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將車推了進去,然後將上面的早餐拿到餐廳擺好,這才離開。

可就在服務員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凌島才突然意識到,“我沒訂早餐啊。”

“哦,那就不太清楚了,我們是按單送餐,不會有錯的!”服務員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

凌島回到房間,看著餐桌上的一份清粥,一個水煎蛋,還有一個三明治,不由在想,“區煊澤?”

否則除了她,又有誰知道自已住在這個酒店,這個房間?

想到這裡,她鬆了一口氣般笑了,隨即轉身走回房間,拿起手機給區煊澤發了一條資訊,“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發完,她還跑到餐廳,為那些早餐拍了個照片發了過去。

此刻的區煊澤還在開車,他聽到手機響,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去開啟。

回到家,他衝到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後鑽到書房裡趕方案,把手機響過的事情徹底的給忘了。

畢竟,這份方案是他昨天晚上就應該寫出來的,現在才寫雖然還來的及,但卻已經有些晚了,所以他不敢懈怠。

雖然公司是自已的,一切的工作進度和安排都由他做主,可他從來不給自已偷懶的機會。

這次,是個例外!

雖然他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個例外是怎麼發生的,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他必須得將所有的進度追上來,否則後面的一切都會順延,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也因此,他一工作便是一天,而對於手機裡的那個資訊,他不但沒有回覆,甚至連看都沒看。

這一邊,凌島一邊等他的回覆一邊吃著早餐,可直到她吃完早餐也沒有聽到手機響一下。

她還以為自已的手機出了什麼故障,資訊沒發出去呢,可她確認再三之後,排除了那個猜測,一顆心也不由的沉了下來。

“連個資訊都不回,你就不擔心我病死在醫院裡?”凌島瞪了手機一眼,轉身向臥室走去。

轉身之際,她看到了區煊澤臨走之前留下的便條,這才想起她還沒吃藥。

於是按著便條上的方法,將藥吃完。

百般無聊之際,她再次拿起那張便籤紙看了起來,看著上面的那些字跡,她剛剛還有些失落的情緒,漸漸的回暖了些許。

“還說不關心我?寫的這麼詳細……”她笑了笑,突然轉身拿起手機,對著那張便籤拍了個照片。

看著手機裡的照片,她微微一笑,然後再次傳送了出去,之後還附帶了一句話,“做為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我會儲存好的!”

發完,她以為區煊澤怎麼著都會諷刺她一番的,可結果不但沒有,甚至連個加音都沒有。

凌島不由在想,他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否則以區煊澤的性格,看到這樣的資訊,他怎麼可能沉默不語?

突然之間,她竟不由的擔心起他來,於是拿起手機,準備給他打個電話。

可就在號碼馬上撥出去之際,她又突然停了下來,“萬一他在工作呢?”想來想去,她最終還是把手機放了下來。

她轉身看了一眼窗外,天空陰沉沉的,像是在下雨的樣子,她不由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大雨,以及區煊澤受了傷的手臂。

於是拿起手機,又給她發了一條資訊,“你的傷口小心點兒,別沾水!”

發完,她又不踏實的囑咐道,“如果沾水了,第一時間去醫院換藥,不然會感染的。”

將這一條資訊傳送完畢,她的心才終於踏實下來。

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樓下的車來車往,她竟不由的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是她沒睡夠的原因,還是藥物作用,凌島竟然感覺有些想睡覺。

她看了一眼空蕩的房間,想了想,終於被睡意打敗,轉身回了臥室上了床,這一睡便是五個小時。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還正在做夢。

夢裡,她和區煊澤站在雨中,使勁的護著他的傷口,可他不但不小心,反而像個傻子一樣,故意把紗布拆開,讓雨水淋著他的傷口。

不但如此,他竟然還很無恥的看著凌島,“這是我自已的傷口,我想讓它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不著!”

凌島被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直到一輛救護車呼嘯而至,把區煊澤抓到上面拉走了。

她看著那個神經病被抓走,不由鬆了一口氣,可卻突然意識到,她似乎失去了什麼般,很是難受。

於是,她便在大雨中瘋狂的追著救護車跑。

不知道是雨太大,還是救護車跑的太快,救護車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凌島只得聽著救護車的聲音一路追著。

而救護車的聲音卻一直不大不小的在耳邊響……

響著響著,她便意識到什麼不對,於是皺了皺眉,醒了!

凌島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房間格局,這才發現,那個一直響個不停的是自已的手機,而非救護車。

一瞬間,她不由的笑了。

自已真是神經了,才會在夢裡還擔心區煊澤的傷口。

而那個混蛋,到現在也不知道回自已一條資訊,難道他就不怕自已死在酒店裡,損毀了他的名譽?

想到這裡,凌島狠狠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拿起手機,看都沒看按了接聽鍵,聲音懶洋洋的道,“喂?誰呀……”

電話裡沉默了兩秒,然後才帶著一絲不解的道,“你在睡覺?”

聽到他的聲音,凌島“砰”的一聲坐了起來。

她掐了自已的腿一下,刺痛無比,這才確認不是做夢,而是現實。

於是驚訝的道,“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如果打擾你的話,就算了!”區煊澤說完就要掛電話的樣子,雖然只是嚇唬他,但那語氣就好像徹底不準備跟她再浪費一個字的樣子。

聽到這話,凌島不由慌了,“沒有,沒有,你沒有打擾我!”

區煊澤的唇角微揚,無奈的笑了笑,卻並沒有讓凌島感覺到他的那份無奈,而是一臉平靜的道,“藥吃了嗎?”

“吃了吃了!”凌島點頭,卻突然意識到什麼,“不過……四個小時吃一次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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