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去哪裡了。”科爾森似乎在這個問題上顯得有些偏執,他迫切地想知道薩洛蒙昨晚去了哪裡。但秘法師看到特工眼底的血絲之後,只認為這是科爾森特工關心同伴的表現,他便勸慰科爾森,讓他好好休息,他自己可以完成這件事。但科爾森特工似乎有些不依不饒,一邊不停地吸氣,一邊問著這個問題。直到這個時候,薩洛蒙才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怎麼了。”他問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你昨天夜裡……在小鎮上嗎?”科爾森嚥了口口水,有些緊張地提出了問題。在得到薩洛蒙肯定的答覆之後,他又表現出了一些欣喜與恐懼交織的複雜情緒。這讓秘法師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他根本不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詢問科爾森的時候,特工似乎就更加緊張了。

“我覺得這可能是我的幻覺。”他壓低聲音,生怕這些話會穿過薄薄的牆體,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這很離奇,但魔法都存在,再離奇的事情我也只能相信了。我做了個噩夢,我夢見窗外颳起了暴風雨,冰雹砸落在窗欞上,我夢見了林中的空地上生起了巨大的篝火,藍色、紫色、橙色的煙霧穿過樹葉升上天空,但卻經久不散。我還夢見了幾個披著斗篷的人——隱約看起來像是女人——她們用沙啞的聲音大聲吟唱我聽不懂的禱詞,我夢見我們曾經見過的那幾個女孩臉色蒼白地倒在地上,我夢見有個黑色之人手持兩把冒煙的木樁,他正在啃噬她們的靈魂。我似乎就站在一旁,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什麼也做不了,直到黑色之人用那雙邪惡的眼睛看向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眼中閃爍的是殘忍與譏諷,他似乎在嘲笑著我,嘲笑著我的善行。

當我驚醒之後,我就聽到了老鼠發出的動靜。我知道這個年代老鼠橫行,但我聽到的是許多老鼠發出的動靜,我絕對沒有聽錯,即便我沒有點起蠟燭,也能猜到它們是在牆與牆的空隙之間穿梭,我聽到老鼠就在那薄薄的木牆面後呼嘯而過,我聽到了它們的爪子撓動木板的聲音。不止是牆面,天花板裡也有無數的老鼠成群結隊地經過,它們似乎想要撓破木板,進入房間裡來。我在觸碰牆面的時候甚至能感受到那股輕微但卻頻繁的震動與摩擦,我想它們是想要進來,想要……”

“嘿嘿!”薩洛蒙迫不得已,用力拍了拍科爾森的臉,打斷了他越加瘋狂的自言自語。他知道科爾森的精神出現了些問題,可能是因為女巫審判時的場面有些動搖了他的心智,這讓他看到了些不該看的的東西。“清醒點,科爾森,清醒點。”他說,“不要去想這件事,絕對不要,你會發瘋的。如果你不能鎮定下來,我會給你服用鎮定劑的。”

“我說的是事實!我……抱歉,我的反應有些過激……可能是我太累了吧。”科爾森用力眨了眨眼睛,他揉了把臉,重新平靜了下來。這是薩洛蒙施法的結果,他用法術讓科爾森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現實,但他還是不自覺地遠離了牆面,彷彿那群老鼠隨時有可能跳出來撕咬他的血肉。科爾森特工說道,“你有什麼任務交給我?不過在此之前,我覺得先去把羅曼諾夫特工接回來比較好。”

“我等會會把我身上的所有黃金交給你,你需要召集人手,建造一樣東西。”薩洛蒙從卷軸匣裡抽出一張羊皮紙,這張紙上繪製了一個祭壇的圖案,秘法師上這個圖案上標註詳盡的引數。“我去要你幫我尋找一座起碼有10碼高的石塔,然後找人來幫我在石塔上面建造這個東西。塞勒姆小鎮上的人恐怕暫時無法離開女巫審判的泥潭了,你可以去西邊的塞勒姆村莊召集人手,那裡相對來說要和平一些。在我解決完幕後黑手之前,這座祭壇必須完工。一定要按照圖上的資料建造,而且,這座石塔是要建在空曠荒野上的——這很不容易,單憑你自己是做不到的。”

“好吧。”科爾森接過羊皮紙,仔細端詳了起來。他問道,“這是做什麼用的?你是不是要施展什麼魔法?”

