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風雲胳膊被劃了一刀,他們找地方處理的傷口,後又帶著要走鏢的東西回來交還給鏢局東家手裡。

東家沒想到這一趟這麼兇險,他們一起走鏢的只一個蔣風雲回來了,其他人生死不知。

他派人去找其他人,暫時給蔣風雲放假養傷,順便處理一下家務事。

“家務事?”蔣風雲不明所以。

東家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同情,“你回去就知道了。”

蔣風雲:“……”

回到自家那一條街道,熱鬧依舊。

雖然街坊們都還像以前那麼熱情跟他打招呼,但看他的神色很不對勁兒。

都和東家看他那眼神兒一樣,眼中滿是同情。

雖說他受了一些傷,但他好歹平安回來了,東家還給了他不少補償銀子。

為什麼要同情他?

實在受不了,他拉住一個人問具體情況。

那人平時挺愛說人閒話的,但此刻卻扭捏起來,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蔣大郎,你,你要想開點,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要戴點綠。”

“什麼亂七八糟的?”蔣風雲一個古人沒聽過這種話,但頭上戴綠總歸不是什麼好話,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鄰居們看陸銘華沒把白經武打得起不來床,居然還讓他照常賣肉掙錢,都覺得稀奇,有人問陸銘華怎麼脾氣變好了。

陸銘華就是用這話回鄰居們的。

就在這時候,陸銘華的聲音響起,“他的意思是你媳婦給你戴綠帽了,蔣大郎,這姦夫還是你自已招家裡的,就是你那好兄弟白經武,他幫你照顧媳婦照顧到床上去了,還讓你媳婦給他生了個娃,就是你小兒子蔣小光。”

被蔣風雲拽著的人趁機掙脫開他的手,“另一個苦主來了,還是讓她跟你說吧。”

蔣風雲一下子聽到這麼多資訊,有點不敢相信。

“怎,怎麼可能?妙兒她賢良淑德,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妻子,不可能幹出這種事,陸娘子,你不要汙衊她。”

不等陸銘華說什麼,又有豎著耳朵偷聽的街坊道:“陸娘子才沒有汙衊她,半個月前你小兒子和白屠夫當眾滴血認親,他們倆的血融合在一起了,有不少人看見了,不信你可以去打聽。”

蔣風雲:“!!!”

不可置信地捂著心口後退兩步。

眼睛變得通紅。

隨後蹬蹬蹬往家的方向跑去。

陸銘華緊隨其後。

本來還開著鋪子的街坊為了看一手熱鬧,居然關了鋪子跟了過去。

蔣風雲趕到家的時候,羅妙兒正在往門外推搡白經武,“你走,你走,我的名聲被你壞了,相公回來肯定不信我,你現在又過來送些花花草草,不是讓我更說不清楚嗎?”

白經武:“我不走,妙兒,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大不了咱倆都和離,到時候我娶你!”

如果是之前,羅妙兒還有那麼些心動,但自從白經武給她送花花草草開始,她就覺得這個人不實誠。

之前偷偷摸摸的時候好歹還送銀子,送好吃的好喝的,現在攤開了,連銀子都不肯給她花了。

她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嫁過去。

“你胡咧咧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要和離嫁給你了,我有丈夫。”

“可你也說了,蔣兄弟不能天天陪著你,你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你和孩子有個風寒腦熱的都是喊我送去醫館,你想要個像我這樣能天天陪著的體貼丈夫。”

羅妙兒簡直要被氣死了,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什麼人啊,這種兩人的私密話能大聲說嗎?

不是擎等著給人送把柄嗎?

就在這時候,院子大門砰被踹開,臉色黑沉的蔣風雲走進院子。

羅妙兒和白經武:“……”

完了!

兩人齊齊鬆手,再接著視線移到了蔣風雲的身後。

他身後跟著一眾街坊。

最顯眼的還是陸銘華。

經過半個多月的修養,她面板好了很多,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以前那麼灰撲撲暗沉沉,加上她手裡正拿著一把瓜子,“咔嚓咔嚓”嗑著,眉眼間不像以前總是帶著愁苦,看著很是悠閒恣意,還一邊跟旁邊的嬸子說著什麼小話。

“陸銘華,又是你,我說你今天怎麼捨得讓我休息一天,原來是早就知道我蔣兄弟回來,在這兒等著我呢!”白經武生氣大叫。

陸銘華砸了瓜子皮到他臉上:“放屁,我又沒有千里眼,怎麼可能知道你蔣兄弟回來,倒是你,我心疼你,讓你休息一天,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跑來蔣家來照顧羅娘子,只是這照顧……竟然想把人摟到自家去,嘖嘖嘖,你這兄弟可真是能處啊!”

最後這個能處,音色加重了一些,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陰陽怪氣的味道來。

白經武還想說什麼,被蔣風雲一拳頭打了過去。

白經武臉上捱了一拳頭,還想再硬扛幾下蔣風雲的揍,畢竟是他不對,睡了他媳婦,可蔣風雲接下來一拳那叫一個重,他都感覺眼前出現小飛蛾了。

這是要打死他的架勢啊!

羅妙兒被嚇壞了,在一旁流著眼淚大叫,“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相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兩人打紅了眼,偏偏陸銘華還在一旁指點江山,“蔣風雲,白經武身子重,踹他下面。”

蔣風雲聽了陸銘華的指點,果然把白經武踹翻,騎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砸下去。

羅妙兒怕蔣風雲把人打出好歹來,想上去把人拉開,卻被蔣風雲的一拳頭打中了胳膊,“啊”驚叫著倒了下去。

蔣風雲這才停手。

白經武已成了個豬頭臉,就這他聽到羅妙兒的叫聲,還不忘爬起來想攙扶羅妙兒。

羅妙兒推他,執拗地看向居高臨下,用冷漠神色看著她的蔣風雲,可憐巴巴道:“相公~~”聲音一波三折,在場的人聽了都直搓雞皮疙瘩。

蔣風雲心中難受,以往在床子之間,他最喜歡羅妙兒用這般軟糯的聲音喊他,但想到她可能也曾用這般聲音喊過白經武,就覺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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