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紹城面色陰沉如水,邁著平穩的步伐走到床邊。

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女人的現狀。

一條手臂打著石膏,被子下方右腿部位置空蕩蕩的。

宋晚螢看到他的眼神,渾身豎起防備的尖刺。

就是這個男人,可以為了白凝連命都不要!

她失去的右腿,骨折的手臂,以及腹部的貫穿傷,都是拜他所賜!

如果那日濱海廣場上,連紹城沒有開車朝她撞過來,白凝必死無疑!

而她也不會變成個殘廢!

宋晚螢用一種近乎怨毒的眼神看著連紹城。

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想脫離墨晟淵的掌控嗎。”

宋晚螢眸色一頓,緊張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當年你作偽證,誣陷白凝殺……”

“你想讓我出庭作證為那個賤人翻案!?”

宋晚螢激動地大喊,她掙扎著想要起身。

奈何一動,腹部的傷口以及手臂腿上的傷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意!

她原本應該用止痛藥的,可墨晟淵不允許!

額頭遍佈出冷汗,蒼白的臉上浮現赤裸裸的恨意,“你做夢!”

連紹城看著她眼底的瘋狂,“墨晟淵不會放過你。”

“那他也不敢殺了我!他不敢的!我頂多就是進監獄!我不怕!”

宋晚螢用自己強橫無力的外表,掩蓋心虛。

可連紹城卻輕而易舉地察覺到她的不安。

扯了把椅子坐下,以一種審視玩味的目光盯著她。

宋晚螢起先還能保持鎮定,可慢慢地,她越來越慌。

這種拉鋸最能衝擊心理防線。

宋晚螢咬著唇,眼神閃躲,就聽身前的男人淡笑出聲。

“他殺了盧禹,他有什麼不敢的。”

宋晚螢如遭雷劈地愣在那裡,無血色的唇劇烈顫抖,“他……他殺了人?”

墨晟淵為了白凝,殺了人?

不可能!

他瘋了嗎!

盧禹是盧家的眼珠子,墨晟淵殺了盧禹,豈不是跟盧家不死不休了!

就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墨晟淵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宋晚螢瞳孔劇烈收縮,始終無法相信連紹城的話。

“你騙我!”

連紹城神色淡淡,“我為什麼要騙你?現如今,想為白凝翻案的人不止我一個。”

宋晚螢嚥了咽口水,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回憶起墨晟淵看向她時,眼底濃稠的怨恨,以及那毫不掩飾的殺意。

如果不是她有存在的價值,他肯定在接她回來的第一天,就對她下死手了!

“如今墨晟淵事務纏身,還沒到為白凝翻案的那一步,你想想,他為白凝翻案,第一個要找的人是誰?”

宋晚螢猛地看向他,“是……是我……”

連紹城循循善誘,“你不作證,試想他會怎麼對你?”

宋晚螢根本不用深想,以墨晟淵如今偏執可怕的態度,她必定生不如死!

“你再想想,如果你做了證,為白凝洗刷了冤屈,你又會是什麼下場。”

“我進監獄……”

說到這,她猛地頓住。

冷汗順著臉頰淌下來,砸落在被子上。

宋晚螢瞬間驚醒!

不是的……

替白凝洗刷冤屈後,她不再有利用價值,自然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宋晚螢牙關打顫,不安地看向連紹城,“你到底想要什麼。”

連紹城挑挑眉,他知道,宋晚螢是個惜命的女人。

他定定地看著她,“你幫我作證翻案,我保你生命無憂。”

宋晚螢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除了我,還能相信誰?你能靠自己走出這家醫院?還是能靠別人躲開墨晟淵的追捕?”

宋晚螢頭一次感覺到絕望。

如今宋章拘留中,她媽是個扶不上牆的,根本幫不上她的忙。

至於那個願意收留她的富商……

如果她不答應連紹城,她將面臨兩股勢力的撕咬,那個富商根本沒有能力跟他們二人對抗。

宋晚螢定了定神,“我替你作證,萬一你反悔怎麼辦。”

連紹城想了想,“你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我要的是清清白白的白凝,對你不感興趣。”

他深眸裡晃過一道寒芒,可此時的宋晚螢風聲鶴唳,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宋晚螢咬了咬牙,在糾結近一分鐘後,“成交,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

“幫你作證可以,你要保證我的安全,事成之後,你要給我換一個身份,再給我一筆錢。”

連紹城笑了笑,“你這是好幾個條件。”

“可這跟白凝的清白比起來,不足一提,不是嗎?”

宋晚螢這句話,說到了連紹城的軟肋上。

沒錯。

付出的一切代價在白凝的清白麵前,不值得一提。

他爽快點頭,“成交。”

“你不問我要多少錢?”宋晚螢小心地打量他。

“是你說的,任何代價對於白凝來說,都不值一提,多少錢我都給得起。”

說著,他起身,邁著長腿往外走。

宋晚螢看著他挺括的背影,心中滋生出一種極端的恨意和嫉妒。

憑什麼優秀出眾的男人,都願意為了白凝赴湯蹈火!

前有一個溫修塵,現有一個連紹城!

就連厭棄白凝的墨晟淵,如今也跟著了魔似的,願意給她一切!

在連紹城走到門口時,宋晚螢忽然大聲喊道,“你會後悔的!”

連紹城沒有回頭,但腳步卻停住了。

“別怪我沒警告過你,白凝就是個災星!誰碰她都會倒黴!連紹城,你一定會後悔的!”

男人淡淡挽唇,沒有給出任何回應,推開房門離開。

後悔?

這世上的事,做任何一種選擇,在未來的某一秒,都會生出後悔的滋味。

既如此,順從當下的心意,便是最優解。

更何況,為了愛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被紀念的,何來後悔一說。

墨晟淵在照顧白凝,企圖從全方位侵入她防備的內心時,連紹城已經暗中蒐集認證物證,為白凝翻案澄清。

白凝一開始每天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後來早晚趁莊園人少時,偷偷去祠堂上香。

墨晟淵看到她的變化,默默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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