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位於波多黎各聖胡安豪宅建造在城市的高處,並且有著不錯的通風設計。涼爽的微風從走廊緩緩流過,即便是在夏天也不會讓人感到悶熱,伴隨著花園裡綻放的花叢,這是每個來波多黎各旅遊的人最享受的景象。

科爾森特工看著懷特霍爾的頭顱被一層陰森的黑色薄霧包裹,原本涼爽的微風突然變得刺骨寒冷,這種寒冷深入骨髓,凍結靈魂。他看到那顆尚且溫熱的頭顱突然睜開眼睛,眼睛蒙上了一層病態的鐵灰色,然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薩洛蒙特意保留了聲帶和喉結,為的就是能讓懷特霍爾再次說話,但這個出於純粹理性判斷做出的目的反而讓科爾森特工眼前的場面似乎更加驚悚了——他看到懷特霍爾的氣管如同一隻血色的蠕蟲在斷裂的頸部裡進進出出,彷彿他還活著一般。滴下的鮮血迅速變成黑紅色,如同堆積起來的血液凝結之後腐敗噁心的黏液。

伴隨著嘶啞無力的呼吸與不斷鼓起然後破裂的濃稠血沫氣泡聲,懷特霍爾似乎找到了神智。他的聲音無比遙遠,無比虛弱,如同狂風中的蠟燭。薩洛蒙一隻手緊緊攥著,似乎懷特霍爾的靈魂就被他抓在手心裡。

秘法師輕聲說著褻瀆的詞彙,讓那顆人頭髮出無聲的慘叫。懷特霍爾的靈魂不願意臣服,可即便是死亡也無法讓他逃離薩洛蒙的掌心,針對靈魂的恐怖魔法從薩洛蒙的手中施展出來。在短暫的“詢問”過後,秘法師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梅,別開槍!”科爾森高聲提醒同伴。說實話,薩洛蒙現在的表現過於恐怖,以至於任何心智正常的神盾局特工都會在第一眼將他的威脅程度列到最高,並且毫不猶豫地開槍。

雖然施法用時很短,但是這個場景的恐怖程度早已超過市面上所有的恐怖電影。科爾森特工不想讓同伴和薩洛蒙都受傷,按照以往的案例推測,薩洛蒙對於任何攻擊他的人都不會手下留情。

“他在詢問懷特霍爾情報!”科爾森特工擦了擦額頭上的上,十分小心地不去碰自己的髮際線,“我知道這看起來很驚悚,但他確實在幫我們。他在和死人說話。”

“斯凱在哪裡?他為什麼在這裡?”梅琳達·梅冷著臉問道,她壓低槍口,身體重心放在後腳,腰胯與腿部蓄勢待發。預案裡絕對沒有薩洛蒙的位置,這個人又是從哪裡跳出來的?特工的本能讓她不由自主地往下想。

她認為科爾森特工可能是被魔法迷惑了,但現有的情況還不足以說明這個事實。雖然她已經壓低了槍口,但在必要時刻她還是能打出一招進步搬攔捶——如此近的距離下,拳頭比手槍要好用得多。她的反應與力量足以在一拳以內打中要害,將人置於死地。

她掃了眼薩洛蒙的站姿,謹慎地繞到了薩洛蒙視線的死角。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科爾森特工沒有提起令人難堪的脫衣舞邀請函。“他說很快就會結束,到時候我們就能知道斯凱被關在哪裡了。”直到這時,科爾森特工才稍稍放鬆了下來,轉頭去看已經昏迷的約翰遜,“現在有什麼情報可以分享的嗎?”

薩洛蒙沒有回答,他的施法專注狀態沒有那麼容易被打破。在這個過程中的施法者是不會注意到身邊情況太多情況的,畢竟魔法需要集中最大的注意力來施展,這也是施法者的必修課。旺達·馬克西莫夫每天早晨都要練習這門課程。薩洛蒙給她的課程表是按照另一個世界魔法大學的課程安排的,作為聞名遐邇的七姐妹的城市,這門課程教授的施法者成材率有保證。

過了好一會,只剩一顆頭的懷特霍爾終於閉上了嘴。

“方尖碑被帶到了地下。”薩洛蒙一臉困惑,他不明白懷特霍爾的靈魂為什麼這麼,“這是什麼意思?”

