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衛晰送來了一盒BY藥。

蘇桓拿著藥與水過去時蘿那邊後,時蘿已經睡著了。

明明才做了最親密的事,但此時蘇桓就是想叫她,也醞釀了很久,才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她,“時蘿。”

女人並沒進入深眠,立馬就醒了。

她回過頭,衝著蘇桓淺淺地笑,“叫我妮妮。”

蘇桓抿了抿唇,沒有這樣去稱呼她,而是道:“吃藥吧。”

“放那兒吧。”

蘇桓點了點頭,把藥放下準備走。

“和我做……”時蘿又把他拽住,低聲說,“感覺好嗎?”

“剛才你在想什麼?”

“有沒有幻想蘇暮煙的臉?”

對視到吻,就像火星落在乾草上,火勢在瞬秒間便吞噬了所有理智,他只知道眼前的玉體就是那縱火犯,而自己化身成了一隻餓了很久的猛獸。

那自然,什麼都沒幻想。

這些話他也沒有說,只是伸手婆娑了下她的腦袋,“早點睡吧。”

時蘿還是抓著他不放,“這種事,我們還有下次嗎?”

蘇桓看著她平靜坦然的眸子。

時蘿一直在直面她的心意,今晚能突然把這件事做下去,時蘿自然是願意的。

可是他呢。

他除了慾望上頭,對時蘿的其他想法呢?

“再說下去,閃閃要醒了。”

他還是像個膽小鬼一樣,從時蘿的手裡抽出手臂,逃了。

時蘿看著他離去後,還是在笑。

良久後,她翻了個身,伸手捏住了閃閃的小鼻子。

熟睡的閃閃,突然就醒來了。

小朋友真的很乖,被吵醒後也沒有起床氣,她揉了揉眼睛,“小阿姨?”

她記得是舅舅拍著她的背,哄她睡下的呀。

時蘿衝她哼了哼鼻子,“小不點,叫醒你,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啊?”

“你媽媽蘇暮煙……”時蘿湊近她,字字清晰道,“最近才回來你身邊吧,你不怪她嗎,她那麼多年不在你身邊?”

“不怪呀。”閃閃說,“我愛她呀。”

聞言,時蘿的表情僵了僵,“你和她,還不像你們幼兒園的小朋友和人家媽媽那樣的熟悉吧,你愛她什麼呀?”

閃閃皺了皺眉,“沒有什麼呀,因為她是媽媽呀,誰不愛媽媽呀……小阿姨,你不愛你的媽媽嗎?”

突然之間,時蘿的心就像被重石狠狠壓住似的,透不來氣了。

“我……”

閃閃沒等她回答,又笑了笑,“雖然媽媽和我的確還沒多熟悉,但是我也是知道,媽媽很愛我的!”

時蘿緩了口氣:“怎麼說呢?”

“我上過關於爸爸媽媽養育寶寶的課,媽媽生下我可是很辛苦的。”閃閃抬起了自己的兩個小拳頭,“媽媽肚子裡有個小房子,可能就我這兩個拳頭這麼大……”

“但是為了平安的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這個小房子就會一直變大變大再變大,就像氣球一樣,小阿姨,你說氣球如果爆炸了多危險啊!”

“雖然媽媽的肚子不會像氣球爆炸,但是危險是可以畫等號的,媽媽付出好多呀!”

“即便媽媽在生下我以後就不見了,可是我住進她的肚子裡,再到住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裡,媽媽肯定愛我的,如果她不愛我,這個世界現在就沒有我商星璨小朋友了。”

“小阿姨,你的媽媽也是這樣的呀!”

時蘿的表情沉了。

閃閃發現了不對勁。

她瞪了瞪眸子,正想再問什麼,時蘿突然落淚了,“我沒有媽媽,後來也沒有爸爸了,我只有璟塵哥哥。”

閃閃努了努嘴,伸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淚,“沒關係呀,我有爸爸媽媽,但他們也不能每天都陪著我呀,我能和爸爸媽媽分開,但我心裡一直愛他們。”

時蘿抿著唇,很想忍住心中的苦澀,還有眼淚。

但這一刻她做不到了。

“如果,你媽媽很怕幽靈,愛管用嗎?”

“管用啊!”閃閃說,“如果我媽媽怕幽靈,我就去拿我的吉他,唱歌哄她睡覺!”

說到這兒,閃閃愣了愣,“小阿姨,你現在還沒睡,是害怕嗎?”

時蘿把頭蒙在了被子上,沒有說話。

閃閃今晚來找蘇桓談論音樂的時候帶了一把尤克里裡。

小朋友想了想,她跑下床在一旁拿起了尤克里裡,細細的小手指很熟練的奏響了音樂。

此刻坐在客廳吸菸的蘇桓聞聲也抬起了頭。

閃閃彈起了搖籃曲,“這個是爸爸給我唱的,他雖然唱的不在調上,可是我覺得好好聽……”

時蘿依舊沒抬頭,她悶在枕頭上,雙肩開始顫抖。

閃閃彈的瞌睡蟲跑掉,滿臉都是對音樂的痴迷時,時蘿突然爬起來,把她抱住了,“小不點,夠了,來小阿姨被窩,咱倆一起睡。”

閃閃立馬很乖的停止彈奏,把尤克里裡放下,和時蘿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小朋友身上的奶香氣,天生具有安撫能力。

她再聰明,也不能完全理解大人的心思,她只覺得時蘿還是在怕幽靈,她任由時蘿摟著她,抬起雙手藉著落地燈的光線擺著造型,在天花板上變換著影子玩。

同時嘴裡還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小阿姨,我給你講神仙的故事……”

時蘿很困。

再複雜的心緒,該抵抗不住最近沒有休息好的身體睏倦。

淺睡後,耳邊還有閃閃宛如和尚唸經的講故事的聲音,在說紅孩兒被觀音菩薩收走當了善財童子。

她意識裡還想吐槽紅孩兒的父母親,但一瞬間,就什麼都不知道的真正睡過去了。

閃閃還在嘚吧嘚吧的說個不停,說到門再一次被人推開,蘇桓很詫異的進來,很小聲問她怎麼醒了。

閃閃說小阿姨怕幽靈,她在給她驅邪呢。

蘇桓:“……”

這一點,絕對不像蘇暮煙。

像某個沙雕商姓男子。

床頭櫃上的水涼了,藥也還在。

蘇桓忖度了片刻,挨著閃閃躺了下來,但也很規矩的,與她們兩個女性有明顯的分界,“閃閃困嗎?”

閃閃眨了眨眼:“現在不太困呢。”

蘇桓微笑,“那你給舅舅也講個故事吧。”

閃閃繼續嘚吧嘚,而男人的目光,卻掠過閃閃,看著睡在另一邊的女人。

然後在閃閃表情激動時,沒忍住說,“閃閃你真棒……”

身上存在著,世俗裡成年男女,所沒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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