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八種心思。

最後還是白凝先冷靜下來,“先讓他去做檢查。”

說著,她便要將連紹城攙扶起來。

而男人也識趣的伸出手。

西蒙直接站出來,走到白凝說很不,一把扯住連紹城的胳膊,“我來!”

白凝被他推得後退一步,連紹城也被他從輪椅上拽了起來。

白凝,“……”

連紹城眉宇間浮現不悅。

醫生想上前幫忙,但又怕惹得連紹城更加厭惡。

“嗯,西蒙來更方便些,男人的力氣終究是更大一些。”

連紹城這時候也沒說什麼。

他在西蒙攙扶下,緩慢朝前走著。

在白凝看不到的角度,西蒙側過頭,怒視連紹城,“你真卑鄙!”

連紹城不以為意地挑挑眉,“自己蠢,不要怪別人聰明。”

西蒙好想把他扔下,讓他摔倒。

可身後有白凝看著,他只能忍了!

既然要用心計,那他就看看,誰能走到最後!

白凝看到兩人身後的核磁室大門關閉,輕輕吐出一口氣。

她站在走廊上等待,這裡很冷,她不禁搓了搓手臂。

這時候,她能帶著知知離開嗎?

顯然不能。

連紹城的保鏢在,外面有沒有他的人不知道。

而且今晚想撬門闖進來的那幾個人,還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白凝有些頭大,坐在外頭的長椅上等待。

十分鐘後,連紹城在西蒙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這兩人站在一起,場面有些滑稽。

一個不情不願,一個沒有表情。

“阿凝,我好了。”

白凝起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西蒙看到連紹城去摸輪椅,立刻鬆開他,彷彿多一秒,就會被感染病毒。

他眼巴巴朝白凝而來,寶石似的眼睛,真誠地看著女人時,沒有幾個人能招架得住。

西蒙跟一隻蔫巴巴的大狗子似的,“白凝,已經很晚了,你餓不餓?冷不冷?我帶你去吃宵夜好不好?”

白凝還沒回答,就感受到一股沉重的視線落在了西蒙的背上,連帶著輻射到她的身上。

西蒙頂住壓力,執拗地看著白凝。

白凝遲了半拍道,“我問問知知餓不餓。”

西蒙眼睛頓時亮了,“那還等什麼,快去問問我們的知知寶貝!”

連紹城聽著這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聽著那一口一個知知寶貝,簡直喊得他心裡發酸。

他才跟知知認識幾天?

憑什麼叫知知寶貝?

連紹城按著額頭,裝出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

醫生時刻關注著他的變化,這時候出聲道,“先生,您怎麼樣?”

連紹城為了演戲,都顧不得醫生的身體觸碰。

他低頭不語,表情痛苦。

白凝被他那邊吸引了注意力。

西蒙立刻擋在她身前,低聲說,“一定是裝的!剛剛還好好的,都能自己站起來走了,一聽說我要帶你去吃飯,就頭疼,裝給你看的,心機手段罷了,賣慘!”

白凝被他這麼一說,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她狐疑的視線落在連紹城身上,“你真的疼假的疼?”

連紹城修長的手指按著額頭,手背上浮現青筋。

白凝覺得他不是裝的,立刻錯過西蒙走過去,“醫生,要不要再做些別的檢查?”

醫生只負責做核磁共振,頓時有些無措,“那趕快推回急診,看主治醫生怎麼說,別耽擱時間。”

白凝點點頭,立刻推著輪椅往點頭走。

還不忘將放在椅子上的大衣和皮帶一塊帶走。

西蒙氣到跺腳,“他是裝的!他一定是裝的!就是為了讓阿凝擔心他同情他!”

醫生看著兩人的背影,當然,更多的是看連紹城。

“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我沒有早點遇到。”

西蒙氣到翻白眼,“叔叔,那是我的情敵!”

醫生看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華國有句古話叫愛屋及烏,恨屋及烏,別讓我討厭你,我的侄子,哦對了,聽說你的卡被凍結了,銀行說一週後才會解封,別跟我開口借錢。”

西蒙,“……”

他眼睜睜看著叔叔瀟灑轉身,回到了核磁室,順便將窗臺上的餛飩帶了進去。

西蒙氣到發瘋,但同時鬥志也起來了。

他立刻追著白凝和連紹城而去。

白凝將連紹城帶回急診,知知正抱著個大大的杯子喝熱果茶。

“在哪買的?”

“保鏢叔叔給我的,說是連叔叔讓他們去買的,媽媽,這裡也有你的份,還有宵夜。”

白凝看到保鏢身後放著好幾個袋子。

前後不過二十幾分鍾,他什麼時候讓人買的?

連紹城此刻看起來沒那麼痛苦了,他看白凝似乎不想吃,“我頭疼應該是餓的,一起吃點?”

白凝,“……你聽過誰會餓到頭疼的?”

連紹城一臉平靜,伸手拿過一個袋子放在腿上,“我,或許可以作為頭號病例,供醫生研究,說不定可以多出幾片論文。”

白凝頭一次見到連紹城這麼不要臉的一面,簡直驚掉了下巴。

“所以你沒事了?”

連紹城想了想,搖搖頭,“得住院觀察兩天,核磁共振結果今晚出不來,所以得去病房。”

白凝走到知知身邊,想將她抱起來。

連紹城淡淡道,“今晚就住在病房,太晚了別折騰孩子,還是說你想回家,你那個家並不安全。”

“當然,也別想著離開,白凝,我的人會二十四小時看牢你,保證你再也逃不掉。”

白凝心頭一沉。

她不想被人看著,不想再跟犯人一樣過日子。

她嘗過了四年的牢獄之苦,不想換個地方繼續嘗試。

也是在此刻,她心頭的逆鱗被連紹城激起來。

她甚至有些憎惡眼前的男人。

因為他讓她看到了墨晟淵。

就在這時,手指一暖。

知知溫暖柔嫩的小手抓住她的,“媽媽,連叔叔的意思是,她擔心你被壞人繼續跟蹤,所以想讓你留在這裡,暫時的,沒人能強迫你。”

白凝煩躁的心,被女兒三言兩語撫慰。

她渾身的尖刺,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斂。

連紹城覺得如今的白凝太敏感,太防備外人。

他也是那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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