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提過,但他一直在忙,等年後學生開學,我估摸著不用我招呼,他都會跑到咱家來蹭飯。”

李老太太笑說。

“看著不怎麼喜歡說話,也難在臉上看到笑容,卻獨獨喜歡往咱家跑,我那會就看明白了,臭小子是喜歡你做的菜,所以一有機會就上咱家,還說什麼是為了陪我下一盤,好切磋切磋棋藝。”

而羅老和李老太太口中正在談論的小肖,名肖慎,此刻正眼神淡漠凝視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出去!”

肖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手指房間門口,出口的嗓音不帶絲毫溫度。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女人年約三十左右,眼裡淚光縈繞,無比悽然地看著肖慎,看著這個站在她面前,對她無情無義的男人:

“你我青梅竹馬,我本以為等我們成年後……就能和你領證結婚,可你卻喜歡上秦蓁那個女人,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嗎?

她秦蓁算什麼東西,是家裡條件比我好,還是她長得比我漂亮?肖慎,你知道的,她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能和我作比,可你就因為她會裝可憐,覺得我有事沒事在欺負她,

不管我怎麼向你解釋,你一句都聽不進去……甚至在她家出事後,放棄待在北城工作的機會,拋下一切跟著她去農村受苦……

你這麼做,究竟有多討厭我啊?!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咱們倆的事是家裡長輩很早就定下來的,你卻把我的尊嚴往地上踩,拋棄我,和一個處處不如我的女人攪和到一塊,你有心嗎?”

肖慎嘴角緊抿,只是冷眼注視著女人,對女人所言未做出任何回應。

“你和她去了農村多長時間我就痛苦了多長時間,好不容易得知你回到北城,那一刻我心裡有多歡喜你肯定不知道,

熟料,秦蓁那個女人明明都已經死了,明明你都回到了北城,依舊不接受我……更是為了避開我,跑到這滬城來工作。

為了追隨你的腳步,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放棄了我原本的生活,來到滬城和你成為同事,一起做孩子王……我付出這麼多,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卻始終裝看不見!”

女人淚流滿面,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她嗓音嘶啞,充滿了痛苦:“肖慎,現在拋開我們早前那些種種不提,

單單我追著你來到滬城,守在你身邊整整七年時間,你的心就是石頭做的,也該被捂熱了吧?可你有嗎?”

肖慎清冷的嗓音終於從喉中溢位:“既然你都清楚,作何要自討沒趣?”

他眼神依舊冷漠,一字一句說:“你所謂的未婚夫妻,從我懂事那會起,我就已經和家裡人說得很清楚,我不喜歡你,長大後更不會娶你!我記得我爸媽有去你家提過這件事,

你父親笑著說早前給你我定的娃娃親不過是句玩笑話,只有你把這個玩笑當真,將我視作你的所有物。

從小跟在我身後,不管哪個和我說話,你都會想著法子把人趕走……至於我和秦蓁在一起,那是因為她溫柔善良,不像你總是仗著自己的家世欺負大院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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