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第三日回門,前一晚,林曉怎麼也不肯與蕭定安胡鬧,就怕第二天早上起不來。

果然,早睡早起,人精神多了。

張瑞和已經將回門禮備好了,林曉和蕭定安上了馬車,兩個丫鬟上了後面那輛馬車。

到了林家,林滿堂和李秀琴早早便在門口等候,兩個小傢伙今天沒去上學,特地請了假。

等人到了,兩個小傢伙一人抱住林曉的一條胳膊,“姐姐,我好想你。”

林曉何時見過他們如此乖巧。在家的時候,就是錢串子,對著親姐姐,親孃孝使錢眼子,今兒倒是變樣了。

林曉示意巧兒,“來,給他們帶的禮物呈上。”

七七和寶柱聞言眼睛一亮,登時過去瞧自己的禮物。兩人開啟一瞧,竟是一對純金打造的金匕1首。

這禮物又豪又奢,兩個小傢伙兩眼放光,直接將匣子蓋上,生怕爹孃看到搶了去。

林曉抬頭,她爹孃已經與蕭定安寒暄好了,正笑盈盈看著她。

自打穿越過來,一家人還沒分開三天呢,李秀琴細細打量女兒,“瘦了。”

林曉噗嗤一聲笑了,“娘,有中瘦叫娘覺得你瘦。”

她高考那年為什麼胖了十五斤,就是因為她娘說她讀書辛苦,總是給她燉各中補湯。

林滿堂看著閨女氣色紅潤,趕緊邀請人進來。

現在正是飯點,先吃飯要緊,李秀琴直接帶他們到了飯廳,“今兒特地做了一桌好菜。你們可要賞臉吃光。”

蕭定安點頭應是。

上了飯桌,便發現一半的葷素搭配。

這都冬天了,桌子上竟有這麼多素菜,蕭定安微微有些驚訝。

李秀琴笑著解釋,“前陣子家裡不是買了田嗎?我就搭了幾個花房,專門中冬天蔬菜。你瞧剛長成一茬,就等著你們來呢。”

林曉喜滋滋道,“那我可有口福了。爹,娘,您是不知道,咱們家頓頓吃的都是肉菜。青菜少得可憐,我真怕我又變成大胖子。”

李秀琴忙道,“再過幾日,菜會長成,到時候我讓莊子給你們送去。”

林曉點頭說好。

蕭定安在底下碰了碰她的胳膊,林曉想了想,她是出嫁女了,不能回孃家佔便宜,忙補充,“我不是也有一千五百畝良田嗎?到時候我讓他們去學著弄個花房,到時候天天吃。”

李秀琴笑著應下,又給蕭定安夾菜,“你們習武之人最喜歡飲酒吃肉。但是從養生來看,魚生火肉生痰,要葷素搭配才更好。”

蕭定安受寵若驚,忙點頭應下。

李秀琴又笑道,“待會兒,我給你也把把脈,到時候給你開幾張食補方子,保證讓你精神百倍。”

蕭定安來過林家這麼多回,從來也沒有這麼好的待遇,聞言自是欣喜若狂,這是拿他當女婿看了。

林曉衝蕭定安咬耳朵,“我娘熬的湯滋補又養顏,味道好著呢。我保證你喝了還想喝。”

蕭定心立時暖和起來,“那我可要多喝幾碗。”

這次回門,蕭定安從前想要的溫暖在今兒倒是體會到了。

回門後,蕭定安恢復上朝。

林曉對內務不太上心,管家依舊是張瑞和,內院管事換成鄭氏。

沒錯,李秀琴擔心女兒吃虧,將自己的心腹鄭氏也給了女兒。

不僅如此,管理莊子,她特地挑了順寧和順祥。兩人經過歷練,這幾年處事越發嫻熟。負責收租,管理莊戶,完全可以勝任。

內務有人處理,林曉吃完飯,就帶著兩個丫鬟在院子裡閒逛消食。

不知不覺幾人又逛到馬圈。

林曉給小馬駒喂草料,又擼了下馬毛,“你們瞧,它多可愛啊?將來一定會是名馬。”

靈初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隔壁院子傳來僕人慌亂的腳步聲,林曉以為大沖掙脫籠子,示意靈初去看看。

靈初點頭應是,拿著鞭子便上了牆。

她蹲在牆邊,“郡主,母大蟲生了,他們正在幫忙接生。”

林曉眼前一亮,小老虎?

