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她拖不了多久,但……能多久就多久吧!

她很貪心,很貪心的想要讓他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

可是……怎麼可能?

“有力氣走路嗎?”盛子墨試探的看著她。

雖然她並不是什麼大病,但她的身體確實很虛弱,尤其是躺了一天一夜,而且還沒吃什麼東西,他真擔心她下不了床。

“有!”程小曦逞強般的點著頭,然後直接便下了床。

可原本以為自己一定可以,並且決定一會兒來個假摔,以博得盛子墨擔心的程小曦,才一下床,腿便不聽使喚般的軟了下去。

“啊……”程小曦不由驚呼一聲,身體便向地面撲去。

盛子墨見狀,一把將她拉起,“沒事吧?”

“沒事!”程小曦虛弱的搖著頭,臉色已變的有些蒼白。

這此並不是她裝的,而是確實無力的要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也不知道身體到底虛弱成什麼樣,竟然會在一夜之間,連走路的能力都沒有了。

不但如此,她的心跳還快的要命,大腦嗡嗡直響,全身虛弱無力。

一瞬間,她有些怕了。

“我……怎麼了?”她有些驚恐的看著盛子墨,一顆心不由的提了上來。

十年前,因為那場車禍,她在病床上躺了六個月,難道現在……比那時候還要嚴重?

“你沒事,只是太虛弱了而已。”盛子墨平靜的看著她,隨即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程小曦驚訝的看著他,“你……”

“我們坐輪椅出去。”盛子墨說完,轉身將她放到早已準備好的輪椅上。

全程程小曦都不敢呼吸一般,感覺著他因為抱自己而變的沉重的呼吸,目光更是緊緊的盯著他的側顏,心跳更加快速了起來。

“怎麼了?”盛子墨看到坐在輪椅裡,不停喘氣,紅色還通紅的女孩兒,不由擔心的看著她,“不舒服嗎?”

“沒,沒有!”程小曦迅速搖頭。

是因為太舒服,太留戀,太捨不得離開你的懷抱了,所以才會變的呼吸急促。

可這樣的感覺,他又怎麼會懂?又怎麼會明白?

“走吧,外面好像下大了。”程小曦逃避似的看向窗外,雖然她根本看不清外面是什麼情形,但還是找了個藉口,“景色一定很漂亮。”

盛子墨看了一眼窗外,將她羽絨服的拉鍊拉高了之後,這才推著她向外面走去。

外面的空氣新鮮了很多,卻也冷了很多。

感覺著那冰冷刺骨的寒氣,程小曦竟突然變的清醒了起來。

遠遠的望去,地面已積起了一層花,白的刺目,冷的刺骨。

看著天空中一片片不停飄下來的雪花,程小曦突然便想起了那一夜。

那被大火毀了一切的夜晚,也是下著雪,也是這麼冷。

只是不同的是,此刻的她除了“淡定”,竟已別無選擇。

“冷嗎?”盛子墨看她一直沒有說話,並且像睡著了一要安靜,不由低下頭來看她,“冷的話,我們先回去吧?”

程小曦抬頭看他,這一次,她沒有那種莫名的心動,也沒有那種複雜的心思,而是目光淡定的讓人不解。

她直直的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我是不是很不孝?”

盛子墨微愣,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更沒想到,在她醒來這麼久之後,第一次開口提到那件事,竟是用這種自責的方式。

她應該……很恨自己吧?

否則怎麼會用不孝這個字來形容她自己?

“有些事情,並不是用一個字便可以概括的。”盛子墨平靜的看著她,“孝與不孝,有時候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問心無愧。”

程小曦知道,盛子墨是在勸自己。

雖然她並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可她不想為自己開脫,可有些事已經發生了,而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是真正的問心無愧呢?”程小曦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

雪花密集的飄落下來,落在她的臉上,眼上,甚至睫毛上。

一片一片的,積壓而至,擋住了她的視線,也擋住了她的呼吸,一瞬間她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壓抑,憋悶!

“雪下的太大了,我們回去吧。”盛子墨說完,輕輕的撫去她臉上的積雪,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小心感冒。”

程小曦這才睜開雙眼,看向那久違了的天空。

原本,她以為那些落在臉上的雪花會快速的化掉,可結果它們不但沒有,反而很倔強的留了下來。

一瞬間,她像明白了什麼一般,望著天空發呆。

盛子墨看著她的目光,不自覺的也看向了那個方向。

可那個地方除了雪花之外,什麼都沒有,於是忍不住打斷她,“曦曦?”

程小曦突然回過神來一般,直直的望著他,“我們合個影吧?”

“合影?”盛子墨微愣,他還以為她在思念她的家人,心情悲哀至極,所以才會異常至此。可是卻沒想到,她竟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對啊!”程小曦淺淺的笑著,雪花之中,那個笑容單純的像個孩子,“我們認識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合過影呢。”說完,她小心翼翼的望著他,“你願意跟我一起拍張照片嗎?”

她怕他離開之後,她連記憶都會跟著一起消失,更怕像做夢一樣,到時候落的一場空。

雖然知道他已不再是之前的盛子墨,可現在的盛子墨太夢幻太不真實了,她有些害怕,更有些擔心。

所以,她想留下點什麼。

更怕自己日後會後悔。

所以……即使他會決絕,會生氣,她還是忍不住提了出來。

“你等我一下。”盛子墨說完, 轉身向醫院裡跑了去。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身影,程小曦的心裡狠狠的疼了起來:他還是不願意,不願意跟自己有任何的解觸,更不想留下任何的證據。

這就是現實!

殘酷的現實。

“你就這麼怕我嗎?”程小曦望著他消失的方向,眼淚忍不住的湧了出來。

雪花再次飄落在她的臉上,與滾燙的淚水融合,迅速的化成了雪水,冷的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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