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紹城驚訝於白凝的反應。

他在得知這個訊息後,也生出了和白凝同樣的心思,所以後續的追查還在繼續。

只是宋晚螢始終沒露面,找到她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白凝沒從他這裡得到具體的結果,便不再追問。

至少目前看來,在墨晟淵和連紹城的人眼皮子底下,宋晚螢掀不起風浪。

當然,她也不能隨時離開。

兩人在廚房交談時,墨晟淵時不時扭頭看一眼他們的方向。

連紹城洗完碗,墨晟淵第一時間送客。

“連總別說,你家裡的床壞了,還要留下借宿。”

連紹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墨總貼心,把藉口都給我找好了,我想……”

“你想的美。”

墨晟淵板著一張隨時要發怒的臉,抱起知知,“我女兒要睡覺了,就不送了,怎麼來的,希望連總怎麼回去。”

說完,抱著知知上樓。

白凝看著兩人的吵架模式,跟小學生似的。

她朝門口伸手,“走吧。”

連紹城不情不願地看著她,“明天我還能來吃飯嗎?”

“何助會給你買好。”

“我來,你就不用單獨面對他。”

白凝覺得他這個提議很好,但拒絕了,“你不來,我還能少面對一個。”

連紹城,“……”

最後,他又從牆上翻了出去,不想讓白凝頂著寒風送他。

白凝站在門口,仰頭朝天上看了一眼。

明明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雪,可現在的天空佈滿璀璨星辰,哪來的雪?

她轉身回屋,知知今晚要和墨晟淵睡,她獨自躺在床上出神。

不知什麼時候,一覺天亮。

白凝其實是被凍醒的,房間裡沒有暖氣,空調也沒開,加上氣溫驟降,她有些扛不住。

披上厚外套,拉開遮光窗簾,光亮從窗戶外湧進來。

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的場景。

下雪了。

白凝眼中浮現一絲驚訝。

她開啟窗戶,撲面而來的冷意讓她打了個哆嗦。

天空中還飄散著大片大片的雪花。

寧城每年冬天經常下雪,但罕少見到這麼大片的雪花。

白凝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迅速消融化為一灘水。

白凝深吸口氣,直接咳了出來。

將窗戶關緊,開啟房間裡的空調。

早上八點半,她不急於做飯。

因為知知要是餓了,會喊墨晟淵。

她笑了笑,躺回被子裡。

結果剛躺下,就聽到樓下傳來嘭的一聲響。

嚇得她直接坐起身,穿上外衣去看情況。

來到樓下後,看到知知穿著厚厚的睡衣,趴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廚房裡的兩道身影。

連紹城和墨晟淵,各自佔據廚房的一邊,各自做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身影莫名和諧,但氣氛卻僵硬得很。

白凝狐疑地看著三人,完全不驚訝連紹城的出現,“剛才什麼動靜?”

知知張開嘴,廚房裡傳來兩道交疊的回答聲。

“踢到椅子了。”

“踢到桌子了。”

白凝,“……所以到底是踢到桌子了還是椅子了?”

墨晟淵僵硬地轉過身,“他踢到了桌子。”

連紹城扯了扯凝固的嘴角,“他踢到了椅子。”

白凝瞥了眼完好的桌椅,並未戳破。

畢竟在知知面前,這兩個人就算幹架,也會有些分寸。

只要不把房子拆了,她能忍。

知知頭上頂著睡衣的帽子,毛茸茸的兔子,看起來又乖又軟。

“媽媽,下了好大的雪,可以堆雪人了!”

白凝坐在她身邊,摘到帽子後,開始給她綁頭髮,“你想出去玩雪嗎?”

“想!”

白凝笑著看她,“好,吃過飯,媽媽帶你出去玩雪!”

廚房裡兩個男人紛紛看過來,眼含希冀,白凝當沒看到。

早飯很豐盛,中式西式都有。

知知秉承一碗水端平的態度,各挑選了兩樣。

墨晟淵表示有些酸,他的親女兒憑什麼對一個外人如此友好。

連紹城心裡十分很欣慰,表示又是想讓知知當自己女兒的一天。

白凝拿了距離自己手邊近的食物,她懶得理會是誰做的。

這一次拿的都是墨晟淵做的,這讓面色蒼白的男人心底湧起甜意。

連紹城悶不做聲吃飯,顯然有些失落。

飯後,白凝帶知知去樓上換厚衣服,樓下兩個男人一起收拾餐廳。

墨晟淵哼笑一聲,“連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我家裡,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連紹城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跟墨晟淵不講究什麼臉面,“我可以給您買很多的推廣熱搜,什麼時候說?”

墨晟淵嘴角僵住,“小三。”

連紹城將碗筷摞在一起走進廚房,“為愛當三,不被愛的是第三者。”

墨晟淵端著剩飯剩菜跟進去,“很可惜,你也是不被愛的那個。”

連紹城,“……”

他咽不下這口氣,“宏山縣時,我是被愛過的,她還給我雕刻了三個平安掛飾。”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墨晟淵能酸出水來!

他沉了沉氣息,忽略胃部的脹痛,“我和阿凝青梅竹馬,她從小就喜歡我。”

連紹城氣得肝疼,“可惜她後來不喜歡你了,還怕你恨你!”

墨晟淵眼睛氣紅了,“…………”

如果不是白凝和知知這時候從樓梯上下來,這兩人肯定有一場惡戰!

白凝徑直經過廚房,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推門出了屋子。

院子二百多平,不算很大,但玩雪是足夠的。

可知知想去外面空曠的地方玩,她想堆超大的雪人。

被白凝拒絕了。

知知沒強求,“媽媽,你想要什麼樣的雪人?”

白凝站在深至小腿的積雪,眼前一陣恍惚。

許多許多年前,她也曾問過這個問題。

那是墨晟淵來到白家的第二年,他很少說話,白凝拉著他在莊園的院子裡玩雪,“晟淵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雪人?我堆給你。”

“媽媽?”

白凝回過神來,“普通的。”

知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開始去工具房找工具。

白凝看著她笨拙前行的身影,忽然笑了出來。

雪已經沒過她的膝蓋,每次都要把腿抬得很高。

白凝心生玩意,捧起白雪揉成一團,往知知的後背丟。

小傢伙被偷襲,皺著眉頭回過頭。

結果又迎面被一捧雪洗了臉。

冰冷的雪花順著脖頸的縫隙掉進去,涼得她倒吸氣!

“媽媽!你怎麼偷襲我!”

知知氣的捧起雪花往白凝身上扔。

奈何胳膊短手小,根本捧不了多少雪花,只剩被虐的份。

她毫無反手之力,最後躺在雪地裡,笑得喘不上氣來求饒,“媽媽!媽媽你饒了我吧!好媽媽!”

白凝剛要停手,就被一團雪砸中了肩膀。

她順勢看去,就見墨晟淵穿著和她同款的羽絨服,手上戴著同樣的手套站在對面五米外的距離。

他冷白的臉,快要逼近雪花的顏色。

鼻前喘出一團白霧,唇和眼睛,都罕見地流露出開心的笑。

白凝看著他的那一秒,就好像過了好多好多年。

她忽然什麼都不去想了。

俯下身,抓起小精靈的空貓碗,揚起雪花往他身上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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