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目前的情況來看,區太太的傷勢還是比較嚴重的,除了腿部骨折以及身體各種輕傷之外,頭部的傷是最嚴重的。”外科教授警覺的看了區少辰一眼,發現他的臉色更加低沉了,心跳不由加快了一個節拍,於是繼續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彙報,“這一週我為區太太做了相應的傷口處理,骨折處已經慢慢出現癒合的情況,其它傷口也在慢慢好轉,只不過……”說到這裡,他微微的停頓了一下。

區少辰轉對看他,眉頭緊皺,“說!”

整個會議室瞬間靜了下來。

靜的可怕。

“區太太頭部的傷口傷及到了神經,雖然傷口看起來恢復的不錯,但我擔心……”他頓了頓,這才繼續道,“會影響到她的智商或是記憶。”

“你說什麼?”區少辰臉色瞬間更加蒼白,緊皺的眉頭變成了一條線。

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教授並的錯,可如果穆井橙真的出現智商下降或是記憶丟失的情況,對於她來說,就太殘忍了。

“事實上,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外科教授有些膽怯的看著區少辰,他一直沒敢說下面這些話,除了因為區少辰可能會更加接受不了之外,更因為這件事情或許對他的打擊太大,所以遲遲不敢開口。

“最嚴重的是什麼?”區少辰耐著性子,將心裡某時間的那種恐懼壓了下去,面色如常的看著對方。

外科教授頓了頓,目光掃了一眼精神科以及還未來的及開口的內科教授一眼,這才有些心虛的道,“區太太可能會變成精神人。”

“什麼?”區少辰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臉色前所未有的差。

他想過最嚴重的,也最恐懼的後果,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醒不過來。

此時此刻,他已經後悔這一段時間來自己所有的決策,後悔沒有好好的跟她在一起,沒有好好的照顧她,沒有給她一份安定的生活,沒有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陪在她身邊,沒有在她落下的那一瞬間便抱著她一起墜落,沒有在她受了傷害之後,立刻將她拯救出來,沒有替她去承受那些傷害……

他後悔自己所作的一切,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後悔,並不能挽回任何的事情,更不能為減輕她的傷痛,反而讓她在這種痛苦中……越來越深。

“呃……”外科教授嚇的臉色都白了,他知道這件事情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接受,更何況他是區少辰,於是像是在挽救什麼似的,立刻補充道,“這只是我們的初步猜測,還沒有最終確認。”

“是啊,這只是一種可能,並不是最終定論。”精神科教授也應付著。

“我覺得,可能性並不是很大。”內科教授也開了口,雖然還沒輪到他彙報,但看到這種情況發生,他也不得不提前開了口,“以區太太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身體雖然受到的傷害很大,但各個器官已經開始慢慢好轉,神智應該還算是正常的。所以張教授所言……”他看了看外科教授,然後才道,“我並不是很認同。如果說傷口真的會觸碰到某此神經的話,失憶和智商下降有可能,但植物人……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有這個可能。”

聽到內科教授的話,區少辰的心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對對對!”外科教授極度認同的點著頭,“畢竟只是猜測,也是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所以……您不用太擔心。”

會議室裡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看向區少辰,他的臉色依然像之前那樣低沉,只不過那種因為擔心和緊張而變蒼白的臉色,已經有所緩解。

幾個教授面面相窺的看了一眼之後,全都有些小心翼翼的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資料,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我太太什麼時候可以醒?”區少辰將目光掃向在座的各位,雖然知道他們都已經盡了力,也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應該去怪醫生,但他心裡的那種焦躁,那種恐慌根本無法控制。

此時此刻,即使得罪天下人,他也不在乎。

他只希望穆井橙,希望那個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可以早點醒過來,希望她可以像之前那樣,對自己開心的笑。

可是,她還會嗎?

雖然他死都不肯相信那些可怕的假設,甚至是猜測,可是他不得不承認,穆井橙真的傷的太重了,那些可能……不是不會發生。

只是,他不敢面對,不想相信罷了。

“按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半個月左右。”內科教授看了看其它幾位專家之後,得出這個結論,但前提是,植物人的設定不成立。

不過,這句話他竟不敢不說出口。

其實做為醫生,他有權力將所有的可能性全都病人家屬,但這個家屬非同尋常,而且剛剛他們已經討論過植物人的可能性,所以他相信區少辰也應該有了一個心理準備了吧?

雖然他也不希望那種可能會發生,但他不得不承認,穆井橙確實有那個危險。

畢竟,一個正常的病人,在接受到所有最好的治療之後,其它技能基本全都恢復正常的發問下,一週的時間之內,應該是會醒來的。

可是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根本沒有要醒來的可能。

所以,此時此刻,植物人的機率在他的心裡的指數,竟不由緩緩的往上升了起來。

“沒有意外!”區少辰臉色低沉的看著他們,“我不允許有意外!”

“區院長放心,我們一定盡力!”

“對,一定盡力!”

“……”

看著區少辰站起來走出會議室,幾個教授像突然間從刑場上被解救下來一般,全都鬆了一口氣般靠在了椅子上。

有的人甚至條件反射般的伸手解自己白大褂的扣子,似乎只有那樣,自己心裡的那種恐懼才能減輕一般,整個人顯的有些焦慮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首先開口的是外科教授,“區太太的病情顯然比咱們說的要嚴重,如果半個月之後她還是沒有醒過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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