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來好不好
“我不在意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你也不要再去想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我們就這樣吧，別問，別想，就這麼過下去，直到彼此厭了煩了過不下去了為止。”
江黛承認自己這話有些意氣用事了，她承擔不了顧凌鈞發怒跟她一刀兩斷的後果。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
“好，好......”
顧凌鈞卻沒說什麼，點了點頭，抓起外套便出了門去。
江黛癱坐在沙發上，她開始懷疑回來找顧凌鈞是錯是對。
她發現自己沒辦法跟顧凌鈞破鏡重圓，如果這個心態轉變不了，又怎麼再次懷上顧凌鈞的孩子。
江黛抱著膝蓋，在沙發上做了一下午的思想建設，最終還是母愛打敗了一切，她決定今天晚上顧凌鈞回來便跟他服個軟，好好哄著他。
江黛不安地等在沙發上，誰知顧凌鈞一晚都沒有回來。
她忍不住給顧凌鈞打了電話過去，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顧凌鈞......”
江黛的聲音微顫，有些沙啞，顧凌鈞那邊卻沒有回覆。
“你回來好不好，對不起......”
顧凌鈞心裡彷彿有人拿著小湯匙在一下一下颳著，他結束通話了江黛的電話，看向會議室的人：“你們先回去，就這樣。”
會議室裡的人面面相覷，剛才不是顧總說這個專案很重要要重新討論一遍的嗎？
顧氏是大集團，工作忙是忙了一點，但加班費給的非常爽快，總部夜間還有食堂。
大家對加班沒什麼怨言，只是顧總向來說一不二，今天晚上臨時開會又突然取消，讓人摸不著頭腦。
顧凌鈞一個人先走了，眾人拉住石磊問道：“顧總是怎麼了，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是啊，我們都打算熬一個大夜了。”
他們都知道顧凌鈞是個工作狂，他接手顧氏的時候，整個集團都因為老顧總的去世變得岌岌可危，內部爭權奪利，外部想要分收這團肥肉，顧凌鈞用了短短三年時間將整個顧氏掌控在自己手下，並且杜絕了外面的虎視眈眈，重新整頓了顧氏，這一切靠的都是顧凌鈞不分晝夜的辛苦。
石磊心中有猜測，只是嘴上道：“顧總讓回就回，哪那麼多廢話，白拿加班費還不願意？”
石磊看著顧凌鈞離開的方向，有點擔心顧凌鈞的身體。
顧凌鈞驅車回家，開啟門後家裡黑漆漆的。
他鞋還未換好，就有什麼東西撲了上來。
“顧凌鈞，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別不理我。”
江黛緊緊抱著顧凌鈞，她將臉貼在顧凌鈞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有些沙啞，像是哭過一陣。
顧凌鈞心揪了一下，江黛對他何時這樣小心翼翼過。
“你別怕，我沒生氣。”
顧凌鈞的聲音不由軟和下來。
“你騙人。”
江黛的臉埋在顧凌鈞懷裡，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顧凌鈞揉揉她的腦袋：“真的沒有，公司事情很多，我剛才在加班。你一打電話我就回來了。”
“真的麼？”
“真的。”
顧凌鈞伸手要去開燈，卻讓江黛給攔住：“別開了。”
“怎麼了？”
江黛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點腫，她想現在一定是醜極了，顧凌鈞看了八成會笑話她。
“別開了。”江黛重複了一遍。
顧凌鈞只好罷休：“那你放開我，讓我把鞋換一換好嗎？”
“不放。”
江黛倔強地抱著顧凌鈞，顧凌鈞輕輕嘆了一口氣，攬著江黛，踢掉腳下的皮鞋，也沒換，就穿著襪子進了屋。
兩人摸黑坐在沙發上，窗臺透進微弱的光來，顧凌鈞能看清江黛的輪廓。
江黛依舊抓著顧凌鈞不放：“顧凌鈞，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能不能求你晚一點跟我分開？”
顧凌鈞聽到江黛這般沒有安全感的樣子，心如刀絞：“不要亂想，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顧凌鈞像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拍著江黛的背，江黛往顧凌鈞懷裡窩了窩。
“顧凌鈞，你覺得我漂亮嗎？”
“漂亮。”
“那你覺得我性格好嗎？”
“好。”
顧凌鈞親親江黛額角的碎髮，不知道自己還應該怎樣做，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
江黛問完，沒有再說話，她總聞到顧凌鈞身上若有似無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我們去睡吧。”顧凌鈞道。
“嗯。”
“那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不要。”
江黛抱得更緊了。
她這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顧凌鈞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我腿麻了，你扶我上樓好不好？”
顧凌鈞道。
江黛驚訝地抬頭看向顧凌鈞。
她也沒有這麼重吧？才這麼一會他腿就麻了？
顧凌鈞卻低頭認真地看向江黛，不似說謊。
江黛知道顧凌鈞這人好面子，他能這麼說，一定是麻的很厲害。
她這才把顧凌鈞放開，離他遠了點。
“麻的痛不痛？”
“有點使不上力氣。”
顧凌鈞看著江黛低頭將自己的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努力的像一隻小綿羊，忍不住嘴角掛了笑。
“走吧，我扶你上去。”
江黛把顧凌鈞“扛”了起來，帶去了臥室。
顧凌鈞本想一個人睡的，但是看江黛這樣子，他覺得要是提出一個人睡，江黛一定會哭給他看。
只好換了一條睡褲，躺在了江黛身邊。
江黛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纏上來，而是乖乖躺在一邊，只伸手輕輕握住他的兩根手指，一副小心翼翼又怕他走掉的模樣。
顧凌鈞心裡不是滋味，長臂一攬將江黛帶入懷裡：“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我打算換一種方式。”
“嗯？”
江黛的話沒頭沒尾，顧凌鈞挑眉看著她。
“我打算換一種方式對你。”
顧凌鈞看向江黛，聽她繼續說道：“欲擒故縱，你覺得怎麼樣？”
顧凌鈞覺得有點好笑，他揉揉江黛的頭髮：“隨你。”
他其實一直覺得江黛有些不太聰明，呆呆的。
江黛窩在顧凌鈞懷裡，說道：“我發現你不像以前那樣喜歡我了，所以我決定換一種樣子，你就對我有新鮮感了，是麼？”
江黛根本不是欲擒故縱，苦肉計罷了。
顧凌鈞顯然是吃這一套的，他聽到江黛這樣說，臉都嚇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