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橋帶著索爾和薩洛蒙穿過了幾個世界,誰也沒想到海姆達爾居然把他們扔到了地球上。目前看來,黑暗精靈十分適應地球的環境,夏季雨後的樹林的清新空氣似乎讓詛咒戰士更加振奮了,與之相對的,薩洛蒙在近身戰鬥中不斷地落入下風。

在詛咒戰士的一次揮拳中,秘法師不得不舉起長劍抵擋這次攻擊。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百夫長長劍被砸彎了,薩洛蒙也撞進了溼漉漉的樹叢裡。樹枝在他身下被折斷,他也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呱——”

“你說得對。”薩洛蒙贊同了池塘附近那隻老青蛙的說法,他丟掉長劍,抄起了青蛙。不過他連拍拍身上的泥土的時間都沒有,因為詛咒戰士就和橫衝直撞的坦克車一樣一路碾過樹叢,朝著薩洛蒙撞了過來。

秘法師舉起青蛙朝著詛咒戰士的臉上扔了過去,突然間,詛咒戰士像是撞到了什麼看不見的障礙物一樣倒退了兩步。劃破空氣的呼嘯聲再次響了起來,一把錘子鑽出樹叢把詛咒戰士撞出了地面,撞進了發綠的池塘裡——那件黑色的盔甲此時佈滿了藻類生物,綠得髮油。

“你沒事吧?”索爾從天而降,向著薩洛蒙問候了一句。然而秘法師只是翻了翻眼睛。如果不是時間緊迫,他還想問問索爾去了哪裡呢!“抱歉。”索爾自己說了,“我在接近地球的時候被撞出了彩虹橋,剛剛才找到你。”

“真棒!”薩洛蒙指著從池塘裡站起來的詛咒戰士,這傢伙渾身冒著蒸汽,他身上的藻類也迅速枯黃結塊。黑暗精靈依靠以太粒子獲得的產物正在不斷燃燒著他的生命,高溫就是外在表現。

“那傢伙是你的了。”秘法師說,“我的施法材料不多了,能提供的支援不會太多。”

“交給我吧。”索爾伸出手,雷神之錘回到了他的手中,“我還有筆帳和他算呢!”

“哇,酷!那肯定是雷神索爾,我看到他用錘子了!”丹妮壓低了聲音,透過樹叢的縫隙朝著池塘看。這個池塘是他們經常玩耍的地方,如今這個平平無奇的地方正在經歷一場“正義與邪惡的對抗”——眼睛仔牛頓是這樣說的。

在他們跑來這裡之前,他們已經好好研究了一番地面上的焦痕。除了安度因,沒有人計較自己的秘密基地被毀壞這種事。“特工會來的,就是那個神盾局,我聽說過他們。”他沮喪地說道,“他們會開著黑色的轎車來,然後這地方就會變成政府的秘密基地——他們會說是徵用,然後永遠不會開放。而我們可能還會接受洗腦,說不定會變成白痴。說不定整個小鎮都會變成白痴。”

“就算變成白痴,我也要看看雷神索爾戰鬥的樣子!”丹妮不甘示弱地說道,“變成白痴對於鎮上的許多人來說還算變聰明瞭呢!”

但安度因所說的可能性還是讓牛頓的兩腿發軟。

“你說,那個穿著紅色長袍的人是誰?”眼睛仔牛頓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既然會變成白痴,那在變成白痴之前多知道一些事也沒關係,反正政府不會相信他們所說的話。“會不會也是個阿斯加德人?”

“不,他不是……”丹妮瞪大了眼睛,看著薩洛蒙手中閃耀的各色光芒,她的眼睛也隨之亮了起來,“他是個巫師!”

