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密道外刀劍的聲音,還有人們的求救聲,哀嚎聲,沐筱筱面色冰冷,沒有半分的同情和憐憫。

沐筱筱從密道出來,已經到了後山半山腰,回頭眺望整個留仙閣,已是一片火海。

熊熊的大火燃燒著,染紅了半邊天際,存世百年多的留仙閣就這麼完了。

沐筱筱氣得渾身顫抖,到底是何人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留仙閣殺人?

以後她再也不是留仙閣的大小姐,再也不能被人崇拜敬重,想到這裡沐筱筱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這個仇她早晚要報。

她瞥向上官茹的院子,火光漫天,沒有絲毫的自責和愧疚,反而一臉的解恨和解氣。

從小爹最疼的,最寵的一直都是綰綰,不管她闖多大的禍,做什麼錯事,爹總是幫她善後,頂多責怪幾句,可對她卻一向嚴苛,但凡她做錯一點事,動輒打罵。

很多時候,沐筱筱真的很羨慕綰綰,她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可她卻要肩負整個留仙閣的重擔。

同樣都是女兒,為何爹對自己這般狠心,嚴苛,不容留情,卻對綰綰那般寵溺。

就是那麼寵愛綰綰的爹,卻在利益和麵子前放棄了綰綰,那一刻沐筱筱就知道,在爹眼裡,留仙閣和麵子重於一切,哪怕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都能如此對綰綰,更何況是自己。

所以剛剛沐筱筱明明有去通風報信的機會,可她卻沒有,與其將來被爹當做棋子放棄,拋棄,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既然他這般在乎上官茹,兩個人做黃泉路上的伴侶也挺好。

沐筱筱眼神冷厲如冰,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

留仙閣裡。

沐天壩和上官茹還在熟睡,就聽到外面有動靜,空氣中還有一股燒焦的味道,沐天壩臉色一緊,立刻起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出門口,門外北冥起帶著幾名手下就衝進來。

“你們是何人,居然擅闖留仙閣?”沐天壩冷哼道,抬手就要撒毒。

北冥起早就將沐天壩看透,還沒等他的手伸過來,北冥起手裡的長劍狠狠一劍砍過來。

“啊!”只聽沐天壩一聲慘叫,那隻要拿毒的胳膊瞬間就被北冥起砍斷,半截胳膊掉落在地上,鑽心的疼痛讓沐天壩臉色慘白。

“你們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傷我?”

“啊!”上官茹尖叫一聲,本能的拿過旁邊的被子遮蓋住自己沒有穿衣服的身體。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直接砍掉閣主一條胳膊,上官茹嚇得臉色煞白。

“上官茹,你真是讓本太子好找,當初你迷惑父皇,成了他的寵妃,如今卻躺在沐天壩的身下,當真是水性楊花,不知羞恥!”北冥起不屑道。

上官茹這才認出北冥起,嚇得她六神無主,慌亂不已。

她是北里國的寵妃,雖然跟北九擎鬧得不可開交,可如今跟了沐天壩,還被北冥起抓個正著,這自然是世俗不忍的。

“太子饒命,都是陛下當初拋棄我,不要我的,他將我休棄,說讓我自生自滅的!”上官茹趕緊找藉口。

“放屁,我父皇生死不明,而你在他失蹤之前給他下了蠱毒,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就是你毒害本太子的父皇,如今你又這般不知羞恥,來人將她帶回北里國遊街浸豬籠!”北冥起嫌棄道。

上官茹臉色難看至極,她自然不想回去,看向斷了一條胳膊的沐天壩,只能自保:“太子,我知道錯了,我是被逼的,都是閣主逼我的,若是我不從,他就對我打罵用毒,求你救救我吧!”

剛還想替她求情的沐天壩,沒想到上官茹居然倒打一耙,瞬間臉色陰鷙狠厲。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當初是我在懸崖下救了你,是你說自己是殘花敗柳,若是我不嫌棄,願意伺候我一輩子,我為了你不惜跟綰綰鬧僵,她離家出走,如今你卻這般顛倒黑白,我真是看錯你了!”沐天壩怒吼道。

上官茹嚇得要死,卻只能硬著頭皮:“閣主,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我只想活命而已!”

“活命,哈哈------”沐天壩冷笑一聲,另一隻手突然一揮。

一把白色的粉末撒過來,上官茹想要躲閃和閉氣已經來不及,臉頰突然奇癢無比,她伸手去抓,結果越抓越癢,抓的用力了,整張臉上的肉居然一塊一塊往下掉,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啊,我的臉,閣主你對我做了什麼,求你給我解藥吧,我的臉不能毀了-----”上官茹慘叫連連。

“你這般不要臉的人還要臉做什麼,這都是你自作自受!”沐天壩嫌棄道。

他真是眼瞎了,居然被上官茹這個女人給耍了,如今看清她的真面目,沐天壩自然不會放過。

一旁的北冥起親眼看著上官茹慘叫,抓撓的臉都爛掉了,深可見骨,最後生生痛死,頓時覺得解氣。

“沐天壩,現在輪到你了!”北冥起手裡的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沐天壩驚慌,可臉上卻故作鎮定:“北冥太子饒命,不知我留仙閣哪裡得罪了北冥太子,只要你放了我,以後留仙閣定追隨太子,為太子所用!”

“你這般背信棄義,背叛師門,恩將仇報,殺害自己師傅的叛徒,有什麼資格追隨本太子!”北冥起不屑道。

沐天壩眸色一愣:“太子你不要聽信小心的傳言,那都是別人構陷我!”

“那被你抓到後山的鬼醫,還有前留香閣的閣主,也都是構陷你?”北冥起反問。

沐天壩的臉色龜裂,震驚至極:“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一句話,等於不打自招。

“本太子能派人殺進留仙閣,難道不先了解清楚!”

沐天壩幽深的黑瞳瞬間冷厲幽寒,若是北冥起不知道自己的過往,他還有活的機會,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過去,沐天壩自然知道是必死無疑了。

“既然如此,那我認栽,只是希望北冥太子告訴我仇人是誰,我也好死的明白!”沐天壩一副求死的表情。

“自然是-------”北冥起話還沒說完,沐天壩另一隻手突然揮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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