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大姐其實是生了兒子了,不過是第五個娃才生出兒子,當時大姐已經快四十了,生出兒子那天,大姐一家把訊息都送到自己這了。

上一世自己相當不受家裡待見,幾乎和家裡斷絕了聯絡,所以大姐能把訊息帶給自己,其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不過大姐的一生是否幸福,秦朗無法去評判,就好像自己上一世,坐擁鉅額財富,看起來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呢?一個人內心的悽楚快樂,外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呢!

“我知道了,我這兩天把手頭上的事情搞一下,然後去看看大姐。”秦朗點頭,自己確實很想大姐,大姐也是上一世,唯一在那種情況下,還想著自己這個弟弟的人了。

當天晚上回家,秦朗拿藥酒給沈幼薇擦了受傷的腳踝,手掌在媳婦的腳裸上輕輕揉過,秦朗抬頭看向沈幼薇,發現沈幼薇好看的眼睛裡,不再像自己剛重生時那樣,充滿了畏懼和不安,而是多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以後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問我,不要憋在心裡,好不好?”秦朗柔聲說道。

“嗯!”沈幼薇輕輕點頭。

秦朗溫和的笑了,從兜裡掏出一塊水果硬糖,塞到沈幼薇的嘴裡,沈幼薇眨巴了下眼睛,秦朗笑道“別讓安安知道,這丫頭這兩天吃的糖太多了,牙齒要壞的。”

沈幼薇連忙賊兮兮的點頭,那樣子讓秦朗臉上的笑容更濃,晚上沈幼薇照例打呼,秦朗哭笑不得的趴在床上看著沈幼薇的臉。

上輩子自己從來沒有這麼仔細觀察過媳婦,現在沉下心來,靜靜的看,才發現沈幼薇生的那麼好看……!

第二天秦朗起了個大早,給沈幼薇和安安做了飯菜,沈幼薇昨天受了驚嚇,今天睡的格外沉,等醒來的時候,發現秦朗已經把飯菜都端上桌了。

“起來了,給你們做了蔥油麵,又烙了兩張蘿蔔餅,洗臉刷牙,趕緊吃吧!”秦朗招呼家裡兩個女人道。

安安啪嗒就爬起來了,也不穿鞋子,坐在桌子前,小鼻子一嗅一嗅,別說有多可愛了,秦朗覺得安安還是像沈幼薇,清秀可愛,跟個瓷娃娃似的。

“來,洗臉了。”秦朗把洗臉盆拿到沈幼薇面前。

沈幼薇受寵若驚,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毛巾,自己洗了臉,然後道“你趕快吃飯吧!我去把水倒了。”

“行啦,你別管這麼多了,你受傷了,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今天不許下地,聽到沒有!?”秦朗彎下腰,盯著沈幼薇的眼睛,兩張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了。

“知道了。”沈幼薇有些不好意思,嘟囔道。

秦朗也不介意,笑著摸了下沈幼薇的腦袋,然後把水倒了,一邊道“我得趕緊出去了,閨女,今天不許你媽出門,她要是出門的話,你知道該怎麼辦嘛?”

安安連忙舉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就哭,哭的可大聲可大聲了!”

秦朗放下臉盆,把安安抱起來親了一口,笑道“我閨女就是聰明!行啦,媽媽交給你了,爸爸出門嘍。”

“爸爸再見。”安安小可愛奶聲奶氣的說道。

秦朗擺了擺手出門,屋子裡沈幼薇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忽然覺得生活真的……美好呢!

秦朗到村口就看見陳闖自己在吸菸,走過去後道“陳大哥,你饒了我吧!我現在在戒菸期,你能不在我面前抽麼?求你了!”

陳闖嘿嘿笑道“又不是我讓你戒的,要不要來一根,黃山,還是你上次給我的呢!”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功虧一簣。”秦朗連忙搖頭,坐上腳踏車後問道“對了,李敖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陳闖道“應該不錯吧!我來之前問了聲,聽說今天一早上,煤票的價格就是三十六開的,比咱們收的時候貴了一倍都不止。”

秦朗笑著點了點頭,自己要做的就是壓榨魏明華手裡的本錢,讓他擴大借貸,壓死駱駝的不是最後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放稻草的過程。

到了城裡,陳闖問道“今天還是坐那喝茶麼!?”

秦朗搖頭道“不喝了,今天走動走動,幫我找點人。”

“找人?找多少人?”陳闖問道。

“六百左右吧!”秦朗說道。

陳闖嚇了一跳,連忙道“你找這麼多人幹嘛,準備出去打仗!?”

“那不是,我找人幫我排隊。”秦朗笑道。

陳闖一臉迷茫,好在之前也不是很能看懂秦朗的操作,所以陳闖下意識選擇先遮蔽疑問,就按照秦朗的要求做就行。

“要找什麼樣的人?”陳闖問道。

秦朗道“最好是咱們礦上的,就算不是礦上的,也得年輕,身體好,一個人我給十塊錢,不要他們做別的,幫我站著隊伍就成。”

陳闖點了點頭道“一天十塊錢……成,我幫你問問,有休班的應該能給你找到一百多,剩下的……得找普通人才行。”

秦朗想了下道“那你先幫我找一百,剩下的人我找人幫忙。”

秦朗讓陳闖騎著腳踏車,把之前和自己有關係的幾個辦事員都拜訪了一下,也拜託他們在自己的礦幫自己找兼職的人,一開始幾人是不願意的,但聽說秦朗出錢,一人十塊,另外又給他們帶了兩條好煙,便笑呵呵的答應了下來。

辦事員們這等於兩頭吃,沒有拒絕的餘地,既能從秦朗這裡拿到人情和煙,又能從工人那裡得到好口碑,畢竟一天十塊錢的活,哪這麼容易找?都能趕上好幾天的工資了。

秦朗確定好人選後,這才和陳闖回到飯館,正好快趕上中午了,李敖他們也得回來和自己彙報加吃午飯。

可當秦朗剛到飯館沒一會,就看見一個熟人來了,這熟人不是別人,正是郝成寧。

“郝老哥!”秦朗對於郝成寧的出現有些意外,兩人的生意已經結束,錢貨兩清,這怎麼又找來了?

“兄弟,老哥對不住你,我那兩個混賬侄子已經把事情跟我說過了,那老婦女你準備怎麼處置,老哥我都聽你的。”郝成寧一見面就抓著秦朗的手,義正詞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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