“哦,所以懷特霍爾說了什麼嗎?”作為姐妹會高層,凱瑟琳有許可權知曉九頭蛇的事。她並不覺得一個存活至今的老Nazi死掉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她甚至不在乎九頭蛇的力量。沒有人能夠威脅到姐妹會和不朽之城,因為她的君主就在這裡。

“說了很多。”薩洛蒙踩著冰冷溼滑的岩石臺階向上走,“但誰也不知道懷特霍爾會不會撒謊,所以他的腦袋就交由生物實驗室處理。他們會緊急解剖懷特霍爾的頭顱,用上最新解析出來的科技反覆搜尋他的大腦,確保所有情報都是真實的。懷特霍爾可以死,但是他的知識不能平白浪費。”

“君主,以後請不要單獨行動。”凱瑟琳說道,“根據蒂塔制定的規則,您身邊必須要有安保力量才行。她制定了一整套值班表,詳細確定了凡人軍隊和姐妹會的作戰計劃以及各類情況的預案。您不能再隨便亂跑了,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想要您的命!”

“嘖!”薩洛蒙砸了咂嘴。

凱瑟琳已經放棄計算擊殺數了。按照人頭清點的方式對於不死軍團來說毫無意義,他們的靈魂已經屬於【神聖之源】了。只要有盔甲,重生的、毫無心智的不死士兵就能重新上戰場。就連雅各也說不清他在一千年前囤積了多少軍械,而過去所做的一切準備都成為了今天的麻煩。

無論薩洛蒙來不來,姐妹會都在穩步推進。但是當初幾近完工的失落之城實在是太大,並且雅各早已預感到這座城市會被進攻,因此設計了許多射擊甬道、可供穿行的密道、藏兵洞以及橫跨懸崖的孤橋。這讓姐妹會不得不反覆清理一塊區域,挖掘所有可能徹底保證沒有不死軍團殘留,並且保留人手和自動化機槍塔來扼守交通要道。

與此同時,雅各的族人也加入了這場行動。不朽之城的到來讓他們看到了親手奪回自己城市的希望。

薩洛蒙和姐妹會戰鬥人員所去的地方是雅各標識出的【神聖之源】存放地點。

勞拉原本也想來,但是薩洛蒙還是以太過危險為由將她勸了回去。他們與後方的戰鬥人員不同,他們一路突進,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逐步清理的打算。扔向姐妹會的一罐希臘火被停滯在了空中,秘法師甚至沒有回頭的慾望。他百無聊賴地揮了揮手,燃燒的化合物沿著來時的弧線飛了回去,在結冰的高塔上炸開。

緊接著,燃燒著湛藍火焰的箭矢從破敗的高塔以及民居之間如同雨點般落了下來,薩洛蒙一行人毫不意外地遭受到了伏擊。秘法師乾淨利落地掏出魔杖予以還擊,用爆炸和風暴推開一切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東西。在這樣猛烈的攻勢下,凝結千年的冰層融化坍塌,下落的動能又砸穿了精心建造的石制建築和銅像。

雅各將自己一路上收集到的所有財富都投入到了這座城市的建造中,自己什麼也沒有留下。不難想象,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這座白色的城市將會閃閃發光,飽含藝術氣息的鐘樓、智者與工匠的智慧匯聚成的高塔與人會多麼美麗,這座城市中的人將會被宏偉的鐘聲與莊嚴的聖歌所包圍,徜徉在知識與理性的海洋中。這裡將會是地上神國,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這裡。然而擺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一座破損不堪的城市——立柱倒塌,石牆爬滿了冰稜,美妙的壁畫拱頂塗上了一層菸灰。不死軍團無情地摧殘著這些藝術與智慧的結晶,如同一頭咀嚼油畫的山羊。他們甚至動用了投石機來攻擊薩洛蒙,暴烈的火雨從山巔降下,薩洛蒙只來得及施展一個詠唱時間極端的法術來保護姐妹會,無法挽救身邊那些精美的藝術品。

依山而建的高聳城市此刻瀰漫著灰燼與塵埃。

他們站在山頂的圓形講學堂裡,這裡的穹頂尚未建成,所有立柱都被冰層覆蓋,灰白色的菸灰沾在上面如同抹不掉的汙漬。再往上走就是一個被稱為靈魂之室的地方,那裡就是最終的目的地,未來的薩洛蒙送給現在的自己的東西就儲存在那裡,【神聖之源】並非唯一的禮物。

然而擋在他們前面的,還有數百個身穿盔甲全副武裝的不死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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