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示弱
“是我不裝了，還是你不裝了？”江黛忍不住問道。
“討好我。”顧凌鈞一字一頓，他語氣中的不耐昭示著這是他最後的重複，見江黛沒有動作，他嗤笑：“這不是你最拿手的事情麼？”
江黛攥緊雙拳，她繞過桌子，坐在了顧凌鈞面前的桌子上，伸手褪下薄衫外套。
她閉上眼俯身親吻顧凌鈞的唇角，卻被顧凌鈞側頭躲開。
顧凌鈞盯著江黛，顯然並不滿意於此：“別做出這副表情，小心我隨時終止我們的關係。”
江黛神色黯了黯，撐著座椅，轉坐到了顧凌鈞的腿上：“你別生氣了，好嗎？”
顧凌鈞卻抬起江黛的臉，審視地看著她。
“顧凌鈞，你想怎麼樣對我都可以，你先跟醫院說，讓他們恢復治療好不好，求求你。”江黛緊緊抓著顧凌鈞的襯衫，卑微乞求道。
顧凌鈞並沒有聽從她的話，而是將手伸進江黛裙底。
見江黛微蹙著眉，顧凌鈞抓著江黛大腿的手微微用力，提醒道：“整理好你的表情，現在是你在取悅我。”
江黛打了個哆嗦，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江黛雙膝跪在顧凌鈞大腿兩側，伸手褪下衣物，輕輕靠在顧凌鈞懷裡，解著他的紐扣。
顧凌鈞掐住江黛腰肢的力度比往常大了一些，似乎要將她揉碎似的。
被顧凌鈞按在懷裡，江黛有些吃痛，她咬牙忍著，她儘量貼著顧凌鈞，以此來爭取稍稍舒服一點的姿勢。
“顧凌鈞，痛......”
“忍著。”
江黛頭一次對顧凌鈞感到恐懼和陌生，五年前她離開時，就是害怕顧凌鈞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沒想到，最終她還是沒有逃得掉。
江黛從未經歷如此難捱的事，而她越抗拒，顧凌鈞的力氣就越重。
她不敢說“不”，不敢說“疼”，她咬牙忍耐著顧凌鈞的發洩，只希望他高抬貴手放過江桐恩。
顧凌鈞最後將她抱到了旁邊休息室的小床上，慢條斯理地坐在床邊整理自己被江黛抓皺了的衣服。
江黛撐床坐了起來：“顧凌鈞，你現在可以通知醫院了嗎？”
顧凌鈞扣著袖釦，面色不善：“等你什麼時候學會把心思全部放在我身上再說。”
“顧凌鈞！”
江黛從床上爬起來，抓住了顧凌鈞的衣角：“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求你了。”
江黛臉頰劃過兩行清淚，令她有些憔悴的臉多了一絲慘然。
顧凌鈞低頭，用指腹輕輕撫去江黛的眼淚，動作還算溫柔。
“我不會讓他有事的。畢竟，有他在，你才會乖乖聽話不是麼？”
“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有讓我得趣的價值，否則你的兒子現在早已是一捧骨灰了。”顧凌鈞整理好了自己，恢復了平常矜貴的樣子，半分不像剛才從旖旎中脫離的模樣。
江黛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顧凌鈞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但她望著顧凌鈞，不知從何而來一股委屈，讓她的淚水不停地從眼眶中滴落下來。
顧凌鈞別開眼，背對江黛說道：“江黛，這些是你應得的。”
江黛知道，顧凌鈞惱怒自己當初擅自離開，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會甘心被她這樣的人甩掉呢。
江黛給陳阿姨打了電話，得知醫院已經正常治療後才放了心。
她在休息室坐了很久，一直聽到旁邊顧凌鈞離開的聲音，才起身出門。
她急匆匆趕到醫院，卻被告知不允許她探視。
“不是說桐恩已經脫離危險了嗎？為什麼不允許我探視？”
“江小姐，請您遵從醫囑。”
攔住她的護士看起來也很為難，江黛知道這不是她說了算的，沒有過多糾纏。
江黛給顧凌鈞打了電話：“顧凌鈞，是你不讓我看望的桐恩的？”
“記住你的身份。你每天晚上應該睡的地方是我的床上，而不是醫院。”
“我今天晚上會回去，你讓我進去看一眼桐恩，就一眼！”
“江黛，不要跟我討價還價。”
江黛絕望地掛上了電話，她回到車裡，叩在方向盤上整理了好久的情緒。
她看著後視鏡裡眼睛腫腫的自己，知道這樣回到劇組也拍不了戲了，便跟安妮講，今天一整天都請假。
江黛瞭解顧凌鈞的性格，他這樣做無非是想讓自己示弱。
江黛開車回了家，洗完澡之後還敷了個面膜，想放鬆一下消個腫，不知道怎麼迷迷瞪瞪就睡過去了。
顧凌鈞回家時，看到玄關的脫鞋不在，心知江黛在家裡。
只是他心裡並不高興，他在門口滯了好一陣，不知道他跟江黛怎麼會到這個地步。
不過說什麼，他都不會再放江黛離開了。
顧凌鈞上了樓，看到江黛敷著面膜睡覺，無奈地走過去把幫她把面膜揭了下來，然後用毛巾沾了水幫江黛擦臉。
江黛睜開眼，見顧凌鈞就坐在她身邊。
顧凌鈞見她醒了，就將手中的毛巾放在了江黛臉上：“自己擦。”
毛巾溫熱，敷在臉上有些舒服，江黛胡亂拿著擦了擦，後知後覺自己竟然敷著面膜就睡著了。
江黛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
“你別這麼兇麼。”江黛挪了過去，將臉枕在顧凌鈞腿上：“你這樣我心裡難受。”
江黛像一隻乖乖示弱的小貓，手搭在顧凌鈞大腿上，聲音軟軟道：“在醫院是我做的不對，我以後不會拒絕你了。只要你願意，我一直待在你身邊好麼？”
顧凌鈞手心酥麻，他本來硬起來的心腸又不由軟了三分。
“今天中午吃東西了麼？”
江黛搖搖頭，見顧凌鈞的眉頭又蹙了起來，急忙道：“現在在拍戲，少吃一點上鏡。”
鏡頭會把人放寬，即使江黛的身材完美，也不得不在拍攝期間節食維持最好的狀態。
江黛覺得沒什麼，這也是一種敬業。
“不行。”
顧凌鈞努力工作，到頭來他的女人還要餓肚子，這讓他去哪裡說理去。
“我多撥些錢過去，實在不行，讓他們一幀一幀去修。”
江黛聞言，呼吸一滯：“我吃就是了。”
說這話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