叫我青姐。17號與33號是情侶，它們之間有心靈感應，是列車長的寵物。”
她不想當姐，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