火焰在薩洛蒙的手中堪稱藝術。他搖了搖一個能讓虎皮鸚鵡發瘋的小鈴鐺(他把常用的東西塞在了褲子口袋裡),然後細小的焰流不斷從他手中纏繞升起,足足有一個高的火焰在頂端綻放出美麗的花朵。緊接著,一隻金紅色的大鳥展開翅膀,從火焰花朵中鑽了出來。菲尼克斯將一個小皮包丟給了薩洛蒙,讓秘法師有機會換下自己腰帶上破損了那個。

這是他的備用次元袋,施法材料並沒有之前的次元袋那麼多,但也足夠用了。然後他拿出了把工業風格十足的大口徑手槍。

當詛咒戰士和他在仙宮打成一團的時候,天后弗麗嘉和希芙想要來幫忙。結果原本被制服的瑪勒基斯趁機反擊,撲向秘法師身後的簡·福斯特——然而那只是個天后弗麗嘉所創造出來的幻影罷了。於是瑪勒基斯就把薩洛蒙認作攜帶以太粒子的那個人,誰讓他靠得最近呢?

在打鬥中,不知道是瑪勒基斯還是詛咒戰士劃破了薩洛蒙的次元袋,讓裡面的東西全都掉了出來。一時間,房間內滿是書本、藥劑、裝著各式各樣不明物體的玻璃瓶、齒輪、羽毛,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讓戰鬥的難度上升了一個層次。

很少有人能在戰鬥的時候注意腳底下的小玩意。

不過詛咒戰士和瑪勒基斯也沒好過,希芙撿起了幾管用途不明的魔藥扔向他們。在各類魔藥之間相互的反應中,瑪勒基斯和詛咒戰士成功地染上了皰疹。

如今水塘裡電流四溢,惡臭的蒸汽與淤泥四處亂飛,索爾和詛咒戰士在齊腰深的水裡打成一團,大大小小的水棲生物都肚皮朝上浮出水面。薩洛蒙只希望詛咒戰士的皰疹能帶給他一些麻煩,給索爾創造出一些進攻的機會——詛咒戰士隔著盔甲撓了撓身體,看樣子皰疹的確是個大麻煩,對於所有生物來說都是如此。而且看樣子,詛咒戰士一時半會是擺脫不了煩人的面板疾病了,考慮到詛咒戰士特有的高溫,他的面板狀況一定糟糕透頂。

疼痛可以忍受,但瘙癢就不一定了。

在菲尼克斯的幫助下,戰鬥進行得很順利。雖然索爾和詛咒戰士從池塘這頭打到池塘拿走,但這隻大鳥所詠唱的歌曲成功地讓詛咒戰士分了神,而索爾的耳朵又被薩洛蒙給施法堵上了,他什麼也聽不見。

索爾抓住機會給了詛咒戰士的腦袋兩錘子,他的力量甚至讓頭盔凹陷了下去。經過了十幾分鐘的努力,索爾終於抓住了機會,將詛咒戰士按在了水塘裡——當詛咒戰士的脖子上纏繞這一個黑色項圈的時候,薩洛蒙就提醒索爾這樣做(二環法術束縛鞭笞,施法材料是地上的一隻胡蜂。效果是不斷削弱體質。)。

只要需要呼吸,就會被淹死。錘擊帶來的暈眩和菲尼克斯的歌聲讓詛咒戰士幾乎沒有反抗的力量,索爾把錘子放到了詛咒戰士的身上,他連翻身都做不到。當高溫蒸騰的水汽散去之後,索爾拿起了錘子,把溺死的詛咒戰士從水底拉了起來。他補上了一錘子,確保這傢伙不是裝死——沒有人能在腦袋砸扁的情況下活著,詛咒戰士也一樣。

索爾氣喘吁吁地走上了岸,然後一下子坐在了泥地上一動不動了。這場戰鬥把他累得夠嗆,尤其是黏在他頭髮上的藻類生物,他甚至沒有力氣擠一擠頭髮裡的髒水。

“呱——”

“是啊,你說得對。”薩洛蒙點點頭,同意了水塘中唯一倖存者的話。

“你們說,那個巫師是個復仇者嗎?”丹妮向著縮在灌木叢下的夥伴們問道,“我只見過復仇者聯盟一次,還是在電視上。我覺得他是個新人,雷神索爾正在教他怎麼打擊壞人。我爸爸的公司就是這樣的,老員工要教新員工做事,他們肯定也是這樣的!”

“說不定那是外星人……”

“你真傻,索爾也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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