“是的,能夠解決所有問題的魔法。”薩洛蒙嘆了口氣,“施法材料(祭品)我自己來找——你不需要知道施法材料是什麼,那是我的事。還有,關於提圖芭的事。”

“怎麼?”

“我們可以把她送回倫道夫·卡特的宅邸了。”薩洛蒙說道,“卡特先生保證他會安頓好提圖芭的。但你要知道,這場審判會牽扯進很多人,你不可能把每個人都救下來——普賴西農場現在是無主的,說不定你用得上。”

“謝謝。”科爾森說道,“謝謝你做的一切。”

“這沒什麼,我去接娜塔莎回來,你需要她的幫助。”

當薩洛蒙遵循著科爾森所給的地址去往娜塔莎的盯梢處的時候,大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但卻大多是男人。除此之外,還有手持滑膛槍的國王軍在街道上巡邏——由於當地爆發了女巫案件,總督要求科頓·瑪瑟維持治安,保證女巫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大街上。

命令是一回事,真正實行起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科頓·瑪瑟在瑪竇·霍普金斯的建議下,要求國王軍在街道上隨機排查女巫。可是自1661年查理二世在位以來,國王軍的軍銜就成為了商品,騎兵團和步兵團的軍銜(從少尉到上校)都可以購買,許多貴族都會為自家沒出息的子弟購買一個軍銜,再加上國王軍大部分來自英國最低層的階級,是整個英國社會的渣滓(惠靈頓公爵語),自然不能要求他們有多高的軍紀(雖然戰鬥力也還行)——他們會在大街上隨即逮捕女性,而周圍的男人們則在鼓掌叫好,因為那些女人很有可能是女巫,是招來魔鬼之人,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更多人被吊上絞架。

薩洛蒙皺起眉頭,趁著未被其他人發現,走進了陰暗溼冷的小巷裡。雖然他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不畏懼槍械,他也有能力殺死所有的國王軍,但現在可不是招惹麻煩的時候。出乎秘法師意料的是,當他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娜塔莎的蹤跡——這是一個很少有人經過的小巷,一般只有醉漢和癮君子會在這裡出沒,和三百年後的美國一模一樣。秘法師四處檢視——沒有打鬥的痕跡,這裡的腳印也不雜亂,他可以輕易分辨出哪些是娜塔莎的腳印,哪些是醉漢的腳印。

娜塔莎不是被捕(秘法師不相信國王軍有能力抓到她),而是自己離開這裡的。這讓薩洛蒙有些疑惑,因為娜塔莎的任務只是盯梢,而不是行動。秘法師從小巷子裡探出頭去,街對面就是那四位女巫的所在地,科爾森的情報工作做得很好,薩洛蒙甚至能從報告上得知那四位女孩的作息。但在這些女孩應該出現的時間,她們卻不見蹤影。

突然間,秘法師聽到了一陣細微的摩擦聲在他身後響起。他猛地回頭,就看到低矮的屋簷上停留著一隻老鼠——這隻老鼠有著人類的手腳和一張男人的面孔,它的左臉下方有著一條很長的傷疤,那張人臉上帶著富有邪惡意味的笑容。

那是人面鼠,女巫的魔寵!秘法師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科爾森和娜塔莎很可能已經暴露在了奈亞拉託提普的眼中,而身為女巫教團的領導者,黑暗之人很有可能會指揮女巫對著他們下手!雖然薩洛蒙相信娜塔莎不會那麼輕易就範,但秘法師根本不清楚那些女巫究竟有什麼魔法。

他抽出魔法飛彈魔杖正想要施法的時候,那隻老鼠就從屋簷上一躍而下,掉進了那蓄滿了黑色汙水和淤泥的陰溝裡。秘法師一路追了過去,還不小心踩到了兩個醉漢,但那隻人面鼠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薩洛蒙一轉眼就追丟了。

“F*uck!”秘法師氣憤地握緊了拳頭,他只希望娜塔莎不是真的遇上了女巫,或者她逃跑得夠快。他瞥見路上的一條流浪狗——這是他正需要的施法材料,看來目前只能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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