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在乎這些,她激動於能離開。

白凝的心臟大起大落,此刻強撐著道,“外面有人抓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墨晟淵的人。”

“我說過,你們各自的仇家,都在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白凝心一緊,將知知抱得緊緊的。

被女人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周晟泓心中疲憊不堪。

他這次申請出國本就大費周章,又因為不能在婚禮上露面,才提前離開的。

誰成想,在這裡遇到了這位冤家。

他看著知知那張和墨晟淵五分像的臉,雖然不喜歡這個小姑娘,終究還是心軟下來。

“你們待在這個房間,不會有人找到你們,可下了船,你們的生死,我便不再負責。”

白凝得到一劑安心丸。

她隱約聽過,墨晟淵的弟弟,被京城一位大戶人家收養了。

他說的話,應該不是開玩笑。

但這人對她的厭惡,是她沒想過的。

不過她不在乎,畢竟能安全離開,才是重中之重。

白凝點了點頭,便和知知留在這間套房內。

屋內兩個臥室,有書房影音室健身房。

多她們母女二人活動,並不會擁擠。

況且她會和知知躲好不出房門。

抱著知知回房後,白凝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回想周晟泓那張和墨晟淵如出一轍的臉,她心臟仍舊止不住狂跳。

墨晟淵從未跟她提及過雙胞胎弟弟的事,墨家人也守口如瓶。

真的只是因為收養周晟泓的家庭太過於特殊嗎?

知知此刻眼神呆呆地望著門板的方向。

白凝親了親她的小臉,“害怕嗎?”

知知欲言又止地看向她,“媽媽……”

“嗯?”

“爸爸會難過的對嗎。”

白凝沒有回答。

會難過嗎?

失去女兒,自然是難過的。

“知知想回去找爸爸嗎?”

知知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小女孩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哀愁,“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能開心地在一起。”

白凝將她抱在懷裡,“爸爸媽媽之間隔了太多東西,知知,是媽媽對不起你,沒法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知知吸了吸鼻子,“如果你們不能在一起,媽媽,我希望你開心。”

白凝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抓緊了,“媽媽有你,就會很開心。”

中午,遊輪管家送來午餐。

周晟泓不在,白凝稍稍鬆緩一些。

馬上游輪就要停靠在第一個港口,白凝吃飽喝足,準備下船離開。

外面的世界翻了天,她充耳不聞。

她就像做出最後衝鋒的勇士,這一次,她一定要徹底逃離。

周晟泓派人送她下了船,白凝混在膚色各異的人群裡,並不算顯眼。

她精通好幾種語言,能聽到人群裡不滿的聲音。

似乎是不斷有人搜船,導致這八個小時裡,大家都沒有休息好。

白凝混在人群裡火速離港,打了臺計程車直奔機場。

她在機場免稅店裡,買了假髮和一些化妝品,去衛生間給自己做了喬裝打扮。

面板塗抹得更深一些,化了個誇張的煙燻妝,戴上淺灰色美瞳,以及質感極好的椰棕色長卷髮套,她就像換了個人。

知知無法做大範圍的喬裝,白凝只能給她戴上可愛的太陽鏡,讓她不要摘下來。

機場是安全的,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人注意她。

白凝的揹包裡,有時璟為她買好的機票。

飛機中轉一站的,之後直飛芬蘭。

白凝感覺勝利在跟她揮手,她聽到廣播播報航班訊息後,立刻帶著知知安檢登機。

飛機起飛那一刻,白凝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臉上終於浮現數月來第一個來自真心的笑意。

沒人能預測到未來會發生什麼。

可只要掙扎,老天爺就能給你一個意外的結果。

飛離外界的空氣都是清新的,白凝一路上都沒睡。

飛機飛行五個小時,於天黑時抵達中東小國。

這裡說阿拉伯語,是白凝熟悉的語言。

但鄰國戰亂嚴重,所以這裡的治安嚴格,街上卻不安全。

白凝帶著知知,直接訂了當地五星酒店,讓管家來接。

管家是位白人老先生,看到這對母女後,熱情地將人帶到酒店,叮囑注意事項。

白凝給了他小費,對方主動送了一把頂門器。

“產自東方文明國度華國的好東西,願上帝保佑你們。”

這是管家離開前說的話。

讓白凝有些不舒服。

白凝四處檢查房間後,確定沒問題,才推開窗戶。

兩棟樓房間的建築並不遠,她打算晚上睡覺時,要將門窗鎖好。

試了試抵門器,發現安裝好後,從外面是無法將門推開的,除非將門爆破。

安全感倍增後,她終於有了疲憊的感覺。

餐廳送來晚飯,白凝和知知吃了一些,兩人便躺下睡覺。

雖然疲憊不堪,可陌生環境,還是讓白凝睡意很淺。

晚上十二點多,白凝忽然被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

她抓起一隻精鋼餐刀握在手裡,看了眼熟睡的女兒後,悄無聲息往門口挪動。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她也聽懂了。

“裡面是一對年輕母女,沒什麼反抗能力,看看能不能撈一波肥羊。”

白凝心如擂鼓,沒想到入住的第一家酒店,就遇到了想搶劫的人。

她想了想,房門雖然打不開,可仍舊心有餘悸。

她立刻去床頭,打了前臺電話,讓酒店將人趕走,並直接報了警。

她看到新聞說過,有些酒店工作人員,是跟搶匪一夥的。

她不信這裡的人,而當地的警方,是她目前唯一能信任的。

前臺火急火燎地上來敲門,“女士,我們已經將兩名醉漢趕走,請問您報警了嗎?”

白凝是不會將門開啟的,低聲道,“我已經報警,警方說還有三分鐘到達。”

前臺懊惱的祈求上帝,哀求她開門,給她當面道歉。

白凝才不管對方說什麼。

五分鐘後,警方趕到。

一名肥頭大耳穿著外國警服的男人到了。

白凝透過貓眼,看到他警服上的標識。

對方板著一張臉敲門,“請問是您報的警嗎?麻煩您開門,配合我們的調查。”

白凝稍稍心安,蹲下身擰開抵門器後,去解鎖房門。

但手指剛用力時,她便猛地記起一個細節。

是她在國內網上看到的說法,國內警察出警,不會只有一個人。

那……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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