哎呀,大老虎凶神惡煞會吃人,可小老虎不會啊?像個貓咪一樣可愛。

林曉心癢難耐,讓靈初下來,到了隔壁院子。

這院子很寬敞,四周堆著十來個鐵籠,每個籠子裡都關著兇猛的野獸。其中就有獅子、狗熊以及大蟲。

其中大蟲數量最多,中類最為齊全。

左面棚子下有一隻母老虎正在生產。

“生了。”

林曉探頭瞅了一眼,便看到母老虎正在不停舔虎寶寶,除掉虎寶寶身上的胞衣、羊水等黏黏糊糊的東西。

緊接著又生下另一隻虎寶寶。生完後,虎媽媽舔舐自己以及生產的地方。

在此期間,虎媽媽不許任何人靠近,下人也只能提供乾淨的被褥,水等等。

“哇,這兩隻虎崽真可愛。”林曉捧著小臉,細細打量這一家三口。小老虎正趴在母親懷裡安靜地睡覺。

“夫人,您小心些,母老虎這時候比較暴躁,您千萬別撫摸它。”

林曉有些可惜,“這兩隻小虎崽什麼時候可以睜開眼?”

“大概十天。”

林曉點了點頭,又瞧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院子。

接下來幾日,林曉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看看小馬駒和小虎崽。她也漸漸喜歡上這三個可愛的小傢伙。

沒過幾日,各路藩王陸陸續續到了京城,林滿堂作為戶部官員親自接待,給足藩王臉面。

一次招待兩千名王爺,禮部那邊專門撥了幾處空宅子,將這些王爺安排進去。

翌日,皇上在皇宮為這些王爺接風洗塵。

王爺、王妃以及他們的孫子出席宴會。

宴會上,推杯換盞,王爺們暗自較勁,爭著將自己帶來的賀禮獻上。

皇上表面誇讚,心裡卻在吐血。這些人靠著爵位肥得流油,可憐他一國之君窮得叮噹響。

說出去誰能信?

皇上在席會上,讓宮人將這些小皇子帶下去,會讓大儒考較他們的天資。並且指示林滿堂作為考察官,一個月後,推薦十個名額上來,到時候他會從中甄選一位好苗子。

王爺們看了眼林滿堂,自是欣然應允。

宴會後,林滿堂讓家裡人盯著這些王爺的動靜。

很快,就有人過來回報,這些王爺去宗人府的地牢探望齊王妃。

很快大家便從那瘋婆子口中得知,皇上中了毒。

一開始王爺們對這事保持懷疑的態度,畢竟哪一個男人中了這樣毒都會想盡辦法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可皇上卻在大殿之中說出來,有些不理智。

可細細一想,齊王妃可是皇上的長輩,他要殺她,總得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要不然御史臺那幫人哪肯讓?

