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晚上來,所以看的並不清楚,此刻白天看到那些毒氣霧氣,雲婷蹙眉。

這裡雜草叢生,荊棘瀰漫,或許是因為常年毒氣的原因,所以雜草裡有很多毒草毒葉。

雲婷立刻吃了解毒丹和避毒丹,雖然她百毒不侵,可這裡毒氣太重,若是不小心昏迷不好了。

一條小路蜿蜒向上,看得出是經常行走踩出來的,雲婷立刻順著道路上去。

走出約半柱香的時間,雲婷就看到前面一片空地,不遠處有個山洞入口,而門口就有三條大狼狗。

那一晚,雲婷跟君遠幽就是到了這裡,然後被狼狗嚎叫,怕引人注意才不得已離開。

這一次,雲婷可是有備而來,她立刻從空間拿出幾塊泡過藥酒的肉骨頭丟過來。

那些大狼狗汪汪叫了幾聲,圍著地上的肉骨頭轉了好幾圈,警惕的嗅了嗅,碰了碰,最後才吃起來。

這一吃,幾條大狼狗就停不下來了,這味道似乎比主人之前給它們吃的更加美味。

雲婷看的滿意,一直等到那幾條狼狗倒下,這才奔過去。

洞口沒有門,所以雲婷很順利就進去了。

一節很窄的臺階,裡面有些陰暗潮潮,越往裡面走腐爛屍臭的味道越明顯,讓雲婷蹙眉。

走下臺階,就看到一處暗門開啟,雲婷小心的奔過去,看到裡面的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裡面空地很大,是個刑室,木頭架子上綁著好幾個人,渾身血肉模糊,都是被用過刑的,而且他們的身上爬滿了各種蟲子,很是噁心。

旁邊還有五個大罈子,那罈子的最上面是個人頭,不是擺上去的,而是將活人生塞在罈子裡只露出個人頭。

以前只在電視或者小說裡看到的人彘,如今卻出現在雲婷面前,饒是她在冷靜,也被嚇到了。

那幾個人臉上被劃了很多口子,同樣有蟲子在傷口爬,如同蛆一般,噁心至極。

而再往裡面就是地牢,關著很多人,只是很奇怪,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發出聲音的,明顯痛苦不堪,奄奄一息,卻沒有人嚎叫。

雲婷頓時意識到,或許他們被毒啞了,畢竟這麼多人,即便這後山再大,若是一起嚎叫,肯定會有人聽到的。

原來,這才是瑜院的真面目,當真是草菅人命。

有幾個人發現雲婷,震驚意外的看向她,想要喊卻喊不住,眼神滿是懼怕和驚嚇。

雲婷突然聽到腳步聲,趕緊找地方躲閃,然後就看到從地牢裡走出來的琴解。

一身白衣,五官清朗,還是那麼慈眉善目的模樣,雲淡風輕,卻做著這人世間最歹毒的事情,當真是可惡至極。

“誰!”琴解突然眼神犀利的瞥向某處,抬腳走過來。

雲婷一哆嗦,難道自己被發現了,這四周只有這一條密道,她必須立刻逃離。

她剛要躲進空間,結果胳膊不小心碰到牆壁上的機關,五隻袖箭朝著她射過來。

對於沒有輕功和內力的雲婷來說,這當真是要命。

“鐺鐺鐺!”袖箭擊到兵器上的聲音傳來,雲婷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驚住了。

九放,怎麼會是他?

袖箭落地,而裡面的琴解已經走出來,說時遲那時快,九放一把將雲婷推倒旁邊的柱子後,轉身走進去。

“是我!”

琴解一見是他,生氣又無語:“你怎麼又來了,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這一年,九放一直試圖進入這裡,可每次都沒成功,不是被暗器所傷,就是被琴解撞到,如今他還不死心,所以琴解也沒懷疑其他。

“我不信,我要親自來看!”九放冷聲回答。

“九放你別太過分,師傅命我看守這裡,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闖入,識趣的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顧及同門之情!”琴解惱怒道。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進去一探究竟!”九放臉色冷厲,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琴解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就不能放下嗎,你跟她是不可能的。”

“我放不下!”

低沉沙啞的一句,透著無盡的心酸和淒涼。

九放最是冷酷,孑然一身,唯獨對瑾心不一般,奈何------

“既然你進來了,就進去看一眼,若是沒有你要找的人,你這輩子都不需要在踏入這裡一步,否則下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琴解嘆了句。

“多謝!”九放冷聲說了句,立刻走進去。

他仔仔細細將整個地牢全都看了一遍,甚至還將每個人的臉都扒拉了一下,怕是被易容或者毀容的,只是轉了一圈,確實沒有找到瑾心。

“這下你相信了吧,她根本不在我這裡!”琴解開口

九放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

臨走時,他沒有看到雲婷,想來那小子已經離開了。

琴解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嘆息:“真是個傻子,要怪只能怪瑾心骨骼清奇,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煉藥奇才,師傅又怎麼會放過!”

躲進空間的雲婷本來想看看還有什麼發現,沒想到就聽到這一句,震驚的她半天沒回過神來。

天啊,她聽到了什麼驚天秘密,九放在意的那個人是個煉藥奇才,還被瑜老給私藏了,所以九放不惜得罪琴解也要來這地牢找人。

只是這琴解既然知道,為何不直接告訴他,應該是瑜老的命令吧。

雲婷突然有些同情九放了,身為師傅的瑜老,居然用自己徒弟在意的人煉藥,還有比這泯滅良性的嗎?

想到之前花千斬跟自己說的,雲婷冷笑,這天醫門還真是跟當初的留仙閣一個德行。

聽著琴解走出去,雲婷這才從空間出來。

她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走進去將那些被綁著的人和罈子裡的人彘臉上和身上的蟲子全都用瓶子收集起來。

一名被綁著的青年男子用力的衝她點頭示意,想藥說什麼,可根本發不出聲音,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她。

雲婷瞥一眼那人,渾身和臉血肉模糊看不出容貌,很是悽慘。

“我救不了你,在這天醫門我也只能自保,不過我可以讓你沒有那麼痛苦!”雲婷說著,立刻從兜裡拿出幾顆丹藥,塞進那人的嘴巴。

那人在反應過來時,雲婷已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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