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還沒從那聲‘你的兒子’裡回過神來。

她什麼時候生過兒子了?

白凝按了按額頭,手臂忽然被一雙顫抖的手拽住。

她猛地轉過身,看到連紹城眼裡晃動著的破碎光芒,“阿凝,你怎麼能不記得呢!他是害你到如今地步的人,你不能跟他這麼親近!”

白凝用力抽自己的手。

墨晟淵眼眸微眯,一把將白凝扯到身後,將她推上車。

墨晟淵將車門關閉,看著連紹城低笑,“連總,還請自重,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是她法律承認的合法丈夫。”

連紹城雙眸血紅,薄唇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著。

可他再怒,也不敢再次動手。

玻璃窗內的女人,正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最終,他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卻不甘地盯著墨晟淵。

墨晟淵摸了摸嘴角的傷痕,“宋晚螢不見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連紹城自然是知道的,他這次直接來找墨晟淵,也有這個原因。

“看來不是你動的手腳。”墨晟淵信誓旦旦地開口。

連紹城靜默不語。

墨晟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車。

兩人都知道,宋晚螢並非讓對方藏匿起來。

所以這種情況下,很明顯是有第三方勢力將其接走。

墨晟淵靠在座椅上,吩咐司機回莊園。

白凝緊張地抱著知知,“去醫院吧。”

墨晟淵單手按著胃部,“我沒事,放心。”

他伸手捏了捏女兒的小臉,“嚇到了?”

知知眨著大眼睛,搖了搖頭。

最近知知受到的刺激太多,打架對她來講,算不上什麼大事。

白凝收緊手臂,彷彿有話說,卻忍著沒開口。

回到莊園,知知已經昏昏沉沉睡過去,墨晟淵將知知抱起來往外走。

“她怎麼又睡了。”

白凝打了個哈欠,“可能在老宅沒睡好。”

墨晟淵瞧著她蓄滿淚水的眼睛,心下一軟,“你也沒睡好。”

白凝眨了眨眼睛,抿唇不語。

將孩子放回她的房間後,墨晟淵給她蓋好被子。

白凝原本想著陪知知一會,結果被從床邊拉起來往外走。

白凝緊張起來,來到走廊便掙脫他的手,“我自己走。”

墨晟淵垂眸看她,“想問什麼?”

白凝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在墨家老宅時,墨總說平息外面的訊息,是什麼?和我……和我有關嗎?”

墨景天當時說這話時,目光看向了她。

白凝總覺得對方是在暗指她,又不好明說的樣子。

墨晟淵摸了摸她的腦袋,“胡思亂想,是生產出了問題,有點醜聞。”

白凝看著他認真的臉,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

“還有呢?”他靠在牆壁上,手下意識往胃上按了按。

白凝眼神閃爍,“剛剛那個人,是誰啊?”

墨晟淵瞧著她好奇的模樣,“商業競爭對手。”

白凝將信將疑,“只是商業競爭對手?”

“感情上的對手,但他不配,我們都結婚有孩子了,他總想著挖牆腳,不要臉。”

說完,他拉起白凝的手往樓下走。

白凝看著他的側臉,勾了勾唇。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墨晟淵略帶賭氣似的罵人。

挺新奇。

回到兩人樓下的臥室,白凝感覺有些不自在。

墨晟淵將外衣脫掉,裸著上半身出現時,她慌忙躲開視線。

墨晟淵察覺到她的異樣,故意走到她身前。

白凝察覺熱浪撲面,抬頭看了一眼,就跟被刺到了似的,扭開頭。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她臉頰有點紅,但更多的是緊張和不安。

墨晟淵抬起手,託著她的下頜,讓她直視自己。

“阿凝,我的身體,你哪裡沒看過。”

白凝渾身都僵住了,她的確看過,可是……

可是她為什麼此刻這麼糾結。

身體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拉扯。

一半是害羞,另一半,她看不清,總之應該是和害羞相反的東西。

白凝揮開他的手,想要逃離這種令她不知所措的窒息氛圍。

墨晟淵忽然捂住肚子,眉頭輕皺。

另一隻手緊緊拉著白凝的手腕。

白凝看到他變化的表情,不由自主緊張起來,“你怎麼了?”

墨晟淵順著她身側蹲下身,表情痛苦,連呼吸都消失了。

白凝想著他不久前挨的那幾拳頭。

不會是將內臟打壞了吧?

“墨晟淵!你怎麼樣?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

她用力將他拉起來,結果手臂上的力道更重。

她的身體直接跌了下去。

整個人直接趴在男人的懷裡,兩個人的力道疊加在一起,讓她們跌躺在地毯上。

白凝雙手嚇得人都木了,急著起身。

結果後腰被男人的手一按,她又重新跌回去。

下頜重重抵在男人的胸口,白凝聽到一聲悶哼。

白凝抬起頭,皺著眉看他,“你做什麼!”

墨晟淵長出一口氣,笑得身體發顫,“嚇到阿凝了,對不起。”

白凝趴在他身上始終是不舒服的,但又掙不開他的手臂,“你沒事?你嚇唬我?”

墨晟淵立刻正色,“沒有。”

白凝照著他的胸口打了一下,“墨晟淵!”

墨晟淵捂住胸口,順勢捉住她的手腕,“阿凝,我被打得很疼是真的。”

白凝盯著他唇角的於痕,那片青紫太明顯了,沒法忽視。

她沒好氣地看他,“鬆手!”

墨晟淵挑挑眉,他鮮少見到白凝慍怒中含著擔憂的神色。

也不是少見,而是太多年沒見到了。

他靜靜看著她,眼底浮現思念。

白凝被他看得不自在,“讓我起來,去醫院。”

墨晟淵終於鬆了手。

白凝立刻爬起身,去櫃子裡翻找醫藥箱。

墨晟淵從地上起身時,感覺胃部牽扯著的痛意有些明顯。

但他沒當回事。

看到白凝提著醫藥箱走過來時,他很識趣地坐在了床邊。

白凝將藥箱放在他旁邊,拿出消毒棉棒和創可貼遞過去,“自己處理。”

墨晟淵伸出手,環住她的腰,濃密的頭髮在她胳膊上蹭了蹭。

像一隻撒嬌的大狗狗。

白凝無奈之下,只能捧著他的臉,“抬頭,不許動。”

墨晟淵笑著看他。

似乎已經很多年沒這麼開心過了。

甚至覺得,不久前連紹城打得更狠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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