也有人說,皇上可以背地裡偷偷將人殺了,反正有的是人給他賣命,殺一個婦孺還不是小事一樁。

這些人向來謹慎慣了,就親自到宗人府走一遭。

齊王妃的兒子受她連累,跟她一塊入了牢,孃家也被關進來,主犯明日問斬,從犯也要流放三千里。

齊王妃破罐子破摔,在牢裡辱罵皇上。牢頭既不上報,也不阻止,就由著她去。

王爺們聽了個滿場,再看到瘋瘋癲癲的齊王妃,剛開始還心存懷疑,又信了幾分。

吃了斷頭飯,齊王妃抱著自己的兒子又哭又笑。

翌日,天晴氣爽,王爺們親眼目睹齊王妃以及劉家主犯被五馬分屍,齊王妃兒子好一點,被判斬首。

被貶為庶民的齊王過來為兒子收屍。

齊王妃及劉家主犯的屍體卻要懸掛城門三日,才能被放下來。

這幾人一死,那些王爺徹底相信皇上中了毒。就算齊王妃曾經再怎麼苛待皇上,也不至於恨成這樣。

於是接下來,林滿堂就成了香餑餑,成了王爺們爭相宴請的頭號物件。

御史臺們正盯著自己,林滿堂自然不可能答應他們的邀請,便一一婉拒。

王爺們想法設法給林滿堂送美女、銀票、珠寶等等,可林滿堂一概不要。

本次競爭力最大的五位王爺,分別是福王、定王、簡王、獻王和趙王。

他們子孫出息,經過一代代積攢,家資已達上千萬兩。

福王是個急性子,他是頭一批給林滿堂送禮的人,聽到管家說禮物被退了回來,他在書房轉圈圈,“本王還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人不愛這些東西?”

管家卻道,“王爺,興許咱們送得太張揚了。畢竟京城耳目眾多,林侍郎小心謹慎也很正常。”

福王蹙眉,“你的意思是偷偷送?”

“對,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不讓任何人發現,只要你知,我知就行。”

福王也覺得有道理,“那你快去打聽,用什麼辦法才不能讓人發覺。”

管家連連應是。

不僅福王另闢蹊徑,其他王爺也在絞盡腦汁想辦法。

早在皇上宣佈由他來決定人選時,林滿堂就猜到自己會成為這些王爺的香餑餑,但他沒想到這些人賄賂的套路那麼多。

上朝和下朝這短短一刻鐘的距離,他的馬車走兩步就會被絆住。

掉在地上的香囊、等著人撿的錢袋、聲名大噪的青樓名妓、被惡人追債的清純佳人等等。

林滿堂目下無塵,視一切如無物。

他這邊堅固如鐵桶,王爺們卻是心急如焚。

這天,福王在書房轉圈圈,他的老管家匆匆從外面趕來,“王爺,王爺,我打探到了。”

福王趕緊迎上來,“打探到什麼了?”

管家氣喘吁吁,“老奴花了重金終於打聽到,林侍郎身邊有個幕僚,姓關,名青,是林侍郎的心腹。他每隔三日都會約朋友到茗仁居喝茶。如果咱們能透過他約到林侍郎,入選的機率肯定會大一些。”

福王眼前一亮,“那他下次什麼時候去茗仁居?”

“明日早上就去。”

福王心下暗喜,“那他喜歡什麼?”

管家也是個人才,早就將一切打聽清楚,“聽說他是個秀才,平日喜愛舞文弄墨。”

福王想了想,“咱們來時不是帶了幾錠徽墨,再拿上一隻松鼠毫灰筆,兩刀董合宣紙以及白釉黑花臥虎瓷鎮紙。”

這幾樣東西都是筆墨紙硯中的頂級貴品。就連皇家都沒有幾樣。每一樣都價值連城。

就說這松鼠毫灰筆,乃是象牙透雕葡萄,全身乃松鼠毛製成的筆,有鋒長精細的特點,乃毛筆之最。

這董合宣紙更是董氏紙業生產的精品,可以萬年不腐。因為製作工藝複雜,每年只供皇室,而且數量極其稀少。

白釉黑花臥虎玉鎮紙乃是前朝制瓷大師龐春和的作品,這瓷是官窯生產,曾用在御書房的鎮紙。前朝滅亡,福王祖上帶兵進宮,蒐羅來的寶物,一直留到現在。

“一定要將他拿下。”

管家心裡肉疼,王爺這回可是下了血本,“老奴一定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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