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乾燥冰冷的天氣讓人不禁裹緊了大衣,無論是建築還是衣著都顯露出灰暗的色調,整座城市就如同調色盤上乾涸的鉛灰色顏料塊。常年待在紐約的人肯定會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不習慣,這裡沒有能夠穿透頭骨烤焦腦漿的陽光,也沒有橫衝直撞的大卡車,只有深紅色的雙層巴士昂首挺胸漫步在街道上。

坐在咖啡館裡的秘法師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人群稀少的街道,經過整個冬天也不曾瘦上一點的灰色肥鴿子趾高氣揚地啄著路人的褲腳。他並未被倫敦春季的冰冷空氣影響心情。相反,他非常滿意這種乾燥清爽的凜冽寒風。

“日平均氣溫只有4攝氏度,而且空氣相當乾燥,降水總量不到48毫米。”他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表情十分愜意。這是他常來的一家咖啡館,所以他在這裡存了一罐極其昂貴的蜂蜜。每當他來喝茶的時候,店長就會給他的茶水裡新增蜂蜜,坐在小方桌對面的那個人有幸品嚐到了這股甜蜜的味道。

“你最好還是喝點茶,注意保溼,這裡的環境對面板不太好。”薩洛蒙拒絕了服務生端來的牛奶。這個服務生一看就是新來的,任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薩洛蒙喝茶不加奶。對於喝茶加不加奶,要怎麼加?這件事還曾引發過爭論,英國人在這方面有幾種不同的意見——第一種就是先加奶再倒茶,第二種是先倒茶再加奶,第三種是不加奶,第四種就是先加一點奶再加點茶再加點奶最後滿出來的。薩洛蒙最開始是第四種,直到他被奶茶弄了一身,他就變成了第三種。

“你可真是大忙人,不過我也是剛剛從國會山脫身,那些政客迫不及待地想來找麻煩。”戴著墨鏡的羅曼諾夫特工笑容非常美麗。“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弗瑞懷疑那些事是你做的。”

“他現在不敢來見我了?”秘法師說,“他擔心三千英尺高空會有好幾把槍指著他嗎?”

“誰也不知道你把那三艘天空航母藏到哪裡去了,你想象一下在燒紅鐵板上跳躍的青蛙吧,國會和白宮現在就是那副模樣。”羅曼諾夫特工說道,“你搶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人不安。你現在已經擁有了能夠毀滅一個小國家的力量,你還想要什麼?”

“我總覺得尼克·弗瑞就在附近。”

“他信守承諾,沒有透露出你的名字。”羅曼諾夫特工沒好氣地說道,“但是你惹出的麻煩都是我解決的,你難道沒有看電視嗎?你聽到我如何向議員們解釋三艘洞察航母在一瞬間消失不見的嗎?海外的神盾局航母基地還可以解釋,但這件事沒人可以解釋,除非你自己站出來。”

“哦,親愛的,你這就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我知道亞歷山大·皮爾斯給出的生物識別胸針是什麼東西,我也有所準備。”羅曼諾夫特工原本準備使用電擊器造成胸針短路,但沒想到薩洛蒙把那東西取了下來,打破了亞歷山大·皮爾斯最後一點依仗。

當軍方進駐三曲翼總部的時候,他們在理事會辦公室裡找到了一具無頭屍體。經過確認,那具屍體屬於亞歷山大·皮爾斯,前世界安全理事會秘書長。痕跡檢查人員在現場發現了一枚無關人員的指紋,資料庫中卻沒有那枚指紋的記錄,接受質詢的羅曼諾夫特工也無法解釋那枚指紋的來歷。

