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局勢平穩,太子倒是不擔心,只不過父親去世,怎麼的也要丁憂三年,這三年裡頭可是會發生很多事情的,所以最好還是不丁憂妥當些。

顧少虞聽了這話,只是沉默著,片刻後才對太子說道。

“等雪娘回門的時候吧,我們過去瞧瞧。”

“行,如今你妹子成了本宮的表弟媳婦,日後啊,咱們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顧少虞聽了這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畢竟他與太子的關係,便是沒有這樁親事,也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所以人也不會主動去把船弄翻就是。

比起將軍府裡頭的熱鬧,丞相府有過之無不及。

郭家只是親戚都來了不下百人,再加上迎娶了雪娘後,大家便都去郭家,一時間郭家可謂是人頭攢動的厲害。

郭丞相和郭老夫人的臉上都掛著難得的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們對這樁親事有多肯定了。

至二位新人叩拜天地,叩拜父母的時候,還多加了一拜給了郭丞相和郭老夫人,二人也是喜極落淚。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的聲音落下以後,這樁親事總算是板上釘釘了,顧少虞被拉著去了前廳陪著新郎官喝酒,而雪娘則是送入了郭四郎的院子,等著眾人鬧洞房呢。

而大嫂劉氏也是同郭家三夫人一起招待著賓客們,兩家融為一家,倒是格外的其樂融融些。

席面上,別的都還好,唯獨就是這四皇子府裡的應側妃,人雖然來了,可表情卻有些僵硬,那眼圈也是微微發青,讓人一看就知道定是沒有歇息好。

奉少夫人瞧見了,便特意走到了大嫂劉氏身邊來,說著些竊竊私語。

“聽說四皇子同韋家已經定了,等到一年期滿後便迎娶那位韋小姐做正妃,可憐這位應側妃同劉側妃爭來爭去的,是位子也沒爭到,孩兒也沒爭到。”

大嫂劉氏看了一眼奉少夫人,她的訊息自然是不會錯的,畢竟滿隨安城的夫人小姐之事,就沒有她打聽不到的時候。

只不過大嫂有些不大相信,以韋家的心性竟然會捨得送嫡女去做繼室,即便是皇子的繼室,也確實是有些意外。

“這沒爭到位子我還明白些,沒爭到孩子是什麼意思?”

“嫂嫂想簡單了不是,你以為平定侯府裡頭的都是些簡單角色嗎?她們尋不到嫡系的女兒送進去做繼室,所以從旁支找了個十六歲的侄女,三日前已經送進去了四皇子府,雖然只是侍妾的名義,可那四皇子妃留下的孩兒可是她在照養著,聽說是已經和平定侯府商議好了,也是等到正妃之位落定後,便抬為側妃。”

左右夾擊,也難怪這位應側妃的臉色如此難看了。

大嫂劉氏嘆息一聲,有什麼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她這個寡婦慘些,還是如應側妃之流的有鬥不完的“姐妹們”慘些。

奉少夫人與大嫂劉氏說著這些閒話,本就是為著其身後的“菩薩”,杜景宜此番沒有出現,是因為身懷有孕。

這一點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從母親口中得知了竟然是三胎以後,她覺得這可是上上吉兆!

如今雖然還沒有公佈出來,可若是日後一旦孩兒落地,那將軍府的勢頭,顧家的威望,還有陛下的寵愛都要增加不少,因此也是想著,能多結交便多結交。

雪娘成了她的弟妹,日後自然是會姑嫂關係和睦的。

而眼前的這位大嫂劉氏,也是得顧少虞夫婦看重之人,自然她也是能籠絡便不會得罪。

於是,便笑著與大嫂劉氏又說起了些旁的話來,倒是從來沒有讓她在府裡落單過。

從早熱鬧到晚,天都已經黑沉下來了,這郭四郎才被小廝們架著送了回來,身上的酒氣之大,連還蓋著蓋頭的雪娘都感受到了。

小臉上掛著些不樂意,但她也知道今日來的都是些能喝之人,尤其是六哥把十二副將都給叫來了,這輪番上陣的敬酒,哪怕是郭四郎賴了幾碗,也是招架不住了的。

這不,爛醉如泥的就給送了回來。

跟在雪娘身邊的嬤嬤和丫鬟們看到以後,也是忍不住的嘆氣一聲,今兒這洞房花燭夜怕是行不了了,便低聲在雪娘耳旁說道。

“奴婢們伺候少夫人先梳洗吧,明日還要早起去見長輩呢,可耽誤不得。”

聽了這話,雪娘也是點點頭,隨後便自己摘下了那蓋頭。

看了眼旁邊已經睡得昏死過去的夫君,她也是無奈至極,但到底是日後要一起過的,想著他今日也是高興才如此,便不甚計較了。

於是也吩咐丫鬟們給他換洗衣裳,擦拭臉手。

等雪娘從耳房洗漱回來以後,就見郭四郎已經被人挪上了床,裡衣沒換,還是紅綢做的那一身,倒是與床上的鴛鴦戲水紅錦被子融為了一體。

雪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裡衣,也是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想起了不少從前事來。

當日大嫂安排人送來新婚夜的裡衣之時,那款式那用料還是讓雪娘尷尬臉紅了一番,本來還想著穿上那衣服要些勇氣呢,沒成想,今日見著郭四郎如此模樣後,那嬤嬤倒是利落的給她換了一件包裹嚴實的了。

著實叫她有些好笑。

隨後,她便輕輕的上了床,聞著那有些重的酒味兒後,便對一旁的丫鬟說道。

“熄燈吧。”

“是,少夫人。”

房間一下子暗沉了下來,丫鬟們也出了門,守在外頭。

雪娘側身過來看著郭四郎已經熟睡過去的臉龐,就忍不住的對著他的肩頭輕咬了一口,隨後有些生氣的說道。

“就知道顧著兄弟們,耽誤了咱們的大婚夜,真是婚前一副面孔,婚後一副面孔啊,壞得很!”

只可惜,她這裡輕聲的抱怨著,而回復她的只有沉沉的呼吸聲,到最後雪娘是如何睡過去的,她也不知道。

唯一記得的就是,天有些矇矇亮的時候,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拽進了一個火熱的懷抱中,耳旁有人輕聲細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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