她甚至無法解釋許多事情,國會對神盾局的調查開端就不怎麼好。尼克·弗瑞把一切都埋藏了起來,國會知道的都是尼克·弗瑞想讓他們知道的,所謂調查從一開始就不可能進行得下去。尤其當神盾局名義上是個聯合國組織的時候,任何一個加入了聯合國的國家都有資格進行調查,同時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願意讓美國主導調查,誰知道神盾局裡藏著什麼要命的東西。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謎,議員們非常想要知道那間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爭取在其他國家介入之前完成調查。但倖存者們都對這件事三緘其口,不願透露出任何有用的資訊。可對於主導一切的秘法師來說,這種事沒有那麼難以理解,他只不過是和在場的所有人都簽訂了一份契約罷了。(美國理事霍利議員被黑寡婦取代,所以美國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他給了世俗社會警告,他會坐視災難發生,但當世俗政府無力面對黑暗勢力的崛起時,他將會徹底接管一切。當然,當時那通宣言並非被尼克·弗瑞和娜塔莎以外的人當真,聖劍和聖槍對於普通人來說毫無意義,薩洛蒙也不想在那些普通人面前解開聖痕,顯露本質。別人怎麼想無所謂,但當他用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血來書寫契約的時候,他的態度就相當明確了。這是一場對世俗政府的考試,檢測世俗政府應對意外災難的能力,就如同希臘神祇對城邦的考驗。

他承諾這場考試的跨度是以百年為單位。

他能活很久,能看著一代又一代人出生和死亡,他必須熟悉這種感覺,忍受這種折磨,這是尊者對他的警告。一千多年的生命讓尊者感到心力憔悴,但薩洛蒙必須堅持更長時間,以人類的肉體和大腦去承受這種極端可怕的酷刑,成為人類文明最後的守望者。無論是數萬年還是數億年,他都必須堅持,永遠沒有放棄的機會。

這也是阿戈摩托不遺餘力支援薩洛蒙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就是維山帝認定的人類文明最後的保險。

“目光放得長遠一些,娜塔莎。不如跟我說說史蒂夫·羅傑斯怎麼樣了,據說他和自己的好朋友打了一架?”薩洛蒙說道。他已經接受了這種命運,現在他還有魔女的陪伴,看起來還不錯。但令人生畏的未來就在前方,數百年時間對他與世俗政府都是一個考驗,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尼克·弗瑞根本不需要幫忙,而且薩洛蒙也很意外,自己居然沒有看到那個發光的女人。當時的事態極其嚴重,薩洛蒙毫不懷疑尼克·弗瑞試圖殺死他,一有機會尼克·弗瑞肯定會這樣做。

因為薩洛蒙的底線放得比任何人都要低。其他人還要考慮道德法律等等因素,薩洛蒙考慮的只有生存。

但前神盾局局長居然還是忍了下來,這讓秘法師對他刮目相看。

神盾局與九頭蛇的戰爭轉入了地下,但這件事在明面上和娜塔莎·羅曼諾夫,和神盾局沒有關係了。明面上的神盾局特工在接受調查之後都入職了斯塔克集團,並且終生無法進行諜報工作。只不過他們還會繼續進行絞殺九頭蛇的行動,這次她來見薩洛蒙,就是為了從他這裡獲得一些情報——尼克·弗瑞真的不知道保守派九頭蛇是什麼東西,但他知道現在薩洛蒙算是一個可以合作的九頭蛇蛇頭。九頭蛇名存實亡,藉助神盾局的殘餘勢力清剿Nazi派系九頭蛇,這是一個不言自明的默契。

“我只是個普通人,我甚至不可能活到終老。”羅曼諾夫特工端起茶杯,“你還有幾千年的生命,不是嗎?”

“那為什麼不加入我的計劃,為自己的生命增添一些重量呢?”薩洛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羅曼諾夫特工半信半疑地跟著秘法師穿過咖啡館後廚,走進開著冷氣的材料間。這裡的燈只開了一半,房間的另一邊籠罩在黑暗中。直到秘法師拉開了一扇標記著拖把間的門,燈光才刺破房間的黑色帷幕,照亮了羅曼諾夫特工的眼睛。

這件咖啡館是卡瑪泰姬的世俗產業,作為倫敦秘法師們的茶館和快速通道使用。如果不是這樣,這裡的店長也不可能幫薩洛蒙存放蜂蜜。

“來吧。”秘法師將這個材料間的傳送門定位到了不朽之城,“我覺得